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了那么多的威逼利诱都起不了作用,唯独一提沈寒夜的前途命运,她倒是毫不犹豫的做了让步。
这李娇儿对沈寒夜挺上心的。
夏莺忍不住想劝她别这么干:“李小姐……”
“你先别说话。”李娇儿知道夏莺的用意,马上打断了她。
李娇儿对三位客人说:“我会亲自去劝说沈寒夜,但他放不放人,我就不敢保证了。至于苏掌柜带来的金子,我一概不收,都给我拿走,我看着心烦。”
“竟有人看着黄金心烦……”苏全贵纳闷的笑了笑。
接下来再无话可说了,继续坐着只会尴尬,这一行人纷纷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对李娇儿投以一记鄙夷和怨恨交织的目光。
宋正远最后还提点了一声:“李娇儿,你最好说话算话,要是言而无信,老夫还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等他们全走了之后,黄金也一箱箱的抬走了。
李娇儿颓废的坐回空荡荡的石桌边。
夏莺着急在她身边劝说:“李小姐!你怎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把她们放出地窖,倒无所谓,可你不能让王爷收回休书!”
李娇儿摇头:“我要是只答应他们前半句话,他们只会继续死缠烂打,到天黑都不会走人的。”
夏莺信誓旦旦的说:“你何必怕这些人死缠烂打,反正王爷这次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有王爷撑腰,你担心什么?你就趁机跟王爷一起硬气到底,弄得那三个女人不得翻身为止!”
“这样一来,沈寒夜就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只是为了替我出一口气,不值得。”
“李小姐啊!你这么做是要错失良机的!休书一旦收回,她们的妻妾身份就会马上恢复!到那时候,你还怎么当大夫人?王爷不休了她们,你就爬不上正室的地位了!”
李娇儿烦躁的瞪了夏莺一眼:“你别老想着地位地位的!你太贪心了!你是觉得自己当不上大丫鬟了,所以才这么心急劝我对吧!做人不能这么自私自利,你好歹要为他人着想一下!你很想给沈寒夜树敌吗?养了你这种只考虑自己利益的丫鬟,沈寒夜要寒心!”
夏莺顿时红了眼睛,“李小姐,你怎能说我自私?我要是自私,我根本就不会和你说话。你也不瞧瞧,整个沈王府,对你掏心掏肺的人有几个!”
说完,夏莺擦着眼泪,委屈的跑了出去。
李娇儿孤独的坐在院中,自我反省起来。
她的话确实说的太重了。
夏莺是个重情义的姑娘,出了事,总会主动站出来保护自己的主子。
夏莺这么着急,是在替李娇儿感到不甘心罢了。
李娇儿也很失落,她还以为能让这三个女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到头来,幸运还是站在敌人那一边的。
李娇儿势单力薄的,她感觉自己永远都斗不过这三个女人。
到了晚上,沈寒夜又来了。
李娇儿正坐在灯下发呆,连他何时进的屋都不知道。
沈寒夜不动声色的从背后接近她,从衣袖里抽出一块手帕,迅速蒙住她的双眼。
李娇儿在黑暗中一片慌张,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沈寒夜。
他总是那么的来势汹汹,霸道野蛮。
……
……
……
手帕把她双眼捂的很紧,让她什么都看不见。
“不要……”
“不要?真的不要?”他在她耳畔嘶哑低语。
李娇儿再次抓住他手腕,“真的不要,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等会儿再说。”沈寒夜由不得她拒绝。
李娇儿在暗中非常惶恐,双手被拗到身后,绑了起来。
什么情况,他不只把她眼睛蒙了,还把她双手绑了?
李娇儿反抗,脸颊却被沈寒夜用力的按回桌上。
李娇儿对着一片漆黑气鼓鼓骂道:“你干嘛绑我!我又不是不愿意!”
刚说完这句,李娇儿就立即咬住了嘴唇,她说漏嘴了,不该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沈寒夜笑着。
摇曳的烛光下人影纠缠。
他取下她眼睛上的手帕,李娇儿立即别开脸,失去勇气看他。
她脸颊绯红,实在迷人至极。
令他心尖时不时颤动。
沈寒夜又忍不住了。
她嫌弃的说:“有完没完?”
“你明明很喜欢,何必装得如此不耐烦?”沈寒夜一语道破。
李娇儿不知如何应答,看了看桌上的茶壶,说:“快放开我,我要喝水!”
流汗过多,她口干舌燥,连嘴唇都干燥的起皮了。
沈寒夜微微一笑,伸手拎起茶壶,直接往自己嘴里灌满茶水。
李娇儿眨眨眼睛,还未明白他什么用意,沈寒夜已朝她俯低……
李娇儿被死死钳住,挣脱不开。
他终于将她松开,李娇儿气愤的说:“你恶不恶心!”
他坏笑,“本王更想让你喝一喝我身体里的血。”
“啊?你脑子没病吧?”李娇儿目瞪口呆。
沈寒夜抓起她的手,放在他自己胸前。
手心下,沈寒夜的心脏强壮的鼓动着。
沈寒夜说:“如果可以,本王愿意把心都挖出来给你吃掉,这样一来,本王从此就能够在你身体里筑巢安家,你在哪儿,本王也在哪儿。”
“你越说越离谱!”李娇儿嘴上这么说,心跳却快的不行,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沈寒夜说起情话来可真了不起,几乎要让她头晕目眩。
“今晚,本王不走了。”
沈寒夜渐渐累了,闭上双眼,陷入熟睡。
李娇儿从他手臂上爬起来,趴在一边,沉默的看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细致认真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