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平安的来到了狼族的地盘上,裴笑一直绷着的心弦总算放松了一些。
她因为昏迷和折磨,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就算昏睡过那么几天,但是昏迷和睡觉毕竟是不同的,她虽然有许多问题想要问狼十三,但最后还是被他喂了食以后赶去休息了。
裴笑这一觉睡得并不好,虽然已经处在了安全的地方,但是之前的经历让她反复做起了噩梦,到后半夜的时候居然发起了高烧。
她虽然烧得整个人迷迷糊糊没有力气,但是狼十三的气息一直围绕着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他一直陪着她,这让她安心不少。迷糊间狼十三扶她起来喂了药,又给她冷敷,之后便握着她的手低低喊着她的名字,折腾了许久许久,她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裴笑发了一夜的汗,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刚动了动手指头就听到狼十三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终于醒了!”
裴笑对上他略有些憔悴的面容,有些歉疚的道,“你守了我很久吗?你快去休息一下吧,我已经没事了!”
狼十三见她确实精神了不少,这才放开了她的手,伸了几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就在裴笑刚要起身的时候,他却忽然整个人压了过来,裴笑悴不及防,哎呀一声被压倒在床。
“你干嘛?”裴笑惊叫,伸出手推他却推不开。
狼十三的眼里闪着危险的小火苗,“现在我们该好好算算账了!”
“算,算什么帐?”裴笑被狼十三略具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貌似心虚一般撇开了目光。
狼十三嘴角微掀笑得有几分恶劣,“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爷不习惯让女人挡在前面,你不知道么?”
裴笑很老实的摇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狼十三气结,“明明知道那些人不怀好意,你居然还傻乎乎跟着走,还TMD叫那个白痴带着爷逃跑,你脑子是用来养鱼的吗?”
关于这件事,正常情况下作为一个男人就不应该去再去戳裴笑的痛处了么?也不知道这个狼十三是神经太粗大还是故意报复!想到这里裴笑忍不住气苦,“不叫你们跑难道三个人抱团死在那里么!”
看她气呼呼的小脸,狼十三心里一热,忍不住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这个举动又惹来裴笑一个白眼,他却毫不在乎的呵呵笑了,“你傻么?要是那个妖婆敢在灰堡门口杀了我们,她何必费那劲把你骗进去?”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裴笑有些无语,难道自己真的傻了么?
“还有啊……”狼十三拖长了语调,一只手抚了裴笑的脸颊,指腹却轻轻扫过裴笑的唇,裴笑忍不住颤了一下,“这里已经被爷盖过章了,居然满是别人的气息,爷很生气啊!”
某些不愉快,不,是噩梦一般的回忆在裴笑脑海里重现。她发觉狼十三真是残酷啊,即使现在的她在他眼里已经不再纯净,但有必要这么赤裸裸的说出口么?
狼十三似是没有看到她神色渐渐暗淡下去,手上却渐渐的用了力,好像恨不得把她嘴唇擦破了才罢休一般。
就在裴笑忍不住想要暴力踹开他的时候他却忽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辗转允吻,并不轻柔,但是却满含了情意。
裴笑怔住,忘了挣扎,甚至忘了闭上眼,就这么直愣愣的瞪着他,瞪着他眼中的情意迷蒙渐渐变成了无奈,直到感觉快要窒息一般无法喘气,他终于放开了她,轻笑道,“你是怕会忘记爷的脸么?就不能娇羞的闭上眼?”
裴笑气结,“你个混蛋,三番五次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凭什么?”
心里似乎有满满的委屈,又似乎有一丝淡淡的喜悦,却最终在他戏谑的笑容里化成了恼怒。凭什么对她这么好,一旦他轻轻抛下的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爷的女人身上只能留着爷的印记!”狼十三忽然收敛了笑容,“这是对你的惩罚!”
眼泪几乎是瞬间夺眶而出,裴笑猛的踢脚就朝他踹去,却被他轻松一把捏住了脚踝,然后他轻描淡写的一拉,裴笑整个人都滚到了他的怀里被他抱住。
“你放开,你这算什么?凭什么这样惩罚我!”裴笑失去了理智,用尽全力在他身上又是捶又是拍,却在猛的感觉他身体的僵硬之时瞬间停了手。
之间狼十三脸色有些惨白,额角一层细密的汗珠沁出。她一下子想起了他后背上的伤,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气瞬间化为了乌有,着急忙慌的想要板过他的背看一眼,狼十三却不依她。
“你给我看看!”她固执的去掀他的衣服,也不去管这个动作显得有多不合时宜。
狼十三的眼中笑意渐浓,却阻了她的手,一把握住放在了胸口。
“这么急色?迫不及待想和爷生米煮成熟饭么?”
裴笑气急反笑,“什么事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说着故作自嘲的道,“我这锅米还算生的么?”
狼十三浑身一僵,看着裴笑毫无生气的眼,心里紧了一下,忽然再次把她紧紧搂住,“不论如何,我不在乎!”
裴笑被他话里的柔情瞬间击中,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明明前一秒钟还说……唔!”余下的话被某个成天说人急色其实自己比谁都急色的狼崽子给吞进了肚子里,又是一番狂轰滥炸一般的吻,直到看裴笑除了喘气再也说不出话来狼十三才饶了她。
他以额抵着她,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间唇间,看着她嫣红的脸颊和略显肿胀的唇,眼神逐渐迷离。
“笑笑!”
他叹息一般的低喃着她的名字,只觉得本能的欲望快要忍不下去了,可是怕吓着她,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她的唇,一瞬不瞬的观察她的表情,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丝可怜巴巴的乞求之色。
这样子的他,她从未见过。竟似爱极了她一般,让裴笑不由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