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突然的降温,弄的我穿什么都怪怪的,我还以为都快五月了,厦门一定会热起来的,没想到一瞬就像入了冬似的。厦门是个蛮奇怪的城市,叶子从不在秋天的日子掉落,反而在春天的时候,花粉和叶子一地的掉。
也不知道是天气影响了我的心情,还是因为本来心情都不好的缘故,最近的我孤单的发慌,却又不想去寻找,哪怕有一点点的慰藉,孤单的时候,就抽着烟,想着那些已如前尘的往事,抱着自己,以为会嚎啕大哭,却不想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一滴了。罢了罢了,本就不是个多情的人,何必装作有多么难忘和多情啊。
爱上一个人是不易的,可忘掉一个人,更不易。越想忘掉,越想他。他的一通电话,一个问候,仿佛就像是在告诫我,千万不要把他忘记,他是一个在我心里住了七年的人,我知这有多不好,可他于我而言,就像是戒不掉的烟,还越来越上瘾。湫说,既然我们都放不下彼此,为什么啊,那为什么还要分开啊?为什么?我知也不知。
我问他,是不是从不曾想给我电话,也不会主动给我电话?他说不是,是因为觉得没有资格。怎么会没资格。无论何时,你打给我的电话,我都第一时间接到,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一件事,比什么都重要。大概曾经我是不明白,一个人如何可以为了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要死要活的,可如今我什么都明了,因为对我来说,他便是我计划的人生中,最特殊的一个,换了旁人啊,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还有那个心思,和他谈天说地,一生一世。
我本也想,冲动一点,和别人一生一世,即便是骗他,骗自己也罢了,表现的都是满不在乎,就算是感觉上,不再爱了也没有关系,可是做不到的始终做不到,就像是吸毒,要戒掉太难了,区别不过在于,一个犯法,一个不犯法。可我到底是想他什么了,我如何又想起他来,这倒是让我不自知了。
晚上下班了,实在是很想吃生蚝,问了阿杰在不在公司,他说还在,就约出来吃了饭。不吃不要紧,我大概还没有多么的难过,可提起来的事情,却一件件的让我锥心刺骨。我真真是讨厌他了,打心底里面讨厌。我讨厌的到底是他说的方式还是聊天的内容,我已经分不清也不想分的清楚了。他与我说最近老板有多么不喜我,我也不想争辩什么,毕竟是事实。我也不想再做无谓的辩解,只说了句都行。他又说我最近把公司新来的小朋友带的有多差,我笑笑,为什么是我带的?我们吃着东西,却说着尴尬的话。
我问他今年生日没打算过啊?他反而问我记不记得他生日,说真的,这么多年,男生的生日,我也只记得过乔南的生日,因为他与我只差了四天。从前乔南是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的,可我们在一起以后,偏偏每年都过。我摇摇头说不知,他苦笑一下,说那晚还给我打过电话,我大概记得了,也不记得哪天,于我而言,也无关己事。
我买了双鞋子送他,他不过也粗略的表达了声谢意,也没有其他了。后面我问他,如何说我又在撩公司的小朋友?这句话我是真的生气,我讨厌无中生有,而有发生的事,我从来都是直认不讳的。他说本来就是,我反而笑的更甚,那照你的意思讲,便是我和异性讲话,都是想着和人家睡觉?他愣了一下,让我不要如此的笑,笑的他慎得慌。我收了笑,却忍不住冷哼一声,没再说了话。
吃了些许的东西,已经饱的不得了了,可是还忍不住,又点了些生蚝。后来说到什么,说到婚检能否检查出怀过孕,我说貌似婚检都能检查出来吧。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说了句,那像你们这种,不是以后挺吃亏的?我们这种?我们这种人吗?我眼光瞬间变得冰冷。我们这种人,不配跟你讲话?
他像是意识到我生气了。我说,我从不喜,把这件事当玩笑一般讲出来。我从不曾把它当成我和他犯过的错误,也不曾后悔有过他的孩子,我后悔的只是,我曾经的懦弱,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而不曾是过错或也没有后悔的东西,它在我心里,只是变成了我最沉重的痛。
后来,后来,十二点我便说走了。也没想他付钱,我自己付了钱便向外面走,他问我要不要送他回去。这句话问的多么可笑啊,我凭什么?一直以来,我想找的,是那个无论何时都能送我回家,无论何时,都能像我所想,爱我所爱的人,现如今,我更发现,他不是那个人。
我往前面走,冷冷的回了句,不要。我开车的时候,他还是跟上来了,他打开车门自然而然的坐进来,说送他到前面路口再放他下来去打的。我也没说什么。可是他下车了,我却忍不住哭起来,哭的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孩子的那件事。我曾和乔南约定,以后我们一定能再有一个孩子,他一定能成为我们第二个孩子,我们一定要把最好的给他。可最后,还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与乔南,我们还是错过了吗?
一路走,一路的冷风吹着,不知道是不是入了胃,竟觉着十分不舒服,一路走一路吐,到家肚子里像是空了一大半,丝毫没觉得刚刚吃了那么多东西。我找不到人说什么,似乎也不想说什么。我向他了,发了疯的想,脑子里,心里面塞满的都是乔南,无论是我说的多么满不在乎,可是我想乔南了。
有时候,最害怕夜深人静的时候了。以前读书的时候,万不懂三毛,最后在荷西死去了以后,终是这么乐观的人也活不下去的原因,可现在,我却明了,失去的不止是一个人,还有装着他所有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