李丛阳出了假山洞口,在一眼泉水里洗过脸之后,进了养老院,正好没有人看到,俏俏地进了奶奶睡的房间。
刚才的触目惊心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他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异界的事,在异界里自己是大王,现在却还是个懵懂的孩子,但却已经是换了世界。
奶奶不知他已经几次历经了生死搏斗,看着皮皮静静地坐着,也不像从前那样调皮捣蛋了。
奶奶反倒有些不习惯,就问:“皮皮,你怎么不出去玩了?”
李丛阳对奶奶说:“奶奶,我想出去买东西吃,我饿了。给我点钱。”
奶奶说:“我这里这么多东西你不吃,你要钱做什么?”
李丛阳说:“我不要吃这些东西,我要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吃,奶奶给我钱。”
奶奶本来就痛孙子,从小没了娘,也不再多问,给了李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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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一李丛阳拿钱去新华书店买兵书,想好好读书成为有智有谋的人:
李丛阳告别了奶奶,往华夏书店去。将军五人帮迎面而来,五人中多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在这初春春寒料峭的季节,这彪开大汉才穿一件薄薄的黑色衬衣。
将军五人帮挡住了李丛阳的去路。见他们要挑事,他就想绕道而走。
江保军开口了:“怎么?你不是力气大吗?不是把巨石都劈开了?你怕什么?”
李丛阳想,这下糟了,我这个筋骨,是自从认识了白胡子爷爷之后,练出了点力气,对付将军五人帮还可以,可是对付专业打手,直面对抗,那还真是很难胜算。
可是江保军不容皮皮多想,六个人把李丛阳夹在中间带到了郊外。
江保军对着彪开大汉挥挥手:“让他偿偿滋味。”
彪开大汉一把抓住李丛阳的衣领把皮皮摔到地上,哈哈大笑:“我说是什么样的历害人物啊。”
笑声突然戛然而止,这个男人的语气变得凶神恶煞起来,那双细眯的眼睛与粗壮魁伟的身材极其不相称,他慢慢地举起了斧头,狰狞地张大了嘴巴,笑着,一斧头向李丛阳砍下。
李丛阳用力抓住举起斧头的手,对彪形大汉说:“等下,你杀死了我,你是要坐牢的。难道你不怕警察来抓你吗?”
江保军冷笑一声:“他本来就在坐牢,只要他这次完成了拯救我们五个学生的任务后,他就可以立一等功,减刑,释放。难道你忘记了,我舅舅是103监狱长吗?”
丰晶接上江保军的话说:“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们会把现场布置成你来砍杀我们五人的混乱现场。而这位彪汉就是监狱送去搬运山石的,他正好路过,见你在追杀我们,他就见义勇为来救我们五人。这样,他即救了我们五人,又立了功,还可以提前释放,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李丛阳看着丰晶晶那张扭曲的脸对她说:“我想不通一个少女竟有如此狠毒的心。那天我把岩石打碎也没有打到你们任何一个,只想教训你们一下,让你们以后不要这么嚣张而已。“
江保军走上前给李丛阳一个巴掌:”不要这么嚣张而已?“江保军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说:”自从你的虞姐姐,不,是我们班的虞姐姐来了以后,你处处表现的让人吐唾沫。同学的心都被你扯去了。以前他们只听我的,从不敢反抗我们五人帮。而你,公然挑衅我们。现在只有让你受点委曲了!“
彪开大汉一斧头砍下,将李丛阳的一条腿砍断,倒地不起!(闯关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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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二李丛阳拿着奶奶给的钱去游戏室里试验作战方案:
李丛阳告别了奶奶,走小僻静的小路直奔山下,也不回家,来到了经常去玩的游戏室,把刚才奶奶给的钱,给了游戏室的前台小姐。
李丛阳想:过去我来游戏室只知道任性地玩。现在经过几次的生死搏斗,我要把游戏当作试验作战方案的起点,我要利用游戏室的电脑来做一套实战的作战方案。
他来到一个跟他年纪相仿姑娘的身边的游戏机前坐下。
小姑娘关切地问候李丛阳。
这小姑娘也是12岁,女孩子比男孩长的快,个子比李丛阳高了一点,肌肤娇嫩,宛若出水芙蓉,高挑的身材,削肩细腰,眉弯如柳,美眸如泓,转秋波凤目含笑,清澈如明净,闪烁若晨星。流盼之间,流溢出灵秀之气,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娇媚百态而不妖冶,乌黑色的长头发,扎成马尾巴。甜甜的瓜子脸,如含苞待开的荷花,启朱唇似一点樱桃娇嫩欲滴,不说话一眨眼就已经不由自主打动了人的心,舌尖上吐露出美孜孜一团气氤,真是所谓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翩翩然似九天仙女下瑶池,嫦娥羞月离玉阙。
她身着一袭淡淡的绿色长裙,超凡脱俗,美伦美奂,桃腮带笑,闲云野鹤般地方寸自如,说不尽的温文尔雅,道不完的柔美可人,一见之下让人心生怜惜之情。
一声问候流露对李丛阳无限关爱。
两人合作玩起了游戏,不一会儿,皮皮进入游戏的兵阵中,用刚才在假山洞中的兵法来破阵列,结果破阵成功了。赢了一大堆的金币。
李丛阳对小姑娘说:“虞姐姐,我们终于有一大堆金币了,我带你去周游世界!”
俩人兴奋地抱在一起。
李丛阳来到游戏室的老板那里,对老板说:“我这个游戏里赢了这么多的金币,我要换成钱。”
游戏室的老板却百般的理由不让换,在皮皮和虞姑娘的再三请求下,以及游戏室里的玩伴的帮助下,老板给了皮皮三分之一的钱。皮皮和虞姐姐接过钱,手拉手地跑出了游戏室。
李丛阳兴奋地说:“我们可以周游世界了。“
虞姐姐摇摇头,柔声地说:“我算过了,还不够我们去一趟巴黎。”
李丛阳一听叹了一口气说:“赚钱好难啊。”
他们俩手拉手来到了小溪边,选了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坐下。皮皮对虞姐姐说:“我到养老院去看我的奶奶了。遇到了稀奇古怪的事。“
虞姐姐说:“那你说我听听。”
李丛阳就把在假山洞里遇到的事讲了一遍。
虞姐姐扑哧一声,笑如桃花,弯腰如柳,纤纤玉手,一手指着皮皮,一手捂嘴说:“真真个皮皮,哄我还跟真的似的唷。”身子倾斜着要倒到李丛阳身上了,反手就要敲李丛阳的头。
李丛阳一躲闪,虞姐姐跌落在岩石上,似乎要掉下岩石的样子,李丛阳伸手急忙去扶虞姐姐,没想到虞姐姐是佯做跌倒,一把抓住了皮皮。嘴里扑哧扑哧地笑了。
她这一笑不得了,李丛阳给看呆了,心里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
李丛阳望着虞姐姐,心暧暧的。好象很久很久以前,就相知相识了。
李丛阳想:我和虞姐姐是游戏室认识的,没有多久啊。怎么我就觉得跟她认识了很久很久了?好想投入虞姐姐的怀里,头靠在她的柔软的肩膀上,让她的纤纤玉手,摸着我的头发,闻着她呵出的芬芳之气,接受她的爱抚,听着她潺潺流水般的歌声,静静地睡一觉。
其实这个虞姐姐就是虞姬,在前世,虞姬一直伴随在项羽身边。这世轮回虞姬不离不弃地又来到了项羽的身边。
李丛阳虽然灵性没有完全觉醒,对虞姐天生的好感,呆呆地看着虞姐姐呢,那甜美的心,都不知道时间了,时间疑固了。
虞姐姐看着李丛阳傻呆呆地看着自己,娇嗔一指:“发毛病了?想什么呢?不是又想去养老院啊?“
李丛阳自言自语道:“虞姐姐,我们好久好久没有一起了。“
虞姐姐柔声柔气道:“谁说呀,我们前天还在一起打游戏呢。你得健忘症了吧?“
李丛阳那里道:“你可不知道啊,我在陷阱里却是九死一生啊。仿佛都过了一世纪了一样啊。”
虞姐姐捂嘴笑道:“你就编吧,编出个天方夜谭来,更好听呐。”然后,双手往上一举,道:“阿拉丁神灯啊,芝麻开门吧!”
虞姐姐边说边格格地笑了。虞姐姐红扑扑的脸上挂满了童贞的快意。
李丛阳幸福地看着虞姐姐道:“要是昨天你跟我在一起经历那些险境你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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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死东西,死尸。一夜都不回家,野到不回家了。你想让我白白养活你这些年啊?你要害人啊,你跑出去倒好说,你爹爹只管找我要人!”
凤姣突兀地出现在李丛阳和虞姐姐两人中间,劈头盖脸地一阵臭骂,把李丛阳从白日美梦中惊醒。
凤姣赤着脚,腰圆膀子粗的,穿一件半旧的花衣服,颜色十分杂乱。
凤姣脸色死沉,黝黑的脸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鼻子里冒烟的样子,厚厚的嘴唇,噼里啪啦煽动着,黄色牙齿显出她不经常刷牙,两个上虎牙往外冲出。
凤姣伸手就拉着皮皮的耳朵,一个侧身就把皮皮和虞姐姐隔开。还一边数落虞姐姐:“也不知道是哪个的野丫头,竟然跟李丛阳这种人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回家!长大了都嫁不出去了,没人要了!”
凤姣就是这种出口伤人的性子,也不管女孩子受得了受不了她的这种辱骂,她讲话就是这么讲的,不管别人的感受,只管自己使性子,因为她仇视身边的人。
凤姣她仇视李丛阳,顽皮得天天只顾玩游戏;
他仇视李丛阳的父亲,一个大男人,整天病央央的,也干不了活,整个家的经济得由她来撑着;
她仇视邻居们,别人家吃过晚饭成双成对的出去散步或玩麻将,而她只能独自一人操持家务。
总之,她看别人都是在耻笑她,没有人愿意可怜她,没有人与她同行,没有人理解她的心。
当有人跟她说话时,她的心理是防备人家的,她会听哪一句话里是不是有讽刺她的意思,她会回想别人的话好几遍,甚至一个晚上都会在想,跟我说话的人是不是在笑话我?我是不是成了村里人的笑柄?
如此一来,凤姣跟村上人交不起一个朋友。
凤姣做事只能是独来独往,儿子不是自己生的,不听话不帖心,丈夫只顾自己生病,她的心理话没有地方述说啊。
李丛阳耷拉着脑袋跟着凤姣回家。心里却惦记着假山里那些在庙宇前营救自己的那些人物,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那个自称是秦王子婴和那个秦军子国离开了没有?救自己的英布和钟离眜会不会受伤啊?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思绪万千。
没等他把养老院的事想完,已经走到了家里了。思绪万千,还想回一趟养老院。
凤姣气得脸都要歪了。
把李丛阳拉到他的爸爸跟前,扔下两根竹杆到地上,对他说:“跪下!跪到竹杆上去。把为什么不回家,要到外面去过夜,这么小小年纪还跟女人鬼混,把你的丑事讲一下,免得你爸爸怪我没教养好你,我可没有叫你出去鬼混的,我可没有叫你夜不归家的!是谁叫你不回家睡的?从实说来!”
凤姣双手叉腰,话说得很响,虽然赤脚,却也把地踹得咚咚响。左右邻居闻风而来,堵在门口看热闹。也没有人出来劝劝。
因为以前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好多次了,别人越劝,凤姣的气就越大,骂得皮皮就越长久,没完没了,连续几个小时不休息的骂,就连邻居的祖宗十代也一起骂过去。
每次只要凤姣在打骂,是没有人敢劝的。
李丛阳跪在竹杆上,膝盖的皮被划破了,鲜血流了出来。
爸爸躺在床上,用力地想坐起来,终于没有坐起来,他的腰也得了风湿病,起不了床。
家里的活全靠凤姣干,家的经济也靠凤姣来支撑,所以他是没有话语权的。凤姣怎么打骂孩子,他只能嘴巴上劝劝。
凤姣不理他,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凤姣打骂孩子。
连骂带打闹腾了好几个小时,凤姣自己也累了,气也算是出够了,自己感觉到自己命苦,总算骂声歇了下来。自怜自己的命苦,自己顾自己抺起眼泪来了,觉得自己真是好可怜,自己心里苦的时候,没有人来安慰,生活有难处的时候,没有人来帮衬,亲戚、左右邻居都瞧不起自己。
凤姣心里想:我的苦谁知道?都说我脾气不好,对孩子凶,可有谁来问我一声:“你累了吗?”。
凤姣唉叹一声自己命好苦啊,生活好艰难啊,不觉得流下泪来。
李丛阳看看后妈自己跟自己哭起来,知道她不会再罚他了,就偷偷地站起来,跪了几个小时,膝盖一个很深的印,还流了些血,他踉跄地站起来,走到灶台后,扯下名唤“健七碎”的小灌木叶子,放到嘴巴里咬碎,放到伤口上。
折腾一晚上,凤姣只顾打骂李丛阳,都忘记了烧饭了。
李丛阳都饿了一天了,这时是真的肚子饿了。到米缸里掏了一把米,生火把饭烧上去。这时都午夜时分了。
凤姣自怜自哭地扒在桌上睡着了,这是他们家唯一不破的家俱了。
李丛阳也不敢吵醒凤姣,轻手轻脚地烧了饭,也没有菜配,就白米饭吃了一碗去房间睡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白胡子爷爷在睡梦中叫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