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北京文学》2006年第03期
栏目:亲人自荐
我的自白
1945年,美国的农业部推广部主任威尔逊在给杨懋春先生的著作《一个中国村庄:山东台头》的导言中说:杨博士这本书,通过把乡土中国放在它的文化和社会背景——一个村庄中,提供了乡土中国的生动描述。
这里,就是对一个世界的陌生,让威尔逊读出了乡土中国的生动。
或许对于任何一个个体,他者的世界多多少少都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本是让人产生接近和了解的欲望的。这样陌生的世界,大约是令人心存了无限想像和向往的。这样陌生的世界,犹如人年少时走向的自然,认识的自然,这是一个让人心灵去生出无限美好的地域,这里有春天的一枝花朵,一丛随风而舞洇人眼目的绿草;或者有一颗闪耀在阳光里的成熟的果子,一树霜染的黄绿相间的树叶。就是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藏着温暖,藏着人间的至善至美,至情至爱,大俗大雅。
但是,这样陌生的世界,这样让人读出生动的世界,却是少之又少了,却是罕如心有灵犀时那温暖的一瞥了。
常常是这样,我们对一个世界,压根儿一点也不陌生。相反,不仅不陌生,在一定的层面上,我们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一笔一画的组成部分。我们和这个世界站在同一片青草地上,一起指认同一片散着花香的春天,习惯用同一个品牌打造的物品,吃同一个厂家制作的面包。我们听见了某一种声音,就会自然地印证某一类形象。而事实上,我们,却是真真切切地误读了。误读了生命,生活,现实和现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人们学会了集体的误读,学会了像蚕茧一样,用丝包裹心灵。
这个世界有了那么多潜在的规则和悖论。世界变得似是而非了,生活又似非而是。心灵之间的冷漠,对陌生世界惯性的麻木和推进,让每个人都在生活面前装作身不由己,每个人都举起无奈和无助的招牌,在拍卖当下的生活状态。世界越来越陌生,陌生到了相熟的人形同陌路,相爱的人将梁祝的故事调戏成一个娱乐的段子。
假如一篇小说可以给阅读者呈现出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陌生世界,而人们身处的生活,却真的需要热汤热水。
现在,人们向往的现代文明,使人们普遍丢失了最初的自然本性。似乎一切都在文明社会理性的操纵下了。许多人一直在拚命前行,但又确实不知道将走向何方。正如芳邻里的人物,他们在炫目的阳光下,却失去了方向。
或许,有一缕阳光,有一丝温暖,生活就可以继续了。
楼上住了一群夜总会的小姐,这令住楼下的良家女子余娜感到不悦乃至厌恶。直到有一天发生的一场突发事件,被救助的余娜才改变了自己对小姐们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