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姣回头对李丛阳说:“你也不送送徐老师。”
李丛阳说:“不用送,她说有人来了。”
忽然听得一声爽朗的哈哈大笑,把母子两都吓了一跳。
这不,班主任胡老师来了。后面还跟了两个人,一位军人,穿着没有徽章军衣,显然是退伍军人,也许是那种传说中的老首长吧。另一位就是江保军。
李丛阳一阵头皮发麻,莫不是江保军数学竞赛比不过,把哪个头面人物请来显威风?
班主任走进皮皮的屋,一看桌上有杯茶,有点惊愕:“唷,谁比我更早来了?”
“是化学徐老师。”
班主任胡老师一脸阴晴不定的样子。顺手拿起条櫈摆平对说老军人说:“您老坐。江保军你坐你爷爷身边。”
李丛阳有些茫然,江保军把他爷爷叫来做什么,我又没有打他。
班主任自己拿了条櫈子坐下,见桌子上一大堆的化学书,已经明白了是化学老师送书来了。心想:没想到,怕出名,猪怕壮。数学考得第一名,其他老师的看法就跟着变了。看来得好好跟李丛阳说说要全面发展的理念了。转头看向老军人,又转头望向凤姣。
凤姣一脸愕然的样子,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那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家里还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而且来了个老将军。
班主任开门见山地说:“那个李丛阳同学现在学习很不错哦。”这一句话说出来,让凤姣呼出一口气来,总算松了一口气了。
江保军的爷爷不等班主任说下去接下话说:“李丛阳你小子不错啊,老子喜欢你!”
奇了怪哉!
江保军也急了:“爷爷你?”爷爷你是什么意思嘛,我们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你倒夸起他来了。
老军人指了指桌上的一大堆书,也不看江保军的眼色,继续说:“一路上,我听了班主任说你的事,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拿浙江省数学竞赛第一名,能随随便便拿第一吗?肯定是江保军见你小子,家里条件没他好,成绩又比他好,不服气了,来欺负你了。我不听他的,你一定是个好孩子,家里这么困难还这么认真读书,不容易啊。”
说着就从腰间拔出一根焊烟杆,点上烟,抽了一口。
转身对江保军说:“你看人家,桌上满是书,床上也都是书,人家是个读书的好孩子,怎么会故意来找你的麻烦呢?你不想想,他要把这些书读完要化多少时间,他有那个闲功夫来跟你这样的人来打架斗殴吗?”
江保军委曲地说:“爷爷,你不知道他有多凶。”
老军人打断江保军的话说:“好了,你别在这里丢人显眼了。我尊重,岩石上的青松。”
老军人又转身对班主任胡老师说:“你们分不分学习小组?你把我孙子分到李丛阳的小组,让他在学习上多多帮助他。”
老军人又转身对江保军语重心长地说:“很快就要中考了。中考的时候,没有人比家庭背景,没有爷爷陪你考试,比的是读书的真本事,你还是老实点向李丛阳同学学习怎么把中考考好,才能上我们县里的一中。”
老军人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江保军,有些感叹地道:“一中的招生是按成绩录取的。爷爷保不了你终身,甚至都保不了你上一中咯,几年前,还可以开开后门进一中,现在不行了。要想有好的工作或得到提拔,都得参加考试,没有后门可以走咯。”
满屋子的人听着老将军的感叹,没有一个人敢接着老将军说话,连胡老师也是沉默不语。江保军在班里当孩子王,没少让他在校长面前挨批,他也不敢得罪江保军。
老军人拍了一下江保军的肩膀说:“你给我争点气,在学校里,要象个学生的样儿,老老实实读书。从今天起,我就是李丛阳同学的保镖,谁敢再动他一根毫毛,我跟他急!”
凤姣听到这里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从小就没有什么事能感动她的。多么年了,有谁来关心过她,有谁来问候一声皮皮?更不用说一个大人物来做皮皮的“保镖”了。
老军人转身对李丛阳说:“李丛阳啊,我知道,江保军给你受了不少委曲,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过去了。他从前亏欠你的,我补偿你。行不行啊?”
李丛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班主任胡老师马上接过话:“行行行。李丛阳同学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人。”一边说一边使眼色给李丛阳。
李丛阳看了看江保军,心里问:你不会再来跟我捣蛋了?我可不信哦。
江保军耷拉着脑袋,他实在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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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李丛阳跟江保军握手言合:
老军人拍了拍李丛阳的肩膀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样吧,我也不能让你白白带我的孙子学习,听说你爱习武,这很合我的品味,我送你一套老版本的《孙子兵法》,里面的注释跟现在不同,更适合实际作战,是清代康熙年间印本,也算是孤本了。我再跟你讲讲我自己在淮海战役中的实战案例,那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实战经验啊。行吧?哈哈哈。”
说实在的,李丛阳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老将军的豪气干云,甚至羡慕老将军那个时代的冲锋陷阵,能听老将军亲口说说战场上的故事,这太对李丛阳的谓口了。再说,白胡子爷爷一直说此遭来人间游历主是要为化解怨节,而不是打打杀杀。
班主任胡老师生怕李丛阳不同意,催促到:“我们平时连老将军的面都见不到,现在老将军要把淮海战役的实战经历讲你听,这是哪来的福气唷。”
李丛阳点点头道:“老将军承蒙指教了。我从小就想学万人敌,没想到老将军竟能送我《孙子兵法》,学生多谢了。我那一点点的学习小聪明,能换老将军的康熙孤本,给学生占便宜了。”
李丛阳说的蜻蜓点水般的,可心里乐开了花,一点学习经验,竟能换一本康熙孤本,岂不太合算了,我都迫不及待了,等我就送您老人家下山去拿孤本,免得您老人家后悔了。
胡老师眉开眼笑,把李丛阳的手和江保军的手拉到一起:“这样才好啊,两人一起共同进步,共同进步。”
李丛阳生怕老将军后悔出手太重了,赶紧说:“其实学习这个事儿,并不难,只要掌握些方法,勤读苦学,就成达到好的成绩的。回头我跟江保军切搓切搓。我也很想听到老将军战场上的故事。”
那江保军脸上阴晴不定,心想:爷爷也太傻帽了,为了让李丛阳跟我交流学习心得,值得把收藏多年的康熙孤本拿出来交换吗?那给李丛阳也太占便宜了。
江保军对老将军说:“爷爷,那孤本是你最喜欢的藏书,你不用为了我送出去的。我的学习可以让学校的老师,或者社会上的老师教我的。”
老将军摆了摆手:“那可不行,学校的老师他们忙着提高班级的成绩,没有很多时间教你,再说,给你请过很多次了,你哪次有提高了?那些老师碍于你爸妈的面子,也不敢严厉地批评你,你还不是骑在老师头上作威作福啊。”
老将军指了指李丛阳,又指了指江保军,只有李丛阳不怕你,敢打你,你不得听他的。你给我老实点,你再敢请社会上的打手来跟李丛阳打架,我先打断你的腿!”
老将军转过身,晃了晃他手里的烟杆,对李丛阳说:“要是江保军不听话,你跟我说,他怕我的老烟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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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二李丛阳甩袖回房,气呼呼地关上门不理众人。心想;你孙子从前天天跟我过不去,给我气受,现在我成绩好了还想我教他,做梦吧!
老将军刚李丛阳关上房门,老脸不知往儿手搁,悻悻然带着江保军离去。当众人都离去后,凤姣在皮皮的房间外面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他们有钱到处可以请到好的老师来单独教他。有一点点本事了不起啊,人家老人家都快八十岁了,还给你康熙孤本,你知道那值多少钱吗?听说能卖好几十万。你这个败家子啊,只会败家,不让人省心。你这么有本事,自己养活自己,以后不要回家了。做你的秀才梦去吧!“接着,把李丛阳的衣物,书籍一古脑儿地扔到了家门口去。
凤姣扔完东西,坐在门坎上大声哭起来。
(母子关系彻底破裂,闯关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