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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为爱痴狂

现在是两个人在发呆的镜头,两个,以为爱情而痴狂的女人。

车停在街道的一边,路上的人开始打量抽着烟的曹兰若,没有带墨镜,衣服也是显眼的颜色,十分时尚,但是却让路人频繁地议论,这样的曹兰若跟电视上看见的相差还是挺大的。曹兰若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闲言闲语,只是拉着吕冬军的手说,“今晚玩得开心点,什么都别想了。”

一下就把吕冬军拉进了一间酒吧,大大的招牌写着“暗夜”。荧光蓝配上紫色的装饰,透出一点忧伤和魅惑。这间酒吧自己来过好几次,吕冬军每次都能看见那一张张醉生梦死,挥霍岁月的面孔,每个人都是带着自己的故事来到这里,随着舞曲节奏晃动身体,把一天最疲惫最心伤的不悦都给荡去,每个人都在狂欢,一群人的狂欢,却是一个个的独孤者。这里没有真心的感情,有的是肆意发泄心绪的快感,有的只是萍水相逢的意外,更多的是一种期待,让带着面具的自己好好休息,内心的狂妄一下变得无可节制。

酒吧里,穿着小巧精致的暗夜公主,也就是这个酒吧的负责人,她看着这两个女子,路人不会有她们一般的身姿,那种后天形成的气质,天生而来的风味。她看出是曹兰若,于是走过去了。

曹兰若她们轻巧地走到一边的一个长条沙发上,,吕冬军喊来了服务员。帅气的男服务员对着吕冬军微笑,眼里透着某种魅惑。“想喝点什么吗?”

“兰若姐,你点吧。”吕冬军自己一点都不懂。

“两杯龙舌兰日出,谢谢。”曹兰若也对着服务员笑了一下。

为什么每次都能看见那个暗夜公主悄悄地走到这边来呢,感觉就像是被人监视了。吕冬军一眼就认出了是之前那个女人,那个时候,洛无涯和龙打架,是她一下出来阻止了他们,不然事态可能会更严重了呢。

“你们来了?呵呵,无涯呢?”暗夜公主一下就客套了起来,脸色和谐。

“嗯,他有事不来。我们来看看,反正没事做。”曹兰若一下就回答了,十分顺溜。

吕冬军也看在眼里,明白只是客套话,说不定是想敷衍一下她就自己喝酒算了。

吕冬军只是冲着她微笑。什么都没有说,吕冬军就怕自己容易说错话,在酒吧这个地方,也是很需要戒备的。保护好自己是一回事,要是让曹兰若不高兴那就麻烦了。

暗夜看出了她们眼中有种隔阂,把自己界定在不能说心里话之外的地方,自己还是能看穿点事情的,在这个地方,龙蛇混杂,也算是每天都在练自己的眼力了。必须要这样,为人处事,有时候挺无奈的。

暗夜只是微笑着说:“那好,你们玩得开心点,今晚酒水半价,我先去招呼别人了。”

吕冬军点点头,曹兰若喊着谢谢就转过头看服务员拿了酒水过来了。

接下来突然酒吧的音乐缓缓地沉醉了下来,有个女人走了上去,穿着紫色的纱衣外套,黑色靴子,落肩的卷发蓬松迷人,照着紫红的灯光像及了刚出道的小众歌手。

音乐缓缓响起,只有她手里的一把吉他,她用烟嗓的声音,皎洁的音色,唱出了一点点惆怅,一缕缕的安静落寞。

“如果你要离去,如果你要离去,别再回头。”

酒吧里的人开始站着发愣,呆呆地看这个女人,听着她深入心里的沙哑脆弱。缓缓摇摆身体。

吕冬军也盯着这样的场景,想不到会刚刚好碰见酒吧驻唱歌手的表演。转过脸看着曹兰若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吕冬军感觉她现在也许就跟当年自己一样,之前是自己坐在她这个位置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气,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前方的路,现在呢,换了一个人,但是,有点讽刺的是,却是当年帮自己挣脱出来的人,现在换成是自己在劝她。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可奈何,捉摸不透,是不是,是不是自己的心累了呢。忽然有点惆怅。

音乐缓缓升起,顺着前方男人手里的烟头,一卷一卷扬起。

吕冬军看着曹兰若,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伸过右手,抓了一下她的手掌,曹兰若也受了惊讶,转过来看着吕冬军,“怎么了?”不动声色的表情。

“我们要好好的。你别想太多了。”吕冬军忍着没说的话,忽然自然地从肚子里顺流地吐出,一点痕迹都没有,像是往常问候一般。其实,看似很重的,或者很轻的话,憋在脑海里,还不如直接说出来,解放自己心里的自由,灵魂会在这一刻感觉美丽。

“没事。我是怕你有事。”曹兰若微笑着说,右手拿起了一杯龙舌兰日出鸡尾酒。

吕冬军也回以微笑,什么都不想说,只是用力抖抖曹兰若的手掌,表示一种同甘共苦的好姐妹情结。这样的情谊。并不是谁都能体会的到,在自己的生命力,在这个钢筋水泥笼罩着的地方,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人能像身边的人一样考虑到自己最细微的感受。曹兰若,已经是自己的好姐妹了。

吕冬军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一首未完的歌,一直在循环的念想,到底什么时候能停止下来。自己一点都不想去想这么一个问题,这样的人,自己对他不是非常熟悉,但是起码陪了自己好久好久,很久吗?不知道,自己只知道,他喜欢自己,自己喜欢他,这样也便足够了。

灯光昏黄,紫色笼罩着淡淡的空气。曹兰若反而好受了点,她不想去分析现状,什么先发制人,什么守株待兔,什么战略,诸如小女生会放在心上的,你先给我打电话,还是我给你打电话,之类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就在这个时候,曹兰若的手机响了一下,拿起电话看一眼,是龙的信息。

短短的信息,用一种说不清的语气写道:“对不起,刚有事。”

曹兰若本来心情还算是镇定了,就像一条随风流过的小溪。现在呢,心里忽然被一只大大的手掌一下抓起,一下涌出一阵阵闷在心里的酸楚。一点点的淌着,顺着自己的思想,就在脑海里,一点点地浮现出了龙的面容。为什么会这么对自己。现在才来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为什么不是马上发给自己,刚刚有事?能有什么事情,已经骗了自己来陪韩瑶了,还想怎么解释?怎么解释,自己也不会原谅的吧,之前对着自己说跟她出门会报备一下,现在怎么成了哄骗,而且去的餐厅是跟自己定下约定的地方。为什么要带着韩瑶出去吃,说是自己有公事忙。这,就是公事了吧。

吕冬军像是看出来点什么事情,但是她不知道曹兰若手里握着的短信是什么意思。也看不见,还是不想去打扰她了,让她自己发泄吧,有的时候,好朋友,就是在一边不吭声,看着自己默默伤心,就在身边慢慢地陪着,什么都不打扰,就这么随着钟表上的秒针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溜走时间,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等对方发觉身边有自己,会心一笑,什么都值得。

吕冬军自己也有事情的,明白曹兰若心情不好才会带自己来这个地方,这里不必像是别人一样,戴着伪装的面具,不必跟着其他人一样尔虞我诈,只是放肆地放空,让身体获得一丝丝的开心和放纵,什么都不需理会的感觉,一辈子也就只有那么一点。

也许有什么事情能触动自己的,便是洛无涯自己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吧,什么都不想理会的感觉,只有他能打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的道理,就正好像是一把心里的钥匙,两人双唇碰触的那个时候,吕冬军心里的锁,一下就被开启了。涌出久违的快乐和欢愉。

为什么这里的人儿,那么多,那么快乐,原来有那么多人,跟自己一样,脑子里有不得不暂时忘却的事情。吕冬军一下拿起鸡尾酒,一口就喝下了一半,细细回味,却还是嘴边一点甜蜜,但是怎么都渗不进心里。

曹兰若忽然转过脸来看着吕冬军,“我能晚上去你那里睡觉吗?”带着一种渴求的眼神。

吕冬军一下不知道她想干嘛,但是这样的情况,她这么难过,自己也应该陪她的,“嗯,好的。”

惆怅的并不是她们两个,在另一边,隔着好几条街道的屋子里。洛无涯看着电视发呆,慧婷从一边走来,喊了一句:“该吃饭了,走,别让叔叔等着。”

洛无涯从沙发边站起来,嘴里也不出声,就这么行尸走肉一样走到那边,看着桌上的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之前就是一直吃这样的饭菜啊,关键是人,跟谁吃是比较重要的。

现在就这么吃了的菜色,虽然不是自己很喜欢的,但是勉强吧,看着慧婷在一边很热情地跟自己的老妈聊天,样子多么自在。果然是女人,什么都可以变成一个话题。但是想到她说不定有什么目的,一下就有点反胃,什么人,装的这么虚伪,这个功力还是不及她的,怎么会这么理所当然呢,肯定是在巴结。

洛云看着洛无涯的样子,吃的不是很痛快,但是难得又坐在一张椅子上了,还是不容易的,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跟慧婷一点都不亲近的样子,都一天过去了,管家也是说的他们两个逛了一天,却看见他现在一直埋头吃饭什么都不说,真是奇怪。但是只要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还是不用怎么担心的,慧婷是个有能力的姑娘,洛无涯有一天会知道的。

慧婷此时正给伯母夹菜,笑着说芹菜是很有营养的。理惠也是笑着接过去了,说着你真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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