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吩咐月闲公主必须装在两重棺材里,一个大棺材套着一个小棺材,免得月闲公主身上的瘟疫传染了其他人。
但成自巢的直觉告诉他,月闲公主绝对不是得瘟疫死的,月闲公主从未接触过任何得瘟疫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染上这种怪病。
月闲公主的死必然另有蹊跷。
故成自巢今晚冒着被砍头的风险,特地撬开皇陵进行验尸。
验尸官忙活了很久,终于忙完了,回到成自巢面前禀告,说:“成将军,你猜的没错,月闲公主不是病死的,她是被人折磨死的。”
成自巢眼睛里迸出怒火,“此话何解?”
验尸官答:“月闲公主身上的骨头都断掉了,到处都是鞭痕,而且……有被侮辱过的痕迹。”
成自巢怒不可遏,他所爱慕的月闲公主居然在死前遭受如此巨大的屈辱,他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这事必定和沈寒夜有关,成自巢定要彻查清楚沈寒夜为何要害死月闲公主。
验尸官犹豫了一下,又说:“将军,还有一事……”
“你快说。”
“月闲公主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成自巢顿时感到天崩地裂般,脚步不稳,身边的随从赶紧扶住了他。
成自巢让侍卫全都推下去,陵墓只留下一把火把。
成自巢站在棺材前,趴在棺材边痛哭流涕。
他这样一个身经百战,历练沙场的老将,今日竟哭得肝肠寸断。
四个月前,月闲公主在宫中和沈寒夜同寝过一次,从那以后,沈寒夜就再也没碰过她了。
月闲公主回家后,就一直独守空房,沈寒夜再也不去碰她了。
直到两个月前,月闲公主实在是受不住寂寞,于是开始暗中和成自巢密会。
算一算时间,月闲公主腹死胎中的孩儿只能是成自巢的,不可能是沈寒夜的。
“月闲,你死的好冤,我们的孩儿也死的好惨,我不会就这么放过沈寒夜的!”
成自巢哭了许久,才令随从重新封棺,把皇陵恢复了原样。
这一晚之后,成自巢便在心里发誓和沈寒夜势不两立。
第二天,成自巢只身一人来到京城郊外一处土坡前。
那里早已有一名红衣妇人等候着她。
红衣妇人有半边脸颊毁容,左眼已瞎,装着义眼,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十分丑陋。
红衣妇人见成自巢来了,冷笑一声,“成将军,这次又要让我去替你杀哪个朝廷命官?”
成自巢说:“九邪娘,我要你替我暗中查清楚一件事。”
“成将军不必客气,请尽管说。”
“我要你查一查,十二天前,京城究竟发生过什么怪事。”
“十二天前?”
“就是月闲公主命丧黄泉的前一天。”
九邪娘说:“我是杀手,我可不是密探,我没义务替你查案。”
“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你可还记得?”成自巢目光阴沉起来。
九邪娘故意拉长声音,“你说的可是你上次让我暗杀沈天门那件事?”
“那件事你可没有替我办好,要不是你手下的刺客在中州刺史张宝镜面前露了破绽,李娇儿不会从土牢里放出来!她也就不可能嫁给沈寒夜!李娇儿本应该在土牢里关押到死才对!”成自巢说的咬牙切齿的。
九邪娘只得让步,说:“成将军请息怒,被张宝镜逮捕那事,的确是我手下失误,也罢,我就当弥补你吧,十二天前有何怪事,我尽管去查一查便是。”
九邪娘说完,飞上空中,随后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