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婉靠在他怀里，心里计较着，到底该不该说？
“流轩……”她叫着他的名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在听。”他回复她。
他知道了白天她跟寂月流赢的事，不跟她闹，只想再观察一下。
他不想他们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咬了咬牙，莫婉婉觉得她还是要问出来的，不然总是不安。
“流轩，你……会纳侧妃吗？”她问。
寂月流轩皱眉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莫婉婉有些无措，真想把问出去的话收回来，她不愿听到她不想听的答案。
只要他不把沈诗画娶进门，瞒着她，也是好的。
可是，问都问出来了，哪里还能收得回来？
沉默了半晌，莫婉婉觉得还是问问清楚比较好，当缩头乌龟，实在不是她的性格。
“她是大将军的女儿，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是吧。”她说着，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了。
寂月流轩撑着身体直起上半身，定定的看着她，“为什么这样问，就算她父亲是大将军又如何！”
“而且，”莫婉婉揪着他的衣服说，“她是个很美的女子，她知书达礼，懂诗懂画，会品茗，会对弈，会唱歌弹琴……这样的才女……”
寂月流轩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他心情有些烦闷。
福全已经来报，说沈平最近跟皇后那边来往密切，怕是要投靠到那边了。
如果他现在能够娶到沈诗画，当然是另当别论的。
而且，沈诗画从小喜欢他，嫁给他，也不会被别人想成是他有心勾结沈平。
他再表面上疏远他一些，也是可以确保万无一失的。
而他的表情看在莫婉婉的眼里，却是觉得他是喜欢沈诗画的，不想理自己了。
她从他怀里退开一些，平躺着，眼神空洞的看着床顶。
寂月流轩却一个翻身，双手撑在床上，悬在她的上方。
“婉婉觉得本王是不是应该纳妾呢？”他问。
莫婉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若说不，别人肯定会说她不是一个贤妻的。
可是，要她违心的说好，她真的说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寂月流轩闷声咬上她的脖子。
他心里痛，在这个他最难抉择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说不要？
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他就算放下一切也不会娶沈诗画的。
可是，她就是没说，一个字也没说。
她，究竟爱不爱他！
被寂月流轩咬得一痛，莫婉婉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先是无声的流着泪，慢慢的就抽噎了起来，接着是放声大哭。
“我……咬痛你了？”寂月流轩看到她哭，有些无措。
莫婉婉却摇头，哭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寂月流轩烦燥的抓抓头发，跳下床，在屋子里狠狠的踱着步。
一夜未睡，直到天快亮了莫婉婉才眯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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