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司立新抓住一把千允儿的长发,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司立新!你这个禽兽!”千允儿大喊。
司立新却毫不怜惜地将她的头撞在房间的落地镜子上……
“哐……”一声巨响过后,玻璃碎片落满地毯,千允儿的额上鲜血直流。
戚吾尊原本坚硬的心,在这一刹那居然软了软。
一直放在裤袋里的手,握成拳,手心发烫。
司立新竭力忍着怒气,转向戚吾尊:“我会打电话给郑副,你可以走了。”
戚吾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转身走。
突然,满脸鲜血的千允儿照着他的后背撕心裂肺:“戚吾尊!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戚吾尊脚步停滞一秒,最终还是猛地带上了门。
他按下电梯的下行键,一路到地下车库。
坐进车里,他脑海里不停浮现出千允儿喊出的那几句话。
以他对千允儿的了解,她虽然心怀恶念,但性格却不甚张狂。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恶事,她倒是不会三番四次地不承认。
这让戚吾尊生出了些许怀疑之心。
难道……那个女人……真的不是千允儿送来的?
不多时,他的手机响起,是蔺谦。
“三爷,刚才工商打电话过来,说事情了了。明天可以正常开业。”
“好,我知道了。”戚吾尊发动车子,“明天一应事宜由你安排,我需要休息。”
一个小时后,楼上总统套房内。
司立新赤着肥硕的身体,坐在沙发上沉闷地抽着烟。
而千允儿额头上的血已经结痂,身上却多了几道血痕和淤青,手腕和脚腕上都有勒狠,看上去十分恐怖。
平日里千娇百媚的她,此刻也赤着身子,正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混蛋!你们男人都是混蛋!”
“我在你们眼里到底算什么?随意践踏吗?”
“人前光鲜亮丽,人后……人后……”
司立新由着她闹,直到千允儿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他方才开口:“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千允儿拿着带血的玻璃,就要往司立新身上刺。
司立新蓦地起身,狠狠捏住了千允儿的手腕,顺势掐住她的脖子。
“我问你,闹够了没有?!”
猩红的眼,平日里的温柔全然没有了,只剩下冷漠。
千允儿跟着颤抖了一下,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司立新!你这个恶魔!你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司立新看千允儿老实了,随即放开她的手腕,抚着她锁骨上的伤口:“疼吗?刚才……我是不是太激烈了?”
千允儿却颤抖地愈发厉害:“不……不疼了……”
司立新俯身:“你怕我了吗?宝贝?”
“宝贝?”千允儿听着这称呼,眼泪从眼角滑下,“我真的是你的宝贝吗?”
“当然了。刚才……我有点过了……看到你看戚吾尊的眼神,我承认我有点吃醋了……所以下手略重了些。你别生气。”司立新吻上千允儿的额头。
千允儿的眼泪便止不住掉下来,偏过头,露出颈子上的伤口:“你这叫下手略重了点?你差点把我掐死知不知道?!”
一条深深的淤痕,贯穿她的整条脖子,青紫地厉害。
“对不起。我真的是被戚吾尊气到了。你说要是想找一些个小鲜肉,我从娱乐圈里搞几个给你嘛。为什么一定要找戚吾尊呢?他这样突然告诉我你在酒店等他,我不就吃醋了嘛……”司立新道歉。
“说好的。只要我保证你每周两次,你可以不管我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包括我与别的男人做什么你也一概不过问,怎么戚吾尊就不行了?!”
“你应该知道他二哥与我的恩怨。”司立新的眼神变得凌厉。
“那又怎样?”千允儿抻着脖子,眼泪继续在流,“你的喜好我都忍了!”
“嘘……嘘……别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好。”司立新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你不是说想去迪拜吗?去吧,好好玩上一个月。想买什么就买!不用看价格!”
千允儿坐起来,盯着卡许久,终究还是伸出了手。
因为她知道,除了接受司立新的钱,她做什么都没有用。
当年,她从韩国怀着孕回来,在飞机上遇到司立新。
他一眼便看上了她司立新开出的条件极其诱人,千允儿在上飞机之前本就在犹豫。
她虽然很想回到戚吾尊身边,但她肚子里这个孩子……
如果戚吾尊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一定会疯掉,再也不会理她的!
考虑再三,千允儿同意了司立新的提议。
反正,事情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还能坏到怎样?
可千允儿没想到,司立新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这些年,他每次下手重了,司立新就会给她买这买那,满足她在金钱方面的欲望。
时间一久,千允儿的性格变得古怪而易怒。还得了轻度精神病,必须每天服药。
如果不是她成功将肚子里的孩子嫁祸给了司立新,还上位成了司太太,她早不知道自杀几回了。
往事戛然而止,千允儿接过卡片:“你是不想让我身上的伤被别人看到吧?”
司立新笑笑:“宝贝,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我真的……好爱你……”
第二天,天公作美,艳阳高照。
戚吾尊的三家银行同时在八点剪彩。
蔺谦请来市里和商会几位德高望重的领导过来剪彩,电视台也对隆重的开业典礼进行了报道。
鲜花、鞭炮、掌声,一切都很完美,唯独不见戚吾尊。
八点十五分,落山别墅里。
戚吾尊正躺在偌大的浴缸里,手边一杯冰水,看着电视里隆重的开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