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往：“她……还好吗？是不是恨了我？”
秦非语：“你真的是爱上了一个好女人，她等了这么久，也灰心过，也痛苦着，但她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你是真的爱她，她说她在忘川会一直等下去。”
莫往勾起唇，他笑了，眼中却满是泪水。
“她好傻……”
秦非语：“她的确是傻，傻的可以，不过她也没有信错人。师兄你不也是留在冥山等了她好几千年？！”
莫往：“我真该死，当初我就不该修什么仙，就应该直接来这里等她。”
秦非语：“你修仙不也是为了她？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们太过于忠诚，阴差阳错之下，错过了彼此而已。”
莫往微闭了眼睛，将握紧玉环的拳头紧紧贴在脸上：“我守在这里几千年，竟不知道她就在我身边，就在冥河的那一边。。”
秦非语的心微微抽痛。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一个人爱那个人，那个人却不知道。可最最痛苦的事就是两个深爱的人不得在一起，对方就近在咫尺，又像是远在天涯。阴阳两隔，永不得见。
秦非语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师兄你也不要太过感伤，最起码，你们是真的相爱！”
莫往：“你有没有跟她提及我？”
秦非语：“没有，因为她不得离开冥界，我怕她知道了，会因为想见你做出什么事来。”
莫往：“好，没有告诉她最好，她永远都不知道最好，依她的性子，她若知道了，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来人界，她已经为了我剃过仙骨，她不能再受任何伤害了。”
秦非语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我就知道，师兄你是最理智的。你们虽然分开几千年，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最起码你知道她很好。”
秦非语看着他，看他是不是真的理智。
他的眼神凝重，但他现在的样子似是比刚才淡定了许多。
秦非语也终是放下心来：“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也该走了，师兄保重！”
“非语，你打算去哪？”
秦非语愣了愣，转过身去：“天界！”
莫往：“不去冥界吗？那祭祀大人他……”
秦非语：“师兄！你的意思我懂，我也记得你跟我说过无论如何不要恨他的话。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他的心思我也明白了。只是我们之前牵扯的人太多，我得需要些时间消化。我知道夜阑兮为我付出了很多，可我不想在我得到幸福的基础上附加别人的性命和痛苦。……师兄，请你理解我！”
秦非语说着，却一直都没有回头看莫往。
莫往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虽然希望你们能在一起，但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秦非语点头：“多谢师兄，再见！”
说完，她似一阵风一样走出思孟阁，就在她抬头一瞬间，眼睛的余光看到门柱后面似乎躲着人。
她没有说话，而是立刻飞身而起，就在那人要逃跑时，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那人回头，秦非语这才看清这个人是谁。
“南昭！你怎么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