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柱子顶在大帐顶端,三层羊毛毡围裹而成,就连中间的帐布,都是由金丝线钩织出来的,营帐之中,泛黄摇曳的灯烛,显得格外的温暖,这个营帐可是除了顺元皇帝的营帐之外,最气派的一个营帐了。
帐帘被拉开来,一个穿着紫色软布外衣的侍卫拎了一箱子书籍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他是苏瑾言的贴身侍卫羌笛,自幼八岁便被朝历长公主带到苏瑾言身边陪着他一同读书习武。
看着自己家的少爷翘着二郎腿眯着眼在软榻上面,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公子,这是长公主殿下给你找来的书籍,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不是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自打你把小公主送回去,你就魂不守舍的,你不会对人芳心暗许吧!”
话刚刚说好,苏瑾言便伸手把自己手上的书狠狠敲了羌笛脑袋上面,坐起身子盘着腿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角,“你胡说八道什么话?我只是在想着,这大顺嫡公主怎么活的如此艰难?小心谨慎做小伏低,还不如当一个臣子之女来的好!”
假装吃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羌笛走到书桌边上,打开书盒子,羌笛把朝历长公主送来的书拿了出来,嘟着嘴囔囔,“那是,长公主就你一个儿子,公子你没在后院里面长大的是不知道,那种艰难委屈,连个下面的奴才都可以踩个几脚的,我幼儿之时便是个不得宠的庶子,被嫡母发卖,深深知道这种感觉。”
沉思片刻,把手中书卷放了下来,苏瑾言小声自言自语道:“若我日后娶得良妻,定是好生呵护着,无姬无妾,手中心,掌中宝,绝不会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不过这么大的声音足够羌笛听的清清楚楚,羌笛只是下意识的一笑,没有去辩解苏瑾言的话,毕竟,这天地一双人,谈何容易?
收拾好东西,羌笛便退身出去了。
在另一头,大顺的营帐内,顺倾权刚刚绣好了一个香囊,拿着香囊在烛光下晃悠,这个东西,顺倾权本打算在长恨离开时候送给他,不料到,长恨却提早的离开,这个东西做好了,也没有人送了。
正看着一半时候,大帐的帘子被拉了开来,纸鹞姑姑声音便传来,“公主,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去宴会?”
急忙把这个香囊放到边上书卷低下压着,急忙站起身子,神色微微有着些许的慌乱,“纸鹞姑姑!纸鹞姑姑,我今日是没有去宴会,我今日去了合家花池那逛逛,我明日晚宴一定去的。”
虽然顺倾权顽皮,但是这个小丫头她说去,那定是会去的,见顺倾权今日态度这么好,纸鹞姑姑也算是省心,笑着点点头,“那便好,刚刚太子殿下特地叫我过去谈话,说今日晚宴,两个嫡公主都不在,着实是不给其余两国面子,特地叮嘱,明日一定是要去的。”
“好的姑姑,你早些休息吧!”
见纸鹞姑姑出门去,顺倾权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坐回位置上,拿出自己刚刚绣好的香囊,也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