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惧的不得了,拼命的叫墨非夜的名字,只有叫他的名字,我才会感觉我还是活着的,才感觉我没那么害怕。
“夏天!”
墨非夜的声音身远方传来:“夏天,我在这里,来这里。”
“非夜。”我高兴的朝声音的地方而去,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一道白光,我立即加快脚步跑过去。
亮光刺来,我忙紧闭眼,再睁眼,映入眼中的就是墨非夜担心的面容,旁边还有泪流满面的小晴,一看到我立即破涕为笑。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我以为你要丢下我,吓死我了。”小晴把墨非夜挤开,抱着我大哭。
我也环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伤心,待到她不哭了,才问她出了什么事。
小晴打着嗝,眼睛红红的:“昨天那只老鬼来抢师轩树,墨非夜出去挡,哪里想到她找了很多的帮手来,用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把墨非夜骗走了。然后她就进来抢阿树,你拼命阻拦,中了她一掌吐血晕倒,阿树也被她给抢走了。呜呜……也不知道现在阿树怎么样了……”
听着小晴的自述,我的脑袋乱乱的,问墨非夜:“是这样吗?”
墨非夜淡淡的点头,脸上的表情却很肃然。
我抓着头发坐在床上,回想着昨晚上的事,难道昨晚上我遇到折骨醉的事是假的,那只是一个梦?
就算是做梦,我怎么可能会梦到折骨醉,而且那个梦还那么真实。
但是我相信墨非夜。
我醒来后,师爷爷来看我,对我说谢谢还安慰我,本来是我要安慰他的,却没有想到让他反过来安慰我。
师爷爷告诉我,昨晚上村子里死了两个老人,他们家人发现后,痛苦出声,才发出的惊人叫声。
也是可怜,我只能听着他说。
师轩树不见了,我和墨非夜来到残墙断壁,并没有看到姝静,连她身上的气息也没有。
我还在想着昨晚上的事,问墨非夜:“昨晚折骨醉没有来?”
墨非夜看着我:“没有。”
“哦。”那看来我昨晚是真的做梦了,那个梦那么真实,真实到我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了。
“你说,她会把师轩树抓到哪里去?”我再问。
“洞房花烛夜去了。”墨非夜的声音很轻很淡,里面还有点点的幽伤。
我脚步一个踉跄,怎么也想不到墨非夜会这样子回答我,停下脚步看向他:“非夜,是不是人被鬼相中了,就逃不过死的命运?”
墨非夜静静的望着我,深邃的眼睛如一汪深海一样,把我吸引进去:“你想说什么?”
我一惊,连忙摇头,我怎么可以把折骨醉说的话当真。就算是墨非夜想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他,更何况他不会要。
“他会不会死?”抛开折骨醉的话,我紧搂着墨非夜的手臂,好似怕他会随时离我远去一样,非常害怕,紧紧的搂着他,才有点安全感。
“她等了他两百年,这是不可避免的,了了心愿,说不定她就会离去,不会再有那么深的幽怨。”墨非夜双眼望向远方,神情淡淡的,给我的感觉好似他说的不是姝静和师轩树的事。
我用力点头,是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的就没有那么想了。姝静等了师轩树两辈子,不就是因为她没有得到他吗?待到她得到了,她就不会再缠着他了,这是好事。
可是,如果得到后,师轩树却死了,姝静会不会后悔?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刚到师家,师轩树也回来了,拿掉头上的帽子,我抚着唇才没有叫出来。
本是帅气无比的他,此时却苍白着一张脸,双眼中尽是疲惫,嘴唇上伤痕累累,脖子上的印痕更是清晰无比。
这……
我们所有人都傻眼了,过来人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想到姝静居然这么残忍,洞房就洞房,为什么要把他折磨成这样。
小晴抚着唇哭了,摸着师轩树脸上的几道黑色指甲印痛骂:“怎么可以这么凶残,她这是不把你当人,你痛不痛?不是说她是大家闺秀吗?怎么可以下得去这个狠手?如狼似虎一样,也没见那些女人有多凶残,太可恶了。”
小晴一边抱打不平,一边抢过师妈妈手中的云南白药替他上药:“你看这些血,都黑了,她这是下了多大的力气?”
除了我和墨非夜,其他人都围着师轩树说个不停,哭个不停,反倒是师轩树,不动不哭不笑的,就这么愣愣看着我们,准确的来说是看着墨非夜。
墨非夜握着我的手的力气猛的加大,我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抬头看他,他紧紧的抿着唇,显示着他此时的陷忍着强大的怒气。
“你怎么了?”我疑惑的问他,墨非夜摇头。
大家心情都不好,我不好再问什么,本说要回去的,墨非夜却说再过一晚上,我很诧异他的决定。
当下,我们四个人挤到师轩树的房间里,我和小晴睡床,墨非夜睡在门口,师轩树睡在最边边,都差不多贴着墙睡。
我一直强忍着睡意,想等着姝静来,结果她没来,迷糊中,听到师轩树好似强忍着什么,又好像痛哭,墨非夜过去看了他。
我看到他拿了东西给师轩树吃,然后又安慰了几句,也不知他和师轩树说了什么,师轩树后来睡觉睡的很安稳,没有再翻来翻去。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说要回去,师爷爷二话不说,立即就让我们带着师轩树离去,生怕姝静再来把他的宝贝孙子带走。
墨非夜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小晴和师轩树坐在后座,小晴问他:“对不起,我们还是着了她的道,让你被她给抓了去?”
我扭头朝师轩树看去,他笑的淡淡的:“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我知道你们尽力了,我不会怪你们。”
“倒是你,眼睛都肿了,一点也不漂亮。”师轩树的话令小晴嘟嘴。
“又没让你看。”
师轩树整个人倒在后座椅上,有气无力的:“可我想看。”
小晴一怔,双眼低下,紧抿着唇笑。
我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小晴高兴就好。
“那你被她抓去做了什么?”
小晴这话一出,我抚额,心中痛嚎,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小晴可能也知道自已问错了话,立即改嘴:“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竖起双耳,光明正大的偷听。
师轩树的身体往下滑了滑:“我被她抓住后,她带我去了一座古宅,里面张灯结彩,她说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拉着我和她拜堂。我不肯,就被他们压着和她拜了堂。后来就被送进了洞房,不知她对我做了什么,我就动不了了,然后就任由她为所欲为,再后来我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她对我说,我现在已经是她夫君了,她的愿望已经了了,就不会再缠我。”
小晴愤怒无比,握着一双粉拳,好似要和姝静打架一样。
“她对我说,只要我不交女朋友,她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放我自由。若是被她知道我交了女朋友,她就灭了我们村。”
师轩树说的风轻云淡的,我和小晴却听的遍体生寒,这是要师轩树打光棍啊。
“你怎么可以答应她?她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夏天,你说这事怎么办?”小晴冲着师轩树大吼,后又朝冲着我大喊。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说我是厉害的阴阳师,却没有想到连自已的朋友都帮不了,还捉什么妖。
师轩树的双眼却淡淡的,好似看淡了交女朋友这一点,可能是对姝静怕了吧?
那么一个小鲜肉,被蹂躏成那样,任谁的心里都会有阴影。
“墨非夜,那他还会死吗?”小晴哽咽的问墨非夜。
墨非夜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坚定的很:“不会。”
小晴这才破涕为笑,我疑惑的看向墨非夜,他不是说只要姝静碰了师轩树,师轩树就必死无疑吗?
怎么现在又说师轩树不会死,还说的这么坚定,比上次说师轩树活不了还有底气。
为什么?
我想问的,终是问了另一句话:“你怎么会开车?”
墨非夜偏头看向我:“看看就会了,怎么了?”
我捂脸,看看就会了,我连科目一都没过,你怎么可以说看看就会了呢?
“你这样……你应该没有驾照的对吧?那可不行,被交警查到是要罚款的……”我又自打嘴巴,这交警再罚也罚不到他头上去。
墨非夜伸手拿掉我自打嘴巴的手:“别打,我心疼。”
呃,这话说的太急,我没反应过来,让我缓缓。
一直以来,我对自已捉鬼的事还是挺有点信心的,难而出了师轩树这件事后,我才发现,我太自大了。
而师轩树和姝静的事,就这样子结束了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哎,怎么办?
送红肿着眼的小晴回学校,再送师轩树回到他的家,下车的时候,墨非夜撑着黑伞,边安慰他边送他回去。
真是没有想到,墨非夜居然是这么一个有爱的人,以前真是没有看出来。
也不知他们聊了什么,我在车里足足等了十几分钟,墨非夜才回来。
我夸他会安慰人,他却淡淡的说:“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不好受,以后就不要再在他面前说这件事了,也不要和他走的太近。若是他需要帮忙,直接帮忙就好,我刚才都和他说了,只要他开口,我们会帮忙的。”
我双眼冒红心心的看向墨非夜:“我的男神,我爱死你了。”
虽然没有阻止洞房花烛夜,但让墨非夜认可了师轩树,这就是一件大好事,以后他有什么困难,墨非夜一定会帮他的。
我还问他,师轩树真的不能交女朋友吗?
墨非夜一脸肃然的看着我:“你要是交了别的男朋友,你说下场会是什么?”
一想到我会被墨非夜撕成碎片的场景,我就猛打抖,头摇的如拨浪鼓。再想想姝静说的,要是师轩树交了女朋友,就把他们村屠了,更是不敢想。
回到家后,墨非夜说他去把租来的车子还掉,我问他怎么租的,他说用我的身份证租的,我无语。
在家里好好的洗一个澡,躺在床上翻滚着,想着这两天的事情,头挤挤的难受,大声叫:“项男。”
一道虚幻的人影出现在我床头上方,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突然看到她出现,我依然吓了一大跳。
“什么事?”项男幽幽的说。
我爬到她面前,观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轻问:“你说话能不能有点表情,不要像个死人一样。”
“我本来就是死人。”项男的声音依然是闷闷的。
我呵笑着:“在我身边别那么闷吗?”
项男扭头看向我:“你想问什么?”
我干笑两声问她:“你知不知道一条古老的街,里面什么店都有,而且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可以进去。”
我是人,折骨醉和墨非夜是鬼。
项男沉默,随后摇头:“不知道。”
我急了:“怎么不知道呢?你是鬼,知道的定是比我知道的还多。”
“我一直被封在夹板里,不知道那么多。”项男双眼淡淡的望着我,那小眼神好像看白痴一样,而我就是那个白痴。
我泄气了,我还以为我能问到什么情况呢?没有想到我没用,身边的鬼也没用。
忽然,项男身体紧绑,挡在我面前,全身鬼气尽显,霸气无比。
我愣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硬的项男,正想问她怎么了,一道黑雾自窗口飘进来,落地成影,对着我们咯咯的笑着:“小丫头居然还有保镖。”
“柯雪林。”
我惊呼出声:“你来做什么?”她趁着墨非夜不在,跑来找我做什么。
“你别紧张,我找大人。”柯雪林把这里当成是自已的家一样,坐了下来。
其实,对于柯雪林,我是不能放松的,她虽是被墨非夜收为了已用,可是那天在英婆好友家的床底下,我发誓我没看错人,就是她。
我不相信她。
我拉着项男往旁边站去,柯雪林倒如主人一样看电视,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笑着说:“过来坐吧。我不想灰飞烟灭,自是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别那么防备我。”
哼,那是姐不怕你,再说了,这是姐的家里,凭什么让着你。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没好气的问她:“找非夜做什么?”
“好久没看他,想他了,你吃醋吗?”柯雪林咯咯的笑了。
切,吃你一只入不了墨非夜眼的鬼的醋,我有那么小气吗?
看着她得瑟的面孔,我有了主意:“你知不知道一条古老的街,街很宽很大,地上很是干净,嗯,没有什么瓜皮果壳,只有纸屑之类的。哦,对了,还有一家酒家,叫‘客来了’的酒家,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柯雪林双眼咕噜的在我身上转着:“你问我怎么不去问大人?”
这死女人,那么聪明做什么:“他不是不在吗?”
“你应该问大人,我知道的地方他一定知道,我不知道的地方他也一定知道。”柯雪林脸上挂着的笑容,令我想把她的脸巴掌拍墙上去,扣都扣不下来。
这话问了等于没问。
“也是,以前听人家说胸大无脑我还不相信,现在终于相信了。还是小唯姐好啊,不但长的美,就连气质也不一样,特别是她开的服装店。那里面的衣服不但光滑,更是会亮瞎某个没有见过那个地方的人的二十四克钛合金狗眼,就连那些模特也比某些人漂亮无比。”
我装做不屑的说着,却悄悄的观察着她的脸色,果然,她在听到别的女人比她漂亮的时候,脸黑了下来,唇紧紧的抿着。
爽!
这心情顿时好了一大半,我是没有你知道的多,但我梦里的东西,你肯定不知道。
哈哈哈!
柯雪林如见鬼般的看着我,不再出声,只是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就连我把摇控器拿走了,她也没给个眼神给我。
没劲!
女人啊,不管是人还是鬼,只要说别人比她漂亮,铁定不高兴,柯雪林也不例外。
我得意的扭啊,我得意的扭啊,扭啊,我得啊得啊,我得啊。
累了,睡觉。
关门关窗,还在门上窗户上贴了好几张符纸,防着某些因嫉妒我美貌的大女人闯进来吓我。
迷糊睡着的时候,听到了墨非夜的声音:“你没有告诉她?”
“没有,我让她问大人。”这是柯雪林的声音。
问大人,这柯雪林就是个小人,居然在墨非夜面前告我的状,我才不要理她呢。
“大人,她真的去了鬼城?”柯雪林的声音越来越轻,而我越来越困,终于是再睡了过去。
神清气爽每好的一天,伸个懒腰在床上滚两圈,我掀开窗帘,张开双臂迎接美好的一天。
趁着墨非夜还没找我算帐,我立马把符纸撕掉,刷牙洗脸整理好自已,打开门,就看到墨非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电视上还播放着新闻。
我诧异的看向他:“你怎么了?起这么早?”
他淡淡的瞟了我一眼:“是你起的晚。”
我瞪着他,朝厨房走去,才发现家里居然换了一个大的冰箱,还是三开的,我惊喜的不得了。
冲到他面前,跳到他身上,抱着他就亲,说谢谢他对我这么好,居然买了这么大一个冰箱给我,要知道,家里就我一个人用冰箱。
特别是这个季节,多买点冰淇淋在家里,多么的爽啊。
“我计划好了,放暑假的时候,我白天就在家里吃着冰淇淋看偶像剧,晚上再出去工作,怎么样?”
我兴奋的对墨非夜说着我的计划,他含笑点头:“只要你能过英婆那关,我无怕谓的。”
一句英婆,我立马就焉了,幽怨的看向他,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背着书包拿起钱包就走人,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的零花钱只有五块。以后所接的单子,只要是需要我出手的,就要分七成给我。”
我惊呆了,转身不可思议望着他:“你再说一遍。”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的零花钱只有五块,以后所接的单子,只要是需要我出手的,就要分七成给我。”
墨非夜一字不差的再说了一遍,那种理所当然的样子,令我愤怒不已:“分七成给你我忍了,但为什么我每天的零花钱只有五块,你不吃不喝不睡的,我可是要吃要喝要睡的,你这分明就是欺负人。”
我委屈的不得了,声声泣泪的控诉着他:“你凭什么这样子对我,你不是说只要我高兴就好吗?那现在控制我花钱又是什么意思?”
他好看的双眼从报纸中抬起头来:“就是不让你花钱的意思。”
这么直白的话令我羞愤不已:“那是我挣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管不着。”
以前听人家说,结婚前,男的温顺的就如小绵羊,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结婚后,你说什么都不是事,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而现在墨非夜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暴露了本性,不准我这不准我那的。
我愤怒无比,扬着手中钱包对他说:“这是我的钱包,里面的钱是我的。”
没有想到,他淡淡的点了一个头:“以后房租,水电费都要你自已出。”
这本就是我在出,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出来,我更是委屈的不得了,他一只鬼,他可以不用租房子睡,更不会喝水吃饭的。
而租房子还是我先提出来的,我这不是上赶着让他羞辱吗?
再也受不了,冲出门把房门砰的一声甩上,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眼前一片雾气,什么东西在眼前都是双重的,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现在很伤心。
我没想到墨非夜居然和我把界线划的这么清楚,还说让我以后自已挣钱自已花,那我要你这个男人做什么?
我会挣钱,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捉鬼,会打架,会上学,我什么都会了,我要你为个男人来做什么?
我能活的好好的,还是在你心目中把我当成那样子的女人。
越起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越想哭就越委屈,终是再也受不住的,眼泪哗哗流,然后控制不住的大哭。
哭的一抖一抖的才发现这是在公交车上,一车的人都朝我看过来,我抹了一把眼泪打了一个响嗝打电话给小晴:“小晴,他得了癌症怎么办?他还那么年轻,有那么好的前程,连学校里都说要保他去美国哈佛大学,现在怎么办,我一想到再也看不到他了,我就想哭……呜……”
我再一次放声大哭,止都不止不住,耳边传来车上人的唏嘘声,电话里的小晴却大吼:“你说的是哪个,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
“我到了学校和你说。”
我挂掉电话,怔怔的看着前面发呆,正好到站,一个下车的大妈对我说:“你和他说,凡事看开点,什么事靠别人不如靠自已,让他努力战胜癌症,他定是可以的。更要告诉他,要以一个全新的心态去面对现在美好的生活和时光,你要为他高兴,他才会高兴的。”
我傻愣着看着大妈下车,其他人也来安慰我,我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崩溃,却没有哭出声来。
连那些不认识的人都来安慰我,而墨非夜却这样子对我,令我心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