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还未弄清楚情况,切勿轻举妄动!”
蛇月如泪眼汪汪,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担忧,“他中毒了,我要去救他,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可知道他们在何处交战,现在是否已经转移?”
蛇月如噎住,方才慌了神,将这些都忘了,一心想要救南宫啸,却连情况的都没搞清楚,她一阵风似的掠到逐风的面前,恶狠狠的揪住他,“南宫啸在哪里!他现在状况如何了?”
逐风不明所以,但蛇月如眼圈里溢满的泪水,也能猜出些东西来,忙将实情说出。
原来,南宫啸率领着十五万大军,其中更有以一当百的三万啸军直奔南北边境,与南军交战,南宫啸所率领的北军势不可挡,首战便不费吹灰之力攻下了南宋占据的城池。
谁知第二日交战,从南军中飞出了数十枚可疑的飞针,刺中了十来个北军,南宫啸也只是擦破了皮,伤势无大碍,但谁知不到半日,那中了飞针的十几位北军全身开始发青溃烂,就如淳于昊和众多朝臣的症状,南宫啸也是浑身发青,毒誓凶猛。
主将身重剧毒不能主事,军医束手无策,在那多事之秋,北军的粮草又被叛徒所烧,大军的补给都成了问题,举步维艰,只得退守以易守难攻闻名的断垣关,军中向朝中发去战报请求支援,同时也向独月门发出求救信号。
听到这消息,蛇月如面若死灰,身子又像风一般掠出去,“老大,借你的粮草一用!”
声还在,人已如火箭般冲向了粮草监,冲着淳于昊准备好要出征边关而用的粮草而去。
淳于昊扼腕仰天长叹!老二啊,郎有情妾无意,你还是另寻新欢吧!
不多时,蛇月如又如一阵风刮回来,什么也没说,揪住花轻轻便跑,来无影去无踪,让一众人风中凌乱了。
城墙之上,滑翔翼旁,花轻轻感受着风向,摇摇头,“师傅不行啊,南北交战处正巧位于东吴都城的南北方,这几天的风向正巧是逆风!”
滑翔翼需要顺风才能飞行的,蛇月如也知道这情况,那现在怎么办,断垣关距东吴都城快马加鞭也要十几日的路程,等到了那里,南宫啸还有命在吗?
蛇月如急得跳脚,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心里一直喊着不能慌不能慌,可是爱人命在旦夕,叫她如何能静下心来!
要是有妖力就好了,飞天遁地,千里之外眨眼就到,但现在自己这点妖力,完全没可能啊!
“怎么办怎么办!”蛇月如火烧急得眉毛,来来回回的转悠着,众多徒儿赶来时,正看着蛇月如眉毛拧成一团的焦急模样。
“你们快给我想想有什么办法!怎样才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断垣关!”
众多徒儿也知道她心中多想,见她焦急的模样,也纷纷上前出主意。
“师妹的滑翔翼能用不?”
“风向不对,等过几天风向变化了才行。”
“快马加鞭也要十几日的路程啊!”
“师傅,不如走水路吧,南北两国的交界便是泯江,但是东吴去那里是逆流的。”
“水路比陆路更慢!”
众徒弟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却无一个中意的。
突然,蛇月如脑子里灵光一闪!
水路!
没多的言语,蛇月如突然纵身便跳下了高高的城墙,跳入了城墙下的护城河。
“师傅!”众人一阵惊呼。
师傅这是要殉情了!?这可是高几十米的城墙啊!
众人自城墙向下看时,却见一条十几米的巨蛇破水而入,夜色下钻入水中毫无声息,众人还未来得及惊悚,一个黑色的蛇头自水中探出,泛着红光的蛇眼望向城墙上的众人,大嘴一张,发出娇滴滴的话语,“我走水路去断垣关!”
说着那蛇头又沉入水中,那片水平静如斯,不见半点涟漪。
半晌,石化的众人才回过神来,淳于昊直着眼悠悠的道,“那是师傅吧。”
“我看是。”这是杨姿。
“师傅原来不是狐狸精啊!”这是林婠婠。
“怪不得只要师傅在,家里都没老鼠。”这是花轻轻。
“怪不得师傅让我不要杀蛇入药。”这是逐风。
“对了!”淳于昊突然出声,“给老二传书一封!”
一语将众人点醒!
对,传书通知二师兄!
情敌出现,速来速来!
蛇月如将淳于昊预备的粮草都装进了乾坤八宝袋中,化成蛇形在水中逆流而上。
蛇形的她灵活异常,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沿着河流便朝断垣关而去,从护城河进入东吴的大江,再逆流而上,十几日的路程,在她不眠不休的赶路之下,竟然两日便到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断垣关,蛇月如眼中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少。
啸,我来了!撑住!
北军之中,一片惨淡,士气低落,虽然一直刻意的压制消息,但是南宫啸命在旦夕粮草被烧的消息在军中人尽皆知,人人自危。
有传言,南军有龙神护佑,北军败阵是迟早的事情,加之补给严重不足,人人皆是一派惨淡。
断垣关,真如其名,断壁残垣了。
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才让失去主帅和补给人心惶惶的北军喘息了几日。
天绝地煞追影追形以及众多副将在大账中焦头烂额。
“黄副将,后方可有回应。”追形向一浓眉粗狂男子问道。
那男子摇摇头,“后方尚未回应。”
“哼!一定是太子趁机压下了情报,要置主人于死地!”追影一拳揍在帐中那简易的桌椅上,生生将之分尸。
“就算是后方补给及时派出,但到了这里也晚了。”又有副将出口。
“现在只有向周围百姓多购买粮食,暂时解燃眉之急。”
“周围百姓多信了神龙教的妖言,宁愿把粮食烧了也不卖给我们!可恨!”
“为今之计,只有先退兵再从长计议!”不知道是谁率先说出了大家最不想听到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