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等留意到这个致命破绽，纷纷丢开船员迅速围拢过来竭力缠斗，想要将雷恩拖住。好在大家的努力没有白费，各处割开的缺口让船顺着水流一点一点缓慢向前滑动着。撕、撕、撕-----船犹如陷入泥潭的巨兽，在湖面上挣扎着缓慢向前。轰！船侧同时传来一声巨响，开始震动起来。散开的渔船围拢过来，开始攻击船体。湖边传来一道粗重的声音：“都给我听着，咱们只要船上的货，不要人，不要把我们逼急了，留下东西放你们离开！”对方知道这边的意图，刻意拖延时间。“快！船动了，大家加把劲，不要停下给他们机会。”船长扯着嗓子高声向湖底的船员喊道。莱克思也明白大敌当前，成败在此一举，必须拼一把。随即向边上的护卫喝到：“掩护。别让他们贴近。”渔船汇聚到客船前面试图阻拦它的速度，魔法助手并不给他们机会，驱动出火球砸向前方，清理前面的河道。船下的深网缺口越来越大，沉寂中的客船终于活动起来；莱克思看着移动的水面，向护卫喊道：“快抛绳索拉人”。客船虽陈旧，速度一上来却颇快，碰、碰、碰------试图阻拦的渔船纷纷被撞开，船的速度并没有被阻碍，转瞬又快了几分。吱、吱、吱------船底划拉着渔船摩擦出巨大的侧刮声，顺着水下拦网破开的裂口冲了出去------客船逃出湖面之后一路风平浪静，雷斯也失去了踪迹。望了望窗外景物，真是一片不毛之地，来的时候是秋天，这个时候已然深冬时节，德雷恩穿着一双崭新的棉鞋，一套崭新的棉衣裤，现在才搞清楚啥叫冰冻三尺；要不是这里是天然的不冻港，估计海水都得结冰，寒风入骨，太冷了。冲出湖面大家不敢久留，雷斯确并没有跟上来；第一次出门就看到死人，还是死的无比凄惨，连全尸都没有的，还是把德雷恩吓崩了。为照顾他的情绪，一路上摩根罗丝可下了不少功夫陪着他。船最终停靠在断壁山脉沿海岸的一处驻军港口；港口密密麻麻汇聚着不少军舰。断壁山脉属于德雷帝国沿海边境管辖的范围，地处偏远人迹罕至，仅港口才有帝国卫兵驻守。港口并非全封闭，也接纳一些投机者停靠这里。算是照顾过往的商队，驻守卫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特意驱逐他们。允许驻地附近这些零散消遣的买卖，算是增加一些人气。不过这里环境很恶劣，德雷恩虽然能适应环境，不过自问没有能力驾驶一条客船从这里到无尽海去。况且船上的人员同设施也不可能再远距离航行；就算要走，只能去离这里近的海港搭载民用客船；没有导航的帮助，自己一个人能准确找到这些天然海港的位置？德雷恩想了想，要么随罗丝夫人的队伍进入山脉，要么搭载客船原路回去。眼下去哪里区别不大，更何况，雷斯的目的地一定会去无尽海。快速盘算一番，否定了不切实际的一堆想法，还是决定暂时跟着摩尔罗丝。驻地出来不久，熟悉的一切就开始变了，路面越来越稀薄，杂草越来越茂盛，呼啸的冷风刮过，俨然成了一处陌生环境，四周怪石林林绝壁峭岭。摩尔罗丝拿出随身标注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细细标记着前进的路线；“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来这里。”断壁山脉这种山外之地，山群环绕，陡峭的岩壁穿插在两山之间横成断崖，常年呼啸着高风；形成天然平滑的绝壁。陡峭平滑的山壁中活动的生物就是风鹰。一般来这种小地都是奔着风鹰产下的蛋而来，完全驯服的风鹰对雇主有极大的好处。成年风鹰野性难驯，没有驯化价值；通常幼小时便开始驯养，没孵化的风鹰蛋便成了最好的选择。鹰巢内风鹰蛋成活率和孵化率极高，通讯商用和观赏都具备极高的价值，是许多富老爷和贵族的最爱，喂养并不需要特别的消耗，常年供不应求。不过产地偏远离最近城镇实在太远，行程上除了应对路上各种致命风险，至少不低于三个月时间才能见到市集，使得不少人望而却步；能来到这里都是城邦家族的私军或商队。通过魔法阵来这里，巨额庞大的消费不成正比，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批狩鹰者。“再往前七十里，就有一个零时搭建的集合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汇聚许多狩鹰者，我们可以到那里修整一下。”摩尔罗丝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为雷恩的介绍：“我们每一支狩鹰队伍都有自己的路线，毕竟能来到这里的人都不简单，没有地图很难能安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