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道长抬手拍了拍芃芃的肩膀道:“为师这是高兴,吾徒甚得吾心哪。经过这一年多的磨练,你越发从容不迫、淡定自如。待为师和你几位师兄把你筋骨再打磨一番,就可以妥妥的结金丹、练元婴,出窍、分神亦不在话下。”
芃芃福身行礼,心里欢喜,脸上却是平静的说道:“徒儿谢过师傅,谢过几位师兄。”
羲和道长点点头大笑道:“你们快点出来,快点出来,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哪。”
一行六人出现后,当先的宁和道长脸色一红,原先的肤如凝脂已不见,恼羞成怒的说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咱们剑宗宗师的风范!”
羲和道长梗着脖子道:“哪里没有了,哪里没有了?师姐啊,愿赌服输,这才叫宗师风范!”
其余五人一听,脑门冒出细汗,对视一眼,心里共同想道:“师伯啊师伯,你现在才知道我师傅没有宗师风范啊!”
羲和道长也不管几人的心思,伸手道:“别说那么多废话,我赢了就是赢了,你们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交东西。”
羲和道长空悠悠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一行六人的耳边不断地回荡。
宁和道长苦笑的看着眼前这手里拿着鸡脚的师弟,心里真真切切认识到什么叫小人得志便猖狂。这么多年,她头一次见到,她默默的想道:“如果可以,真的好想揍眼前这没脸皮的师弟一顿!”
其余五人看着宁和道长的神色,心里想法大致是这样的:“师伯,快揍他,快揍他啊。”
羲和道长一见自家师姐的表情,以及自己那五个弟子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动作,便将手朝着宁和道长及五人一摊,非常嘚瑟的道:“你们到底给不给啊!”
胆子最小最怕自家师傅的乌骏哆嗦着嘴唇,道:“师傅,等下,这就给你,给……”
伸手进怀里一阵摸索。
摸索,摸索……,闭着眼咬着牙,摸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箱子,睁眼一看,挎着脸,心在滴血,实在是舍不得啊!
羲和道长直接劈手将那小箱子夺了过来,十分不耐烦的斜眼看着乌骏道:“别磨蹭了,拿来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这是输给为师,又不是我和你讨要!”
看这眼前的羲和道长,宁和道长心里一怔。
过了好半晌,她悄悄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道:“师弟啊,这是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见你这样了!”
萧墨白和王哲暗暗点头,师伯说的不错,是好久多年了。
乌骏的那一个小箱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白色小玉瓶,玉瓶里装着的乃是传说中的龙血,玉瓶外面雕刻着古老的图纹。因为保管妥当,所以整个玉瓶如刚制成一般,隐隐有灵气护在其周身,端的是越看越有仙宝模样。
羲和道长把玩了一会,这才把白玉小瓶放回金色小箱里,合上盖子。原本看得直流口水,眼睛里都像是发着金光一样的其余六人,念念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羲和道长待要再说什么,萧墨白已奉上一把剑,羲和道长接过之后,砸吧砸吧嘴巴不说话了。
王哲奉上的是一小块泥土,一眼过去稀松平常,没什么特别之处,羲和道长接过之后,嘴里依旧砸吧砸吧也不说话。
石迎奉上一株幼苗,只见幼苗栽在蓝色玉瓶中。幼苗有五片叶子,每片叶子上皆有灵气环绕不散。
赵子嘴里嘟囔着道:“都送那么贵重的东西,这是逼死人的节奏啊,你们还要不要人活了。”
羲和道长眉头一挑,有些不耐烦的道:“别跟为师诉苦,愿赌服输,为师不和你多要几件就是好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攒起各种宝贝来最快,半点也不带含糊的!”
别看赵子长得平平,可他生就一双毒眼,什么东西是不是宝贝,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关窍,羲和道长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羲和道长的态度,漫不经心。
赵子狠狠的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啊摸,脸上表情一会一个样。最后,咬牙切齿拿出两块极品灵晶。其中一块,似要生出灵智来。
羲和道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芃芃道:“收好了,这是你师兄他们给你的见面礼。”
芃芃对着五人行礼后,欢喜的道:“谢各位师兄厚爱,我很喜欢。”
宁和道长走到芃芃身边温和的说道:“师伯给你准备了一身衣物,就在这匣子里面,待会你回去之后换上,若是颜色不喜欢,师伯便替你重新炼化一番。”
芃芃低头行礼道:“谢师伯。”
羲和道长一把拎起芃芃道:“为师先带你去你屋子,你赶紧穿上你师伯给你准备的衣物,让我们看看你这丫头有没有靠着衣装就变得漂亮了些。”
芃芃满头黑线,其余六人嘴角一抽,恨不得立马离开。
稍后片刻,芃芃换好衣物出来。一身红衣,简洁大方又不失婉约,硬是把芃芃的气质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羲和道长打量了一番道:“果真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马靠鞍。徒弟啊,为师终于可以放心的大胆的把你带出去见世面了。”
芃芃忽视自家师傅,笑容得体的对着宁和道长行礼道:“师伯好厉害,你送给芃芃的礼物,芃芃很喜欢。”
宁和道长温和的回道:“喜欢就好,女孩子就该穿的漂亮些。你师傅那个大老粗,带个徒弟都带不好,着实委屈你了。你师兄他们是男孩,只要穿的干净整齐就行。你不一样,我们剑宗女弟子本来就少,要是都像他们那样打扮,才是淹没了你的才气。这下好了,我看那些大嘴巴的人还敢说什么。”
羲和道长嚷嚷着道:“别磨叽了,该出发了,穿的好看有屁用,不能当饭吃,被揍了还不是灰头土脸、丑吧啦叽寒酸不已。”
羲和道长待要再去拎着芃芃飞向宗门停放灵舟的码头,没想到宁和道长早已带着芃芃越过他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