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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延河》2013年第12期

栏目:小说榜

老李怎么也没想到,常冒轮站长将他调了,而且是在他休完假刚回到值班房的时候。

皮卡就停在值班房前等待他收拾东西。副站长尹明看着手足无措的老李想帮点什么,老李总是说:“放着,我来,我来……”

一个纸箱盛不下老李的书,他想了想,将卷好的铺盖松开,尹明不知道说什么好,傻傻地站着。“不该留你,”伊明说,“早知道这样的结果……”

老李想起前任站长调走时征求他的意见,本来他答应了随着去,没想到新来的常站再三挽留,一口一个老叔,并许诺提老李当井长,权衡了半天的老李才答应留下了。

老李和常站有过一面之交,那是06年的事。采油队举行“五·四”青年节演讲比赛,和老李一块巡过井的陈勋介绍,常站找老李写演讲稿,顺便叫老李给他们站写了份总结。

“没事,到那里也是鸡叫狗咬的,”老李说,“就是感觉有点想不通,应该打个招呼,他不要我,有人还抢着要呢!”尹明半天透不过气起来,谁说不是这样啊,自己毕竟是副职,知道劝留也是白搭,反而影响以后配合工作。

老李想给站上的人打个招呼,一口锅里搅了三年,毕竟处上了感情。转念一想,是人家不要了踢出去的,便有些没脸见人的感觉。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要作交代。前些天679井组同事帮他保养抽油机应承了请同事们喝可乐,老牛打扫了井场钱还没有给,小卖部买烟找不开还欠一盒烟钱,小柳回家借了三百元……

“给一天时间多好。”老李想。

“快了没?”司机扶了门框,探进头问,显然有些等不得了。

床下还有一个纸箱,老李单膝跪地吃力地拉出来。打开了,是一双沾了油的大头劳保鞋。犹豫了半天,解开扎了口的鸡皮袋,硬是和工作服塞到了一块儿。

他心里很清楚调他的原因,于是突然担心起小柳来。小柳是个直肠子,不会拐弯,心里想啥就说啥,惹下了人自己还不知道。常站在办公室和拉污水司机挖坑,那小子有意无意地拿手机照了相给同事看了。不知谁告了常站,气得常站咧嘴咬牙。为了这事,老李严肃批评过冒轮,自己屁股底下压屎怎么说人呢!没想到冒轮把老李的一片好心当了驴肝肺,从此便记在心里。想到这里,老李认真地对尹明说:“告诉常冒轮,那天他老子心情不好了把照片送到公司纪检组,加上一份文字说明,看剥了那小子的皮不。”

老李出了门。靠墙的爬山虎眼看就要上墙了,虽然叶儿全无,条儿单薄。这个问题让老李想了好久,爬山虎是茎生植物,两千年他去河北串亲戚,看到这东西爬了三层楼高。于是剪了几枝带回老家植入花园,没想到两年的时间竟长得没办法处理了。采油工的生活很单调,有时间三天五天见不上个人,无聊中,他从老家带了些枝条,顺着墙根植了一圈,闲了好有个拨弄的,可这东西到了西口长得很慢,不知是土质的原因还是粪水不足,也许与这里的风沙和气温低也有关系。他最后把院子过了一遍,西墙角的那块菜地正登劲了,这一走,恐怕没人再管理了。老李恋恋不舍地上了车……

皮卡驰在简易路上,后面扬起老长的灰尘,像空中划过的喷气式飞机。突然他想起了“虎虎”,“虎虎”那去了?

出了镇子,顺着307国道西行了四五公里,向北拐,不大工夫,皮卡开进了0371井场。

井场院子不大,一台抽油机有节奏地翘着。值班房也盖起了。车在活动房前停下,房门开了,走出一个后生来,工作服污了些许原油,盈盈地笑,柴油机的吼声压住了他的声音。老李进了门,一股热浪迎面袭来,顿时感觉有些晕乎。

皮卡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柴油机的吼声。老李走进值班房,沙子、草垫、砖头到处都是,水泥涂了的墙体已经干了,顶部是椽子草帘,窗上的玻璃没有安装。老李想,怎么还不收拾呢?

这时他注意到,两只油罐还放在地上,钢丝软管连着,油罐前溢了少许原油,显然是倒油造成的。老李走近了柴油机房,他还是第一次接触柴油机。进了房,震得什么也听不见,突然感觉有人在扯,回过头,见是同事,嘴动着,却没有声音。随了去,见床已铺好。同事自我介绍着:排行老八,叫“八总”吧。一句话把心乱如麻的老李给逗乐了……

初春了,一阵风刮来,扬起的沙子打得活动房“沙沙”地响,老李收拾着东西,拥挤得连放书的地方也没有。一张办公桌上放了电视机后,剩下的一小块只能将就着填表算液量了。

老李躺在床上想问题。冒轮如果算人,是不能调他的,去年大雨冲垮了污水池,污水漫进了队长张三的地里,要不是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甭说环保单位,张三也不会轻饶他,采油队也非处理他小子不行。就说小柳吧,全站超假的有五个,偏偏就扣了小柳的出勤。无论是买烟也好,买饮料小吃也罢,你到小卖部就揪住小柳不放。什么意思?就这做法,能管住谁?人常说,一碗水要端平,紧着捞饭,汤也上来了。当领导的怎么能故意往下留圪塄。这不是专门日踏自己吗?

电话响了。

“虎虎回到我家了,不吃!”

虎虎是张三家的母狗下的,点点不大,馋活得很。和老李作伴一年了,白天晚上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虎虎便疯似的咬。没有虎虎前,井上的一台发油泵上的电机不翼而飞了,老李掏钱赔了。自从有了虎虎,井场连根折针都没有丢过。老李和虎虎的感情很深。

傍晚,张三骑摩托车把虎虎送了回来。虎虎见了老李,龇着牙叫。老李知道,虎虎受委屈了,在发火呢!

老李弯下腰:“到哪儿去了,你从来也不瞎跑的。”

张三说:“跟村里一群狗瞎混,成熟了。”

老李大悟,抱起虎虎。虎虎乖得像猫一般。

半夜了,老李还是睡不着,倒不是有心事,而是因为那要命的柴油机。头钻进被子里,感觉呼吸困难,探出来,声音拼着命往耳朵里钻。翻身坐起,炉子里加了煤,瞪着炉子,火苗直窜,一会儿红了半截筒子。八总伸出一条腿,翻了个身没醒。老李的心里纠结着,好你个冒轮,看你一路混的,近处调远处,大站调小站,上坡着尿尿,老是倒流,明明知道是由于自身过不硬的原因,就是不长记性,人常说,驴扛过的地方还记着,何况是人……想的麻烦了,干脆披上黄大衣,提了手灯出了门。听八总说有丢柴油现象,老李是记在心里的,顺着外墙转了一圈,鬼影子也没有。东南面亮着很多灯光,一片一片的,他极力想知道自己原来的地方,努力了几次,终归没有结果。刚要转回,北边不远处亮了一下,而且不停地晃。老李警惕地灭了灯,好久却不见动静。

虎虎就在脚下,没有反应。过了好一阵,虎虎咬了声。老李知道,人离这里很远。一束手电光照来,老李也回应了一下,这才想起,是夜里偷牧的农民。

好容易熬到天亮。老李根据八总的意思检查了水箱、机油,再去量了柴油罐。想着要报液量,正准备爬上罐去,这时八总出来了:“饭后量,液量稳着呢!”

虎虎一阵狂咬,老李在窗子上看。院子里进来一个扛着放羊铲子的人,火车头帽,兰涤卡面皮袄,高筒靴子。进了门,黑瘦的脸上胡子拉茬,进门就抱了火炉。八总介绍说:“队长,一百来只羊,没骚狐,自己亲自干……”老李先是一愣,继而笑着握了来人的手说:“挺辛苦的……”那人脱了帽子:“听八总胡说哩,昨天晚上丢了个羊羔,老羊憋的不行,给八总送奶来了。”

柴油机发出异样的响声,八总立马往外跑,还是熄火了。八总检查了水箱、机油、柴油,再去启动柴油机,声音却越来越哑。

这地方是滩地,农民种地的机械化程度高,家家都有柴油机,人人都会拧几下。队长看了一会儿排了柴油里的空气还是无济于事,于是说:“等我把羊圈回去再说。”

队长走后,八总按着电台喊话,上报了柴油机故障,将接好的原油样儿放在电炉上加温,半天不见动静,突然想起没电了,憨憨地一笑,放在火炉上。油冒泡的时候,撮了点儿洗衣粉进去,用铁丝搅过,一阵硫化氢的味直窜,马上将烧杯放在门外。队长来了,去检修柴油机。时间停长了,输油管线冻了就麻烦了。

八总和队长俩人查看了电路、油路,没有毛病。束手无策间,院子里驶进来一辆皮卡,老李认识,采油队机电组的小赵,小赵扯了块棉纱,蘸了柴油点着,滤清器呼吸了几次,发着了。

“这机子的毛病我知道,运转时间长,乏了。”小赵说,“一个缸也不工作了,先转着。”转身上了车,一溜灰尘,不见了。

八总烧了壶水,爬上罐量液量,蹲在罐口,半天不见上液,赶紧停了机,拿了木棒敲打钢丝软管。老李没见过这阵势,问八总缘由,八总说:“管线冻了,找根铁丝还有钳子。”

加固了管线接头,捶打了半天软管,起了抽油机,不大工夫,听到罐里“砰”地一声,八总直起腰。

忙活了半天,已经十一点过了,这时才知道饭还没做,倒了盆热水,大家洗了手。队长说:“去我家吃吧,饭都做上了。”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八总说:“他老婆可俊哩,走吧!”

出了大门,房后便是一条通往村里的路,向北看去,十几户人家稀稀疏疏的散落在那里,离井场不过三四百米。路旁的田里打着棱,很明显是水浇地,玉米根还长着,齐齐的一行一行,是机械种植的痕迹。到了村口,一只狗叫了,两只三只,好多只一齐叫了起来,虎虎缠在脚下,拌得老李迈不开步。村头第一家便是队长的家,只有南房,没有院墙,房前房后两只大狼狗挣着铁链很是吓人。队长撩起门帘,让过之后,进了门。屋里没有人,敞亮而干净,桌上盛了冒着热气的菜。队长招呼着坐了,从耳间找出了瓶内蒙产的闷倒驴,撬开瓶,倒了三杯:“暖暖,酒不好,能醉……”八总看老李,老李止了:“不能,有规定,查着了要处罚的。”

老李的电话响了,生号。

“老李吗?我是翔子,在哪儿?”对方的语气很温和。

“在老乡家,准备吃饭。”

“没事,你们吃,床放在门口了,下午来看你。”电话挂了,老李问八总翔子是谁,八总说是站长,年轻人,脾气暴,但很干脆。

队长再三劝酒,八总看着老李,老李面子上下不去,再不喝显得自己不仗义,况且看这情况肯定是队长事先给婆姨打了电话准备好的,于是也就管不了许多,碰过之后,脖子一仰,干了。

不大工夫,一瓶子已经完了,老李感觉有些酒力,仔细看了瓶子,酒精度68度,倒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不喝了。可是纠结在心里的不快又涌了上来,他想起常冒轮那个囊怂。

“顺风”修井队作业完了,驴头胡成黑的,提油管时上来的原油坑坑洼洼里到处都是,采油工关了门,他给放了。月底来签单,采油工不答应。“顺风”修井队队长骂开了:“老子没你照样签单,照样结算。”采油工也很生气:“井场不收拾,我看你从空中往过飞……”修井队长找到常冒轮,大话抓了几句,冒轮知道是某领导的修井队,于是就签了。后来冒轮雇了人搞好一百五十元打扫了井场,月底在井组人员伙食补助上扣除。崔二皮硬不许扣,冒轮好话说了两箩筐,老李看他可怜,叹了口气,但却郑重告诉他:“以后不存在类似情况……”

老李回到井场时已是中午,盘根盒上挤出的油经太阳一晒,黒黒的流了下来。老李找了铲子,铲过之后用棉纱拉了,再用管钳紧过,井口亮得发光。

八总也回来了,拉着板车,在值班房前停下。队长随后也来了,收拾了地上的垃圾,窗框上蒙了塑料布,安上火炉,开始烧烤房子。

院子里乱得叫人心烦,要干的事情太多,老李反倒无从下手。这是一个扩边井,离集输站远,产量倒还不错,十来方液量,含水不到四十。投产时,地已经冻了,好多工作没法搞,罐台、锅炉、管线……甚至连水窖也没有。储油罐上不了台,加温没法进行,只有采取劳民伤财的倒油工作。锅炉车、倒油车三天两头在院子里哼哼。

院子的东南角有一堆油杆、油管,账面上体现的是二百三十二根,可怎么也数不清楚。他理解不了,为什么调来这么多。

虎虎在油杆上跳上跳下。他真的需要感谢虎虎,虎虎对他来说是再重要不过的了。他想着给虎虎改善伙食,厂里有这笔开支的。狗的伙食补助每月六十元,只是不知为什么批不下来。站长的解释是山区的狗有,滩里的没。老李为这事还争辩过几次,可那冒轮永远就是那句话。为了这事,前些天老李专门去了人事科,造工资的飘云给他看了采油队报上的考勤,明明写着:职工六百七十二人,厨师三十八人,狗十二条。老李不明白,好像他的狗不吃饭,不干活似的。

想着想着,老李便又来了气,拨通常冒轮的电话。没人接。再打,竟占线。老李明白了,冒轮是故意不接,便发了条信息:“再不回话,老子立马把你小子捅到纪委。”

真管用,电话打过来了。老李出言不逊道:“为什么不要老子了?”

“采油队调的,我休假……”常冒轮显然语言有些搪塞。

“好的,你给我嘴硬。”老李说,“说不清楚和你小子没完……”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声音。“到底说不说?”老李逼问着,“照片洗好了,材料现成着,你小子等着。”老李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发呆,采油队要定一个单抽示范井,老李原来看的那口条件都具备,就是产液大,经常要排污,汽车进了院子就是两行疏松的沙土,为了此事,老李和农民协调了墙外一块空地,排污车不进院子,标准化的效果就出来了,给站上长了好多脸。老李不愿再想下去,按开电视机。陕西一套滚动播着大风降温的消息。“这鬼天气!”老李自语着。

虎虎在门口咬起了。八总在窗子上往外看,院子里来了一辆大屁股小车。“老李,领导来了。”八总说。老李翻了个身,面对着墙,佯着发出了呼噜声。

一会儿工夫,柴油机的噪音没了。本来就没睡着的老李翻身睁眼想看个究竟,见采油队书记和主管副队长站在活动房外面,忙招呼二位回来坐了,队副说:“天变了,联系了电力局,大电送上了,省得用柴油机,那样太辛苦。”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值班房应该干了,下午来人装潢,争取尽快搬进去。”

老李似乎感觉到了点儿什么,平时,队副见了老李总开玩笑,今儿怎么一本正经谈事情。于是警惕起来,烧了壶开水给二人倒上。

厨房里转悠出来的米书记表情十分严肃,逐条指着经过检查所看出来需要整改的地方。从生产到内务,讲得老李坐卧不宁。八总鬼精,溜出去收拾柴油机电瓶,放水去了。老李耳朵里听着,心里嘀咕着,自己昨天才调来,那儿的这么多条条框框,感觉很不是滋味。但又想,自己毕竟是被领导者,少说几句,避免无谓的摩擦。米书记不吸烟,老李递给正在翻抽屉的黒队一支。黑队斜眼看着他,老李斥着,说里面有隐私,别人是不能翻的。

米书记呷了口茶,坐了下来,将挟着的包儿打开,取出了份文件摊在拥挤的桌子上,干咳了一声道:“怎么和常冒轮闹不和了?”

老李清楚地知道,常冒轮是个胆小鬼,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将此事捅到采油队。就不嫌丢人,心里老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索性和领导绕俩圈儿。

主管队长姓黑,长年的风吹日晒使得人与姓更加接近了。他习惯地歪着头看看老李,嘴角似乎带了点儿笑。老李心里本不准备和常冒轮较高低,和他斗感觉馊人气,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气愤,吓唬吓唬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竟惊动了队上的领导。

米书记和黑队叫了老李上了车,出了井场大门,向东走了大约三百米,眼前现出了一个足有十亩地的场子。“这里准备打八口,井号也定了,”黑队说,“明天搬架哩!”老李看着,井场显然是去年秋天推开的。他突然想起年终总结会上,勘探科总结在这个区域油气储量富集,而且今年把这个区域定为重点开采区。

车子又向南开了,隔着玻璃,看见不远处铲车冒着烟。车子近了,大家下了车,黒队吆喝着向铲车走去。米书记拉了老李说:“你的担子重了……”老李说:“没事,习惯了就好了。”

显然,老李没听懂书记的话。四目相对,老李的目光由诧异到询问,书记读在心里。

“不怪冒轮,应该感谢他。”书记说,“正想着怎么调你,他却找来了。你看,大会战开始了,征借井场、道路,铺设输油管线,0731井旁建集输站,与井队、当地农民的协调……你说事情少吗?”

老李木然了,原来是卸了驴鞍套牛架。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车子撂下他扭屁股,他本能地哎了声,举起的右手停在半空中,车子扬起老长的灰尘,像空中划过的喷气式飞机。

回到活动房,老李去看桌子上的文件:李木群,负责0731井组事务协调,建站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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