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闭着眼也能打屁,我这是正常排放好不好?一个人每一天都要正常排放体内污浊之气,俗称‘屁’!屁排放出来后,那一老一少玩笑归玩笑,我却从他们语气中听出很喜悦开心的样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不能马上清醒,就这么处在似睡非睡中。
六指跟那个叫甘翠的也在我排放出臭屁的时候安静下来,我在努力慢慢拼凑零碎的思维跟记忆中的画面,我是陈俊,拜师巫不言,从小跟爷爷生活在一起。
爷爷没有教授我什么,我就知道他有一部旧照相机,还有那黑洞洞的地下室,万寿村后来更名陈家村已经被填埋在堰塞湖中。在太阳老高,天气出奇好的时候,能从水中倒影看到曾经属于陈家村的房屋村道,还有几块石头堆积起来搭的临时土地庙,对了,还有一颗皂角树。
慢慢拾起记忆碎片,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好似看见了爷爷,看到他霸气的举起照相机对准将死之人按下快门。
我从小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朋友,就六指一个,出道之后遇到修罗,还有巫不言,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破事。
然后黑衣人频频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却没法解.开他的真实身份,还有甘翠。
原来甘翠死了,魂魄飘走去寻找甘心,岂料到甘心遭遇黑手死得很惨。
我在这该死的幻境中耽误了太多时间,修罗,杨东的影像时隐时现在脑海里,继续往下想我头痛欲裂起来。
“陈俊别想了,其实那个时候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你没有启发我的意志力,一时半会不能挣脱开银狐戒指的灵力索博,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你结交的朋友一个个死去,因为你的念力加上磁场,才会觉得他们还活生生的在你身边,当然除了六指属于无主孤魂,不能受到邪气侵袭外,其他有生命的人类都难逃一难。”
“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幻觉,他们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在我世界中……”我很吃惊,能跟甘翠意念沟通,却感触不到六指的踪影。
甘翠看出来我在想六指,她轻柔的细语对我说:“六指去打听旧照相机了。”
“他能去哪找到?”我很吃惊,六指跟我在一起因为我的出事,他现在很虚弱,真的怕他魂飞魄丧了。
“堰塞湖那些堆积的尸骨中去找,也就是你曾经的家。”
我没有跟甘翠说话,在尝试能否起来,或者是动一下手指,双腿什么的。
“陈俊,你还深陷在幻境中,听见的,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吐一口气,大力动了一下脑袋,不动还好,一动只听见一声尖叫。我猛然睁开眼,竟然发现有两个我,一个躺着,一个飘了起来。
发出惊叫的是甘翠。
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说:“你这样不行会伤了元神。”说话,她大力扑来,把我强制按住在躺着的那个我身上,我有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意深入肌肤,好似在源源不断侵入。
冷邪之气?
甘翠身上怎么会有冷邪之气,我大吃一惊,顺势躺下,意识再次汇总,四周依旧暗黑一片。
就在我无法挣脱来自甘翠的压制时,那一抹去而复返的黑影再次出现,他直愣愣的瞪着我。与其说是瞪着我,倒不如说是在瞪着甘翠,我从那一团黑影中感触到强势的戾气、煞气,夹杂一股超强的杀气,心说不好,急忙意念让甘翠躲起来。
“俊仔救我……”一声狠啸,一道宛如清泓般冷冽的剑光,咻,在深沉黑中刺开,来不及发出喊声的甘翠嗖迅速消失,黑影冷笑一声,嘟哝一句听不清楚的话,收好剑身,依旧隐藏在暗黑中,直勾勾的看向我。
还是一双小黄眼珠子,小眼珠子中有自责,有愧疚,还有杀气。
“爷爷……”
不,爷爷早就死了,哪一张带血的人皮,就是爷爷。他是可恶的黑衣人,靠一张人皮面具伪装各种人物出现在我面前。
我努力镇定,手指尝试想捏握拳头却是不能。
黑衣人看我良久,突然提出来一个包,一个很大的包。
然后朝我躺在的位置丢来,卧槽,是不是炸.弹?他想把我永远困死在幻境中,所以用炸弹炸毁我的元神!此想法一出,脑子急速运转对策,却在这时他缓缓躬身打开包。
包里有几颗头。
死人头面部那狰狞痛苦保存的表情吓坏我,黑衣人杀了跟我作对的鬼眼道士等人。
曾经我怀疑黑衣人,不知道他是敌是友,现在看来他好像是维护我的。
“你是谁?把她怎么样了!”
黑衣人不说话,伸出一双细长枯槁的爪子在我衣服上一摸,我有感觉到他的老眉毛在黑布下皱成一团,貌似在找什么没有找到。然后冷冷的瞥看了我一下,悄然消失在空间。
黑衣人离开,我急忙喊甘翠的名字。喊了好几声,没有听到她的答复,我的心冰凉冰凉的,该不会是被黑衣人抓走了吧!
说黑衣人,黑衣人马上就出现在我面前,只是他的姿势有点怪,是倒退到我这边来的,他这样子就像在躲避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随着黑衣人的逼退,一股奇冷感袭来,霎时哈气成冰般寒冷无比。我的四周瞬间结成一团黑色冰块,身体更是冻得就像冰尸,别想动弹一下。
接着一声熟悉的喊声传来。
“陈俊,俊仔……”
是六指在喊我,他在哪我看不见,只觉得面前身后竖起了一堵无比坚硬的黑色冰墙,无法看到外面。
其实我没有天眼术,那是幻境中产生的幻觉想象,我还是我一个普普通通只能靠感知能力去完成任务的捡尸人。我现在所看见的没有看见,是磁场感知来的影像,我现在就跟一位靠感知生存的盲人,所感知的比看见的更加清晰。
黑衣人退无退路,跌倒在黑色冰墙前。
突然,一煞白在黑色中格外显眼,急速用飘的很快出现在黑衣人跟前,一双如钩的长指甲,毫不费力挑开罩住在黑衣人头部的罩子。我不明白,黑衣人也很厉害的,怎么就怕有着长指甲的怪女人。
的确,飘来的一煞白就是一个女人的形体,破碎的衣裳,遮盖不住发臭的枯骨,她就像传说中西游记里的白骨夫人,从头到脚一身白骨,因为她的到来,我整个人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