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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钱有真和柳春香

会议被搅了,钱有真靠在沙发上,气得说不出话,埋在心底多年的怨恨,又浮现在眼前——

那年秋天,钱有真接到了入伍通知书,他喜滋滋地赶回村里,约柳春香在河边柳树林里见面,他俩是小学同学,悄悄相爱已久。

月上柳梢,两人相拥而坐,依依不舍。春香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追求她的人很多。钱有真忧心忡忡地说:“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家探亲,我怕你……”“哪怕十年,我也等你!”春香说道,见他还是不放心,便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害羞道:“那你要我怎样?你不放心,你就——”她含情脉脉地说着,解开了胸前的衣扣。

钱有真情不自禁地将她搂住,两人倒在草地上疯狂地亲热起来……春香勾着他的脖子,深情地说:“有真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安心去吧,好好干,争取立功受奖!”钱有真欣然点头。

钱有真随新兵连一路西行,来到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沙漠,这时他才知道,部队来这里建设国防工程,对外绝对保密,任何人不许与外界联系。他给春香写了许多信,却无法寄出,只能把思念深深埋藏在心里。

一晃五年,钱有真复员回村,刚下车就急着想见春香。他一路跑到柳家,见到的却是春香她爹的一张冷脸。

“她早就嫁人了!”老人说完,将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钱有真如五雷轰顶,傻在门前,心想,一定要找春香问个明白!

他找到了钱包大的家,还没进院子,就看见春香在铡猪草。春香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钱有真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日夜思念的春香!

她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头发凌乱,满面愁容,身上背着个小女孩,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

春香看到他,怔了怔,一双大眼睛霎时涌满了泪水,半晌才说道:“你、你回来啦!”

看着她身边的两个孩子,钱有真无言以对。他正想开口,春香的男人钱包大走了过来,目光古怪地打量着他,冷冷地问春香:“他来干嘛?”

春香颤动着嘴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默默进屋去了。钱有真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钱包大家的院子,一口气跑到柳树林里,扑倒在两人曾经相拥而坐的草地上,痛哭着从挎包里抓出厚厚的一叠情书,撕了个粉碎。他在柳树林里呆呆地坐了一个晚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春香怎么会愿意嫁给钱包大这样一个窝囊的男人!

钱有真不知道,他走以后,饥荒开始在乡村悄悄蔓延,渐渐地,村里人开始有人饿死,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了桃花山头,日日都能听到人们哀悼亲人的哭声。

只有钱包大他爹钱猪头,脸上还挂着笑容。

钱猪头是个骟匠,平日里帮人家阉猪骟羊,手头有些活钱,日子要比别的农户过得富裕。眼下方圆几百里,能走会叫的都已被宰尽杀绝,就连平时不屑一顾的老母猪,也早被饥民们填了肚子,可他家还养着一头配种的大公猪,一家人宁可忍饥挨饿,也舍不得杀了充饥。

饥荒像洪水猛兽,吞噬着人和动物,饲料断顿了,公猪一天天瘦下了去。钱猪头焦急不安起来,看着这头曾经给自己带来财富和快乐的公猪,他深情地抚摸着它的脊背,眼泪沿着脸上的沟壑,潸然而下。忽然,他闪出一个念头,冲着儿子钱包大笑道:“儿子,这回你可要交桃花运了!”

那年,钱包大三十岁,因为长得瘦小,在需要劳力的乡村,没人肯把女儿嫁给他,他的婚事成了父母的一块心病。

钱猪头见儿子听不明白,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平时没一个姑娘拿正眼看你,今天爹就让你做一回皇上,尝尝选妃子的味道!”

钱猪头到村里转了一圈,请来几个壮汉,将猪捆了,抬到晒谷场上。饥饿的村民听到猪叫声,如同闻到香喷喷的红烧肉,纷纷围了过来。

钱猪头神气地对看热闹的人们大声说道:“谁家女儿肯嫁给我儿子,半头肥猪做聘礼,当场兑现!”

消息像一阵风似地传遍了附近几个村子,如在平时,人家还当你脑子有病,半头猪算得了什么?何况是公猪肉,又老又骚,给谁谁不要。可眼下这一百多斤猪肉,比金子还珍贵,有钱还买不到呢!再漂亮的女儿,与其养在家里饿死,还不如领来换肉。

没过多久,晒谷场上挤满了饥民,有女儿的匆匆领着赶来应征,没有女儿的只好望猪兴叹。姑娘们站成左右两队,强打起精神,堆起一脸的笑容,两眼紧盯着面前这头肥猪,嗓子里直冒清水。

钱包大从未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他笑歪了嘴,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还时不时地伸手去捏一把。他心想,那皇帝老儿也不过如此吧!

春香家有九口人,孩子当中,她排行老大,眼看着六岁的弟弟饿得躺在床上说不出话了,爹妈哭着求她去应征。春香心里念着一去就没了音信的钱有真,把心一横,含泪向晒谷场走去。

春香的出现,使所有应征女子显得黯然失色。原本春香就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高挑的个子,蛾眉凤眼,白白净净,而且性情温和。

钱猪头看看姑娘们到得差不多了,得意地对儿子说:“看准了,别挑花了眼!”

钱包大一见春香就两眼发直,此时见爹发话,扑上前一把揪住了春香的衣袖,欣喜地叫道:“就她了!”

春香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却大了足足十岁的男人,心里一阵发紧。她使劲甩开钱包大的手,吐出一句令人费解的话:“选我,你不后悔?”钱包大咧嘴狂笑:“哈哈,下辈子都不后悔!”

春香盯着钱包大说:“那你得答应我,以后家由我来当,你不许过问我的事。”钱包大点头如捣蒜,“行、行,都听你的。”

钱猪头见婚事已定,得意地挥挥手,几个汉子点燃爆竹,一阵清脆的爆响,给萧瑟的村庄带来一丝喜庆。屠夫手执利刃,一刀捅进了公猪的气管。

钱有真自见到春香后,回家大病了一场。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使得他只要一听到猪叫,就觉得胸口堵得慌。尽管村里很少有人知道他跟春香的这段恋情,但他总觉得自己太没面子。

钱有真回村后当了大队会计,发誓要改变村里贫穷落后的面貌。然而,多年的政治运动并没有给他施展的机会,这一憋就是二十年。直到一九八三年,公社书记林青山找他谈话,说县里正鼓励各级干部带头脱贫致富,你头脑灵活,就带个头吧。

钱有真应了下来,随即开始四处搜集信息,在上海工作的好友苏鸣告诉他,办化工厂最赚钱,产品利润很大,生产也不难,就是怕污染。

钱有真向林青山汇报,林青山连连叫好,他正为完不成县里下达的指标而发愁呐。一提到污染,林青山笑道:“咱农民身体壮得很呢,还怕这么点污染?每年往稻田里、菜地里不知要撒多少农药和化肥,也没见毒死人,先办起来再说。”林青山说完,亲自出面去信用社贷来一笔资金,交到了钱有真手里。

钱有真来到河边柳树林,站在曾经和春香山盟海誓的那片草坪上,想起当年如胶似漆的情形,一阵心痛。为了不忘贫穷和爱情带来的耻辱,他决定把厂建在这里。

化工厂建成后,钱有真将村民招进厂上班,十几年下来,由于钱有真经营有方,化工厂的经济效益越来越好,大伙手头有了钱,家家都盖起了楼房。一眼望去,桃花山别墅林立,道路整洁,成了全县最富裕的乡。

人富了,地却脏了。高高的烟囱,黑烟滚滚,整个村落上空仿佛乌云罩顶。几里外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怪味,有时会突然从天上落下几只飞鸟,在地上扑腾几下就死了。时间一久,整座山村,竟然见不到一只鸟儿飞过。

钱有真的老婆周淑英整天唠叨:“这鬼地方还能住人吗?一件白衬衫晾出去,眨眼就成了黑衬衫!咱们还是到城里去买套房子吧。”钱有真想想也对,儿子婚后住在县城,哪天要是有了孙子,得有人照顾,是该在那买套房子,反正自己有车,来回也方便。

周淑英翻了翻日历,说后天是端午节,你好久没去林家了,也该上门去看看。钱有真便叫了司机,买了些烟酒和保健品进了城。

林青山和钱有真是初中同学,钱有真入伍后,林青山高中毕业回乡,当上了桃李公社的秘书。托钱有真化工厂的福,被提升为县乡镇企业局局长,后来又当上了副县长,分管全县工矿企业。因此,钱、林两家的关系很好。

钱有真认为,要想把企业办大,就得不断利用优惠政策,如果上面没个靠山是绝对不行的。于是,他瞄上了林青山的女儿林雅琴。

钱有真的儿子钱飞达,一米七五的个子,生得白白净净,相貌堂堂,师专毕业后,在乡中学教书。

而林雅琴3岁时得过小儿麻痹症,走路腿有点跛,在银行里当出纳。钱有真对儿子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找对象可要看准了,不能乱来。说着,就向他推荐林雅琴。钱飞达觉得林雅琴长得一般,又是个跛子,不太乐意,但是,为了前途也只好答应了。两家父母当然乐见其成,高高兴兴地做起了亲家。

来到林家,林青山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见亲家来了,高兴地站起来,接过大小礼包道:“来就来呗,还买什么东西。”

两人坐下喝茶,钱有真打量着屋子,见堆满了杂物,便感叹道:“城里人不好做啊,你看你这里,简直就是螺蛳壳里做道场!”

林青山笑了笑,“我和雅琴她妈每月的收入加起来也就几百块钱,能住这五十平米的小套间已经不错了,哪敢跟你这个大老板比呀!”

“为官清廉嘛!”钱有真嘿嘿一笑,转过话题,神秘地问道:“听说你要升县长了?”

林青山收起笑容,摆了摆手,说道:“还没定下来的事,不许瞎说,影响不好!”

钱有真见他情绪很好,便从皮包里取出了化工厂的扩建报告。林青山随手翻了翻,一看要求征地五十亩,无息贷款三百万,便皱了皱眉头,“老钱,靠这厂子,你也发了不少财了,难道还不知足?”

钱有真道:“老领导,这不是钱的问题,事业干大了心里舒坦!”

“环境污染可不是件小事啊,有不少人来告状,被我压下了,我怕你出事!”

“哼,那是他们眼红!你还不了解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没事的。”

林青山不好意思一口拒绝,说道:“先放在这里,我仔细看看再说。”

吃过午饭,从林家出来,钱有真心里琢磨着,觉得林青山话中有话,是不是见自己有钱了,也想要几个,又不好意思开口?

过了些日子,钱有真进城将林青山带到新开发的高级住宅区“金碧花苑”,走进一栋漂亮的小楼,顺着楼梯来到三楼,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对门的两套新房。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油漆味还浓浓的,三房两厅,足有一百多平米。

林青山欣赏着室内精致的装修,说道:“企业家果然财大气粗,一买就是两套。”

钱有真呵呵一笑:“一套是给你这个老子的!”说着,将一串钥匙塞到了林青山的手里。

林青山正色道:“这是干什么,这不让我犯错误吗?”嘴上说着,手里却掂着钥匙舍不得松开。钱有真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房产证明,“怕什么?你看,我都为你安排好了。”

林青山一看,房主写的是林雅琴。便用手指戳了戳钱有真的胸口,笑道:“服了你了。好,这房子我住了,反正也不是外人,两家人面对面住着,方便!”

钱有真算过一笔账,只要林青山大笔一挥,几百万贷款就到手了,一年能省下几万元的利息。一套房子花个十来万算得了什么?林雅琴说起来也是我的儿媳,就算被检察院查出来,又能怎样?

等房子的油漆味散尽,两家搬进新居,一切安排停当之后,两家人围着桌子喝起了搬家酒。周淑英给林青山倒上一杯茅台酒,“林县长,这么多年,多亏您的照顾,有真才能有今天!”

林青山笑笑:“不要这样说,一是靠党的政策好,二是靠老钱自己努力。”

周淑英从厨房端出了一碟小白菜,炒得青翠油嫩,甚是诱人。林青山连连叫好,夹了一大筷子塞进嘴里,边嚼边说:“天天吃酒席,都吃腻了,还是青菜萝卜营养好哇!”

周淑英见两人吃得香,赶紧又去炒了一大盘。

酒足饭饱后,林青山醉醺醺地说:“你那份扩建报告我已经看过了,很好,符合当前深化改革的需要!”钱有真人醉心不醉,忙说:“劳你费心了!”

两人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新窝睡下。睡至半夜,钱有真忽觉腹痛难忍,先是吐了一阵,接着不停地拉稀,拉得脸都白了,他纳闷:难道这新居有邪气?怎么一住进来就上吐下泻?这时,门被擂得咚咚直响,周淑英开门一看,原来是王江萍。

王江萍神色慌张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老林他又吐又泻,疼得晕过去了!”两人慌忙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等救护车将两人送进医院急诊室,钱有真已疼得只有出气没有进的气了,他张嘴喊道:“哎呀妈呀,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我还没来得及写遗嘱呢!”他一把扯住医生的衣服,“会不会是爆发性胃癌?”

医生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死不了,是食物中毒!”

确定了症状以后,护士给两人挂上了点滴,两人疼痛稍解,终于疲惫地睡去。一觉醒来,已是翌日下午,林青山回想起医生说的话,对钱有真说道:“食物中毒?这怎么可能呢?又没在外面乱吃东西。”

忽然,两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肯定是小白菜!”“菜农也真是的,打那么多农药干吗?这不是害人吗?”钱有真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自己是个农民出身,如今反被农民兄弟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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