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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来乍到 凝视深渊

有那么一瞬间,幸村仿佛一切都是错觉,1分钟内打完四球,怎么可能?但是确实发生了,还是在作为对手的角度亲身体验到这种压迫感,实在是超出了幸村的认知,真的有人能在这些一般人看不上的基础方面负重前行,没有目标,没有尽头,最终造就了这无可比拟的强大?

就算这样,那又怎样,我也有不能输的理由,我是幸村,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这,就够了。

“啪!”幸村手上的两个负重腕带落在地上,然后是脚腕,最后,整个人都开始散发出黑化的气息,从暖阳般的感觉变成比月光更深的冷酷,不,是冷漠,到最后,幸村的眼睛几乎已经全黑,看不到一点眼白。

“这是!”林也是第一次看到幸村这样的状态,就和切原的红眼恶魔状态一样,现在的幸村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实力更不用说,看着在空中就已经变形的网球就能看出来,“没想到这家伙和我一样,上场比赛还带着负重,这下和这种未知的状态再叠加,月光这下有的受了。”

“幸村!!”立海大这边真田和柳生都叫出了声,似乎知道这是一个不详的招数,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色,满肚子的话却被幸村左手竖起的拳头给堵了回来。

一声轻佻的声音从似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似乎离的很近,“你,凝视过深渊吗?”

当月光猛然惊醒时,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过后,无论是嘈杂的赛场观众加油声,亦或是风声,击球发出的声响,全部一瞬间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不见,“怎么可能,我明明避开了?”

“避开?避开什么,深渊是相避就能避开的吗?”幸村轻松的把球打到月光的脚边,月光却非常吃力,不用说打出高速的回击,连普通的接球都很勉强。“对了,我忘了,你已经,听不到了。”

“林!”榊教练直接都站了起来,“这!”

“我知道,教练你先坐下来”,“这次只能看月光前辈自己的了,我是真的没办法,可以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现在能做的就是多收集一些数据,为下次决赛做好准备。还有,教练,万一势头不对,随时准备叫停比赛。”

榊教练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林再强大、特殊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国中生,不可能什么事都预料到,倒是自己这个教练,还真是失职啊!仔细想想,迹部那种奇迹哪有那么简单复制,但是,现在连林都这么说,月光,你可要撑住啊。

第二球,月光似乎有些适应了这个感觉,没有声音的干扰,注意力反而更集中的,回击也比第一次迅猛的多,“这次是味觉吗,你还真是运气好啊”,幸村的脸上露出恶魔般的微笑,随后捂着脸哈哈大笑,“沉醉吧,绝望吧,然后和深渊融为一体吧!”整个大屏上全部都是幸村得意的笑容,残忍、冷酷还带着些许的嘲讽。

月光的世界却越来越安静,一阵不可抑止的恐惧从月光的心里产生,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为了一场比赛,真的值得吗,开始是听觉,然后是味觉,现在,连触觉都开始慢慢失去。已经感受不到手上握着球拍的感觉了,明明看见球拍就握在手里,但是感觉不到手里有东西,不止如此,我是站着吗,怎么连脚下有没有东西都感觉不到,脑海中突然产生那种坠入深渊脚不着地的那种失重感,一直在下落,在下落。

“够了!幸村,裁判,这局我们弃权!”真田一脸烦躁的喊道,他感受过一次,知道灭五感之后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自己也是经过心理辅导才逐渐摆脱那个噩梦般的心理阴影,更可怕的是这个绝招是双向的,在对手承担痛苦之后,幸村也会有同样的代价,甚至更严重,会终身迷失其中无法摆脱,无论是幸村还是冰帝的月光出了意外,都不是真田所能承受的。

“真田,你没有资格这么做,我才是立海大的部长!”,“就让我任性一次,我会及时克制的。”幸村的表情有些痛苦,但是下一句的语气似乎恢复到平时的温和口吻,却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志。

“幸村,你,唉。。”

幸村转过身,面对月光,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是错觉,立刻又恢复到之前那个兴奋癫狂的状态,“不错啊月光,这次终于到视觉了,怎么样,感受到,来自深渊的恐惧了吗?”

失去了视觉之后,慌张的月光反而冷静下来,凭借自己的记忆模拟出现在球场的局势,5-2了吗,看来已经到对面的赛点了啊!

仔细想想,林讲了那么多东西,无论自己的还是见识到的,总该有能够用到的,二刀流,不是,无我,也不是,境界,太虚了,等下我记得上次林有讲过不用眼睛的,就上次拜师那次,林被他师父喝醉了闭着眼吊打,这个该死的林,死要面子,这么关键的一段就不能讲得详细点吗,知道是心眼,可到底怎么做啊?

这个疯子,说的还真是形象,在凝视深渊吗?被黑暗吞噬,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直到完全失去意识。现在的月光,就感觉自己身处一个幽暗的洞穴,全身的感知被黑暗吞噬,失去一切之后,我还拥有什么,还在坚持什么?又是什么,让我坚持到了现在?

“碰!”所有人都看到,此时的月光双眼紧闭,动作也很僵硬,但是,在幸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球离球拍就差那么一点距离,弹了出去,月光成功回击得分了啊!

冰帝所有人激动得抱成一团,“他做到了!他做到了!”,场上,所有的观众,无论那边的粉丝,全部激动地呐喊者,摇晃着手中的小旗或者气棒,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那个闭着双眼打出一记闪电般的回击的少年。

大屏幕转到月光的身上,这个白衣少年,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一种享受,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幸村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我之前很迷茫,很绝望,完全陷入了你的绝招之中,真的很强,甚至现在还没有走出来,恐惧,害怕,失落,压力接踵而至,但是在失去了一切之后,我才发现,最珍贵的,一直陪伴我的,永远是那份初心—对网球的热爱,对于我来说,刚接触网球的感动,击败对手的欣喜,输给对手的失落,激励我一步步走到现在,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是,可能吧,我就是有种感觉你需要这个。”,顿了顿,“话说完了,我也要继续上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伙?我不相信。”幸村的体力已经快撑不住了,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晃晃。

“马赫发球!”“一!”林叫了出来。

“马赫发球!”“二!”这次是迹部和桦地。

“马赫发球!”“三!”亮和岳人一起喊道。

。。。。“四!”忍足慈郎甚至教练,还有后面的粉丝观众们,通过自己的呐喊想将内心的声音传达给月光,告诉他你现在不在黑暗中,而是在一个万众瞩目的舞台上,非常帅气。

game越知月光,比分5-3

game越知月光,比分5-4

game越知月光,比分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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