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儿有点惊讶,“瑜大夫?你怎么不在屋里?”
瑜鸿雁说:“公主只准御医进她的屋,她不喜欢我,所以没有传唤我,不过我还是过来看看,也许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瑜鸿雁站在李娇儿身边,观望着屋门口那混乱的场面。
瑜鸿雁本来冷若冰霜的表情,此刻微微蹙眉。
李娇儿说:“瑜大夫,你怎么想?”
“不容乐观。”瑜鸿雁简单的四个字,一下让李娇儿倍感沉重。
向下人打听过了,沈寒夜在宫里参与议政,还未回家,宫门禁卫森严,也无法向沈寒夜通报此事。
陈沧海随后也来了,满脸的焦灼。
“究竟发生何事!月闲她怎么了?”陈沧海对月闲公主太过关心,让李娇儿有点不悦。
月闲公主怀孕之前,陈沧海一直拿月闲公主当成仇人看待,现在倒好,一听到月闲公主怀上了,就把对方当成自己亲女儿一样关怀备至。
李娇儿本以为,陈沧海理应是个真诚之人,没想到,陈沧海也有十分世俗的一面。
这让李娇儿有点失望。
李娇儿不知该怎么回答陈沧海这个提问,因为李娇儿也不知道屋里是何情况。
陈沧海迫切的想进去看一看月闲公主,却被宫女拦在了门口。
宫女说:“御医正在里面忙活,你不可进去妨碍御医做事。”
“御医到底在忙什么?莫非月闲不仅仅是晕倒?”陈沧海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因为这时刚好有个宫女端着一盆混着鲜血的热水走了出来。
陈沧海险些站立不稳,“难道孩子出事了?”
无论陈沧海怎么质问,宫女都不肯透露屋里究竟什么情况。
陈沧海只好退到一边,不停的念经,默默向菩萨祷告,祈愿月闲公主肚子里的孩子能够保住。
陈沧海不知月闲公主为何会遇上这种劫难。
看着陈沧海念经的模样,李娇儿脸色严峻。
修良在旁说:“四夫人,你现在得想想对策了,我觉得事情不妙,万一……”
修良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太监或宫女偷听,这才说下去,“万一公主小产了,王爷定会将你治罪,你要赶紧想个脱身妙计,不能坐以待毙。”
“明明是她自找的!”李娇儿咬咬牙,“是她自己要来衣冠院惹我的!她活该!”
瑜鸿雁淡淡的说:“四夫人,你这说法,王爷是听不进去的,我觉得修良说的没错,你是该想个自保之计了。”
“我没做错,我根本没做错,这笔账不能算在我头上……”李娇儿终于开始有点慌神了。
李娇儿大脑一片混乱,她这次绝对是摊上大事了。
屋里总算走出了一名老头,下巴上留着白花花的胡子,看衣着,那老头估计就是从宫里叫出来的御医。
御医来到陈沧海面前,悄声对陈沧海说了几句话。
李娇儿站的位置有点远,因此没能听见御医说什么。
不过,就算李娇儿没听见,但李娇儿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御医说完后,陈沧海顿时发出哀嚎声,一下跌坐在栏杆边,捂着胸口痛哭起来。
瑜鸿雁说:“姨夫人这么悲痛,我猜,月闲公主肚里的孩子一定没有保住,不然,姨夫人不至于哭成这样。”
瑜鸿雁说的没错,月闲公主小产了,她肚里不到三个月的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