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飞雁叹了一口气。
一年多前进入某家国内知名500强的家族企业工作,切切实实感到了“虚脱”。
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领导半夜通知晚上7点的会挪到下午3点,临到约好的时间又突然改期挪到另外一个会议之后,顺延到几点,未知。已经在附近待命的飞雁只好挪挪屁股去找个咖啡厅继续待命。总好过来回奔忙。说是霸道总裁,随意轻视下属却是无法服众。如果有得选,多半员工是不愿意在此“高就”了。
原本感到自己如天之骄子光芒四射在大环境下切实是心茫然。在没有更好的出路之前,蛰伏,便是最好的诠释。
飞雁最近除了郁郁带点自欺欺人的打鸡血,也开始慢慢思考周围世界及人事的丝丝缕缕条条框框。
电话里有一个未接,是飞雁的好友之一。这个好友的关系亦远亦近,远可以好长时间不联系不觉有它重新联系一切正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近可以同床共枕说一些人生经历加漫不经心天马行空的话。这两人本不是一个阶层,因着飞雁是这群“平民”阶层朋友中最与其文艺体质投契,且做事风格低调可靠,几年下来大浪淘沙一般其余平民已经退出富婆朋友圈只有飞雁留了下来。
“你在干嘛?怎么不接电话?”猫姐(姑且怎么称呼富婆)每次一个电话不通后面就有无数电话进来,有时候飞雁感到厌烦或者有种被追杀的害怕会把电话静音永远不接好享受一下个人世界。“没干嘛,一会公司要开会,在附近喝咖啡。”“你晚上几点能走?一起去艺展吃饭,你不是要吃螃蟹吗?陪我喝点,我去接你。”“不好说,今天别预我。”挂了电话,飞雁不禁进入两眼放空的状态。
怎么跟猫姐认识的?不太记得了,应该是飞雁的富二代同学开趴的机缘。贫富差距太大的人一般成不了朋友,飞雁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除了偶尔做做白日梦生活还过得去一无是处,富婆是真富婆(发家史后面穿插提一点),日常随便一点花销就是飞雁一年的薪资(也可能飞雁收入太低)。此外二人属相相同,整整差了十二岁。年龄差距倒是不明显,因为猫姐有钱保养,脸上胶原蛋白很足看起来青春洋溢经常被南边的官员朋友夸赞像个学生。飞雁总是一副默不作声的模样,两个人站一起倒像关系不错的朋友。自从飞雁进入富婆的朋友圈,有不少机会去体验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享乐生活,豪奢令人叹气,天外总是有天吧。
有一回猫姐带着飞雁去澳门玩博彩,堪堪最后一秒赶在轮渡踏板撤走之前上了船(飞雁要上班时间不自由),在船上两人就要了澳门啤酒“开胃”,一边讨论一会的安排。“你先去拿了门禁回房间洗漱,顺便泡一会,我去‘赚点钱’再喊你下来咱们去吃刺身。喝一会要几瓶干白回房间继续喝,今天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