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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汪全海的祖父做过“养心殿造办处”大臣。这官儿不小,专替皇上管理宫中那些制造器具什物的工匠。这些工匠无一不是从全国各地物色来的手艺高超之辈,聪明灵巧的厉害。所以宫里出产的物件,随便拽出一个来都会让人觉得巧夺天工,自然有不少是国宝。汪全海的祖父干了十来年这样的差事,得利不少,攒下了一笔让人说不清的家业。后来,不知为何事得罪了一名管事的大太监,找机会在主子面前说了他的坏话。皇上一怒,、撤了他的职,没问他的罪,算他捡了天大的便宜。回家赋闲待着别扭,便开了一家绸缎庄子,又在城外买了百十来顷地,日子倒比在宫里当差时还悠闲自在。汪全海一落生,他祖父就死了。汪全海的父亲不善于经营,绸缎庄子没几年就盘出去了。更要命的是他抽大烟,抽的邪乎,百十来顷地没用三年便抽了个净光。等汪全海二十来岁时,他爹撒手归了西,别的什么也没给他留下,只留下了十来间的一所房子。福窝里长大的汪全海,除了吃喝拉撒,什么能挣钱的手艺都不会,倒是会玩儿,猫狗鸽子,罐里的蛐蛐儿,笼里的鸟儿,无所不通。尤其这玩蛐蛐儿,更显得十分出色。什么果子出什么虫儿。甭看这汪全海只有一所房子,既不做官又不经商,也没别的事由,月月没进项,可家里还存着些古董。没钱花了,从箱子里拽出一件来,卖了,足够他吃喝玩乐折腾几个月,这都是他爷爷给皇上当差时给他留下的好处。

汪全海十几岁时上过几年学,心里没把真格的学问当回事,书读的乱七八糟,先生见了他就摇头。可《促织经》却背的极熟。这也是家传,当年他爷爷就对《促织经》非常热爱。一辈儿传一辈儿,他爸爸也如此。到了他,就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讲一点他这方面的能耐:有一天,老师叫他背《五柳先生传》,他当时正在下边玩一个蛐蛐葫芦。正玩的上瘾,听老师一叫慌了神儿,又不敢不站起来背。站起来了,也背了,而且极其流畅,却叫老师听的目瞪口呆,怎么琢磨也不明白他背的是什么。想问问他,又掉不下来做老师的架子,只好默记几段于心,去请教学问比他大的人,才知道汪全海背的是《促织经》。后来老师问他,为什么不背《五柳先生传》而背《促织经》?汪全海垂着脑袋答不上来∥老师就长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将来绝非有用之才。自此以后也就随他去了,再也不用心教他。这倒合了汪全海的意,更是信马由缰地玩起了蛐蛐儿。到了二十多岁,在玩蛐蛐儿的老少爷们儿里,他已经是个出了名的人物了。

玩蛐蛐儿得有蛐,蛐儿罐儿。这不用说,什么罐儿,什么年代造的,哪家的出品,在真正的玩蛐蛐儿的人的眼里都有讲究。王公贵族,不但玩好蛐蛐儿,也得玩好罐儿,这就像好马得配好鞍,千里驹弄个破木头架子套上让人笑话。您说,皇上要是玩起蛐蛐儿来,那罐儿得有多么排场,多么名贵,多么值钱了。闲话慢提。

汪全海家西厢房的柜子里,没别的东西,全是大大小小的蛐蛐儿罐儿,太值钱的已经剩不下什么了。平日没银子时,他三个两个的拿它们换了钱花,只有一件极为珍贵的他一直没动。那罐儿如何?单说一点就会让你瞠目结舌。据传,那罐子是宋徽宗时宫里的遗物,放到光绪年问,不是无价之宝,也得价值连城了。墨玉的材料,高三寸五,阔四寸,玉质柔润光泽,墨黑里隐隐含着一些云絮般的白纹,左缠右绕,如波涌浪。最可贵的是那只盖子,上面雕着一只昂首飞腾的玉龙,姿态狂放,龙眼圆睁,大有一冲飞天的架势,做工可谓千古一绝。龙身下一团海水,虽不大,恣肆汪洋,颇有咫尺之遥翻腾千里的意蕴。不用说,这早先是清宫里的宝物,到了汪全海爷爷的手里,也就成了他汪家的传家宝了。不到了拄棍子要饭的节骨眼上,你拧死他他也不会撒手。

这几天,汪全海弄了只“金丝头”。要说这金丝头真没费他几个钱。

那天在小市上见了这“金丝头”,他眼睛就一亮。这“金丝头”属蛐蛐中的上品,足有七厘,须硬尾长,一看便知凶猛好斗。汪全海问了问价儿,不贵,他知道这卖蛐蛐的不是个行家。再看其它的蛐蛐儿,个个都是土货,甭说咬斗起来,蹲着的架势就窝里窝囊,怎么看怎么让人腻味。相比之下,这“金丝头”就像鹤进了鸡群,黄豆里蹦出个金疙瘩,懂行的要不买准是个傻子。汪全海没还价儿就掏了钱,拿回家闷了两天,和自己的那些蛐蛐儿交了交口,果然不负所望,场场皆胜。这叫他更增大了信心,揣着“金丝头”去了蛐蛐儿局子,四五回合下来,竟没输过一场。可是好景不长,那天黄昏,他把“金丝头”端出来,想让它晒晒不毒的太阳。

您甭以为蛐蛐儿喜阴就不能见太阳,那就大错特错了。世界上的万物,尤其陆地上的万物,一辈子不见太阳就能活下来的少,蛐蛐儿也如此。蛐蛐儿见太阳都在傍晚,太阳将落山还没落山时,红光遍地,爽风飘摇,若是盛夏,这时辰就显着比大白天凉快多了。坟圈子旁边,或野地里的石头底下,总有蛐蛐儿在炸着翅儿的叫,让自己的小身子骨见见亮光,吹吹风,活的也就更结实。这叫吸阳气。但太阳太毒了它们也受不了。所以,在任何地方,任何季节,您也不会在大中午的野地里看见蛐蛐儿。

汪全海把蛐蛐儿罐的盖儿刚一打开,不知为什么,那金丝头一蹿就出了罐儿,在地上稍一愣怔就蹦起来老高,三蹦两蹦就到墙根去了。汪金海正愣神儿,似乎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正巧墙根哪儿趴着只猫。猫眼比人眼灵,大概把蛐蛐儿当了蚂蚱,伸出爪子只那么一拍,蛐蛐儿就成了肉酱。等汪全海窜过去,金丝头早已生气全无了。那只猫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下大祸,还抬着圆脑袋冲着汪全海“瞄喵”地叫。汪全海心里那气您就可想而知了,抬腿给了猫一脚,狠,把那猫踢出去一丈多远。汪全海眼里,再好的猫,就是金爪子金屁股,也顶不上他这只金丝头的价值。汪全海看着手心里的死蛐蛐儿发呆。真想大哭一场,可知道怎么哭也不会管用,哭死他,也不能让死蛐蛐儿再蹦高儿!他抄起把铲子要找那猫算账,猫一见他那架势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浑身的毛儿猛的一炸,两眼圆睁,看不清那四个爪子是怎么挪的,就一道白光样的顺着墙角上了房。等汪全海赶过去,猫在房上早没了踪影。

为这只蛐蛐儿的死,汪全海足有三天没出门,没精打采的在炕上躺着,像只被厨子活烹了的大虾。老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啊,那天他强打起精神去看个老朋友。从朋友那儿出来,走到宣武门天色还早,不知不觉就踅进了“秋草斋”。

汪全海进了门,往楼上走,左腿刚迈上楼梯,跑堂的伙计在背后叫他,汪全海回了头。

这伙计是个旗人,祖上老辈子虽不是皇亲,也是京城里炙手可热的贵臣,家大业大,辉煌气派不可一世。等改了民国,子孙们不长出息,吃喝嫖赌样样能,折腾钱的能耐都会,单不会守家立世,没五六年的光景,那般富贵就被他们糟蹋完了。一完了就拆家散伙,各寻各的生路去了。这伙计排行老九,凡认识他的人都叫他九爷。九爷没本事,找不着饭辙,可不能饿着肚子,只好放下爷的架子,到这“秋草斋”来当了跑堂的伙计。虽说当了伙计,终归祖上有过脸面,所以来这蛐蛐儿局子里玩的客人都和他熟,也都和他亲热,并没把他当一般的伙计看待。这就叫和尚不亲帽儿亲,全是冲着祖上有过的排场。

汪全海的爷爷和九爷的爷爷,当年的交往甚厚,有这层关系,平时汪全海见了九爷就十分亲热。今儿个因为心里有事儿,进了门低着头没瞅见九爷。这会儿听见九爷叫他,赶忙回过头笑笑说:“九爷,忙着呢。”

九爷说:“凑合,喝茶的爷们儿不太多。这几天又有点热了。汪爷,我可三天没瞅见您,正寻思呢,三天都不来我们这儿,莫非你给自己找了什么事由儿?金掌柜念叨您好几回了,说没汪爷这楼上就没意思!还说,眼下真懂蛐蛐儿的主儿少得可怜,像汪爷那么在蛐蛐儿上有学问的人就再不多见了。要是放在道光年间,汪爷非出了大名不可!”九爷唠唠叨叨。

汪全海这会儿没心思听他这些话,可人情世故还得叫他谦虚,又勉强笑笑说:“九爷,您说哪儿的话!您怎么高抬我,我也成不了器!眼下这年头就更甭谈学问!您瞅着呢,一晃儿,宣武门外的这条街上,夏天长草似的又起了好几家买卖铺子,现在的学问是什么呀?就是倒腾钱!把土袜子当洋袜子卖!还不如咱斗蛐蛐儿的来得实在呢!唉,咱们,有日饭吃,有口茶喝,凑合活着得了!”汪全海会说,心里也仁义,他就是刚从“又一顺”饭庄子里抹抹嘴出来,吃得肠满肚圆,在九爷面前也得装穷,他不能让九爷感到自己比别人活的太差了。

九爷是什么人?当了几年跑堂的也经多见广,怎么也明白自己眼下是什么身份,自然会感激汪全海的那一片怜悯之情,可又不便感谢什么。愣了愣,点着头说:“就是就是,买卖人说到了,还是该顾个德行!”又细看了汪全海一眼,犹豫着低了声说:“汪爷,今儿您好像没把那宝贝带来?”九爷眼毒,你身上揣没揣着蛐蛐儿葫芦,他一眼就看的出来。

汪全海叹口气,使劲摇着头:“甭提了,什么人什么命,什么蛐蛐儿也什么命!该进猫嘴里了,决不会在罐儿里蹦跶!唉,我那金丝头啊……”他说不下去,又长叹了口气,摇摇晃晃的上了楼,叫九爷站在楼梯下边大瞪着两眼冲他的后背发呆。

金掌柜正坐在楼上的一把太师椅里抽水烟。四五个人围着一张矮桌看斗蛐蛐儿。眼下的看家儿已经没有祖宗的那种德行了,不会在椅子里安安稳稳,而是把一堆脑袋扎在蛐蛐儿罐子上面,直眉愣眼的瞅,虽都不吭声儿,可脸上却显得挺紧张。两个斗家呢,腮帮子上更好看,突突楞楞,七扭八歪,活像嘴里都咬着铁核桃。

金掌柜悠然自得。谁的蛐蛐儿好,谁的蛐蛐儿坏,跟他没多大关系,只有蛐蛐儿输了胜了,才是他敛钱的时候。斗家越心慌,掌柜的越高兴,您就是输一座金銮殿,少不了他的抽头儿;输个倾家荡产,也不能没他的利润。所以,只要他这楼上有人,他永远都会心平气和。

这会子他坐在太师椅里正在琢磨一件事,忽见汪全海走上楼来,便站起身笑了笑,说:“汪爷,今儿个您那金丝头可得亮亮本事。三天了,您不来,这局子里就没什么好看的蛐蛐儿!黄麻头、红麻头倒是有几只,可跟您那金丝头比起来,差着好大一截儿!甭怨我话难听,您探头瞅瞅,罐儿里那俩玩意儿就没个正经架势!”

汪全海哭丧着脸不吭声。

“怎么,汪爷,遇见不痛快的事儿了?瞅您这脸色儿不大对头。”

汪全海叹了口气,想起金丝头他心里难受。

“您倒是说句话呀,甭老这么闷着!”

“唉!”汪全海说,“蛐蛐儿跟人一个德行,再好的蛐蛐儿,命不济,唉,我那金丝头,哎……”汪全海把蛐蛐儿怎么死的跟金掌柜说了。

金掌柜不由替汪全海可惜,使劲摇了几下脑袋说:“我早就劝您,趁早儿把那猫扔了,养着蛐蛐儿就甭养猫。可您怎么说的呢?您说您那猫听话,可人疼,多么多么的会抓耗子,还从来就不往蛐蛐儿罐儿旁边去。这下好了,人家不往蛐蛐儿罐儿旁边去,可您倒让蛐蛐儿往它爪子底下蹦,那不是找死!得了,您也甭伤心了。您再伤心,我都得陪着您掉泪!”

和金掌柜聊了一会儿,听了他一堆的安慰话,又看了半天罐里的输赢,汪全海的心情好了一些,直到天擦黑了,才告别各位回家。

金丝头死了,可蛐蛐儿不能不接着玩儿。从那以后,足有半个多月,汪全海天天去小市上转悠,还指望从那里能少花钱买只好蛐蛐儿,终是没有。

那天黄昏正在家里闷坐,忽然金掌柜打发九爷来找他,说鸿顺斋的少东家手里有只蛐蛐儿不错,想出手,正在找喜好的人。如果汪全海想看看,就明天到秋草斋去,价钱上,鸿顺斋的少东家说倒是好商量。

这鸿顺斋的少东家汪全海见过两回面,不熟,年纪比汪全海小着七八岁,有时也玩玩蛐蛐儿,根本就是起哄。至于蛐蛐儿上的学问,那就更提不起来,甭说跟汪全海比,跟随便一个半吊子的行家比,都算是个傻子。汪全海立刻点了头,约好了第二天上午在秋草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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