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璐璐、苏美姝、林小迷以及杜小纤等先后受到刑警的盘问。董恒波赶到桃花岭的时候,于磊已经带走了小麦。董恒波只好失望地回到了海滨。
途中,董恒波的脑海里在不断思考于磊这次仓促神秘的桃花岭之行的真正目的,他为什么上桃花岭,难道,真的是为了挑选演员吗?一连串的为什么在董恒波脑子里不停地闪现。
钟小麦,女,二十四岁,出生于桃花岭,父亲患病欠下大量外债。十六岁时毕业予桃花岭中学。两年前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当文员。去年公司破产,小麦回到了桃花岭。这次正好碰到于磊招聘演员,于是,与之签约。
一叠小麦的照片在众人手里传阅。
“董队,马上以诱拐妇女罪逮捕于磊,向各地公安机关发出通缉吧!”李卫东说。
董恒波不以为然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小麦大概已经不存在了……”
“董队,您是说,小麦死了?”宋红旭问。
董恒波摇了摇头:“如果我判断得不错,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人的替身。”
“谁?”
“姚素芬!”董恒波吐了一口烟。
大家又仔细观察起小麦的相片来,不禁恍然大悟。的确,这女孩儿,和老夏神秘丢失的妻子姚素芬长得颇为相像。可大家却不明白,于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所有目光不由都集中到了董恒波的身上。
“没有什么根据。这不过是我的直觉。于磊到桃花岭挑选演员是个幌子,其目的就是寻找到和姚素芬相像的女子。”董恒波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而且,我还知道,咱们身边有犯罪集团撒下的内线。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于磊到海滨,我们扑了个空?凭感觉,内线,似乎就在我们身边。”
虽然董恒波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人们相信董恒波已经是胸有成竹,他总是喜欢让事实来证实内心的判断。
此时,于磊和小麦坐在一起。昨天傍晚,他们到达A市。此刻,在一家私人诊所,小麦凝视着装扮成教授模样的于磊,回想起被招聘的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于磊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小麦那张俏丽的脸:“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姚素芬,以前的小麦,已经不复存在了。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小麦点头,压住了内心的慌乱:“我知道了。”此时的她感到很迷茫,就像一只浪尖上的小舟,不知飘到何方。
整容进行前,姚素芬的像片被幻灯打映在白幕布上。手术并不复杂,小麦本身就和姚素芬相像,只需在眼角添上几条细纹,鼻梁骨稍微垫高一些,左边脸颊再造一个锥形酒窝——这是姚素芬的一个明显特征。根据于磊的指点,医生又在小麦的身上祛除和移植了一些胎痣。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手术完毕,于磊挽着缠满棉纱布的小麦钻进一辆轿车。
夜已深,街上行人寥寥。医生目送汽车亮着红色尾灯一溜烟地消失在深沉的夜幕之中。这时,一声短促而尖利的惨叫从屋里发出,医生听出是自己妻子的声音,脸色突然煞白,飞也似地冲进屋里。两个黑影从里面闪出,医生还没来得及呼喊,一把尖刀已经从他的脖子上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