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墨少寒警惕的睁开双眼,她徒然放大的脸在自己视野范围呢,他情不自禁低声呢喃了一句:“笙笙~”
这情况下,顾云笙不得想歪,也要瞎想好嘛,她动了动男人脑袋,墨少寒很是得体的靠过来,在她的肩膀上靠着,语气紊乱:“笙笙,我好像……”
“你好像着怎么了?”顾云笙还没问出个所以然,这男人就毫无预兆的从那边座位上慢慢滑落,搁在她肩膀上的下巴突然也滑了下去,连同他的人,顾云笙还没来得及接着他,就瞧着他磕到了脑袋,闷哼了一声。
她哎呦一声,从车上下来,打开驾驶座的门,把倒在车里面的男人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衣服说道:“好好的,怎么坐着就摔了,你真是个傻叉。”
她抱怨着,捏了捏他异常红润的脸,手上滚烫的一片,她缩了缩手她整个人都紧绷了下,而后用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低声说:“发烧了?”
这么一个大人物,抵抗力怎么可能那么弱,她不可置信的用手戳了戳他的额头,顾云笙本身就是那种冷骨头的人,碰到一点热的,就很敏感,特别是这人身上就没暖和过,可现在一看咋这么烫:“哎,你说你大晚上的好好和我说话的人,就变成这样了,你这是存心让我不好过啊。”
她抱怨了一句,抬起他的胳膊架在脖子上,打算拖着他上楼。奈何她一点儿劲都使不上来,她挫败的站在车门口,吹着额前的碎发,说道:“该减肥的是你,你个猪八戒。”
既然生病了,就打个电话给傅斯年,她想一出是一出,随即从车里找了刚才被他丢掉的手机,打开界面里面搜索着名字。
电话铃声吵醒了床上睡觉的男人,傅斯年手摸索着在床上动了半天,都没找到手机,耳边又听着吵闹的铃声,他烦躁的捂住耳朵,有着起床气的人一点儿都听不得任何声音,这余音在自己耳朵里徘徊,他没办法的从床上坐起来,眯着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在床上瞎寻着手机。
那铃声不知疲倦的一直响着不停,他终于在自己身后的某一处发现了手机,他抓起听筒,很不耐烦的想要挂掉,不过瞥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后,他顿了顿,忍着怨气接了电话。
“傅斯年啊,我是顾云笙,那个墨少寒发烧了,身上烫的厉害,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们在小区楼下,我一个人搬不动他。”
“哦,没事儿,他身子是铁打的,不用担心。”他毫无波澜的话,让顾云笙语塞,捧着电话手无举措着,傅斯年不是平时看上去很温和,很好说话吗。
她拿开耳朵上的电话,疑问的看了看,真怀疑自己打错了。
“好的,打扰……”
“等等……”傅斯年在床上翻了个身,想着要是墨少寒知道了,他铁定吃不了兜着走,可能还会被派到非洲去,他眼睛兀然睁开,睁的大大的,略带着倦意深重的说:“你等一等,我马上过去啊。”
顾云笙对于他的大转变,好好的应了好几声,
过了会儿,傅斯年的身影出现在这里,吓的靠在门上,一脸生无可恋:“你总算来了,你看看他,他这个样子我一个人没法牵着他走。”
傅斯年站在车前,看着面红耳赤的男人,他一时间思绪千回百转,又有些惊讶:“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没见过他生过病。”
“真的是奇了怪了。”
顾云笙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好好跟她说话的人儿,转眼间就生病了。
傅斯年偏头看着她蹙眉的样子,他想他喜欢她整整七八年了,手指头都快不够了,一个男人有多少个这么多年,这个女人是真的爱他吗?
他觉得自己有些犯傻,别人的事他要在这儿瞎操心,他默了默,伸手掏了掏里面的人儿,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架着他出来。
顾云笙小步跟在身后:“需要我帮忙吗?”
顾云笙觉得自己百无一用,站在旁边有些尴尬,她两只手交叠在胸前,看着他毫不费力的搀扶着走着,她甚至有些不敢去看他们二人黑白分明的眼眸:“你估摸着他这样有事吗?”
傅斯年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你看他身上那么烫,像不像有事的人?”他的口气不太好,句句都在针对她,她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他哪里。
跟着他的步子慢慢的上着台阶,到了电梯门口的时候,她最先抢过去开门,这些被傅斯年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他才不会被这个女人所做的一点小事而改变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