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知无声在心里叹气,她还是死了打发走梵生的心。
老凤凰想支走师傅,师傅看上去一时半会又不会走,老凤凰就更不会走。
她闷头喝茶,等着今天转盘的结果。
【嘻嘻。】
她在心里问如意:“高兴什么?系统这回翻了哪位大神的牌子?”
【宿主猜。】
“我哪猜得到。”
【是九霄琉璃翊天君哦。】
“啊??不是说梵生的名字不会出现在转盘上吗?”
【系统解释说这叫彩蛋。】
她沉默,论起花样百出,系统敢称第二,没有人敢冒第一。
不过也好,今儿翻老凤凰的牌子比翻其他神仙要好,她去烧壶热水重新把茶泡上,顺便想想接下来的六小时怎么蹂。躏老凤凰。
梵生像是走了会神,坐在桌边没有说话,连灼半天没听见梵生怼他,就有些纳闷,问梵生说:“怎么就突然心慈手软了,不再提晨风戳我痛处?”
梵生不答,环视一番发现顾遥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一下子就撑站起来:“你小徒弟呢?”
“烧水去了。”
“快去办我交待你的事。”
梵生说完就往外走,连灼越发看不明白,跟上梵生的脚步说:“去哪?”
“找你小徒弟。”
“不用找吧,遥知烧好水就会回帐子里。”
“她在哪烧水?”
“帐子后面,绕过帐子就看见了。”
梵生越发有些急,小跑着去帐子后找顾遥知,小身影映入视线,他莫明奇妙慌张起来的心才恢复了正常跳动。
一兵卒帮忙扇着炉火,小妮子在往一旁的火盆里添炭,拿进帐子里取暖,他去端火盆回帐子里,羿赋又来叫住她,说:“非雪上神,看见方医师了吗?”
“方俞不在军营,就一定是去捡双头蟒的骨头了,将军有事?”她说。
羿赋先问过她才给梵生行礼:“君上,是这么回事,弓弩营有数位将士一连几天高热不退,其他医师诊治过,说是天凉冻着了,末将又还是不放心,特来寻方医师再去看看。”
梵生受系统影响,啥心思都没有,只想和他的小妮子呆在一起,就打发异赋说:“你派人去寻方俞。”
羿赋应了声是,这就派人去找,顾遥知回帐子里泡好茶,梵生围着炭盆烘手,帐外传来方俞说话声,顾遥知便想去弓弩营。
梵生见她要出去就不高兴,说:“不能陪我说会话吗?多大点事,方俞自会医治。”
“异兽的尸体能烧的都烧的,但还是有一定污染,将士用污染了的冰雪融水喝,就容易生病,我去细细问问方俞,生病的将士到底着凉了还是喝了不干净的水。”
梵生大至能理解污染是什么意思,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就跟着她一块去。
方俞一一给生病的将士把了脉,表情越来越凝重,示意顾遥知借一步说话,不方便给生病的将听到。
顾遥知随方俞走出生病将士的营帐,问方俞说:“他们不是着凉?”
“脉象和表征都像着凉,但用了几天药仍是高热不退,恐怕……”
方俞没有把话说完,跟着方俞一起的另一医师把药方递给方俞,说:“这是给这几位将士用药的药方。”
药方没有问题,剂量也拿捏的恰到好处,可这越发说明不是简单的着凉,方俞说:“我目前无法确诊,需要再观察观察几日,但不排除的瘟疫的可能。”
【瘟疫会传染!】
方俞也接着说:“我去另外打点一处营地,让这位将士单独住几天,遥知,需要你传令下去,若有其他将士出现高热,哪怕三更半夜也要来通知我。”
“嗯。”
她晓得瘟疫的厉害,一但没能有效控制住,传染开来后果难以设想。
梵生四下看了看,没有看连灼,也感觉不到连灼的气息,看来已经离开军营,接百里花醉他们去了。
他斟酌后,唤来啸风说:“连灼有事出去了,你去南营问问各位主将,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提醒他们不要大意。”
啸风领命,一点不耽搁,半空中化回原身,朝着南营的方向挥去。
方俞要去另外安置营地,顾遥知先回帐子里,想到南兮不免有些担心,问梵生说:“你来之前,东营没有这等情况?”
“没有。”
“真是瘟疫的话,希望就我这里有。”
“我要在你这里多留几天。”
“不用了吧,我有仙气护体,就算是瘟疫,我也没那么容易染上。”
“我留下并非单单因为你,”梵生说:“再有半月就要开春了,时节回暖,越发容易爆发瘟疫,我们能在几天之内拿住澜若衣,但很难在几天之内把剩下的异兽全部清了,再加上处理异兽的尸体,开春之前不太可能班师回朝。”
“那我们只拿住澜若衣,什么时候合适,什么时候再来清理异兽。”
“不行,剩下的异兽四散开来,以后再来清理会很麻烦,若有疏漏,异兽还会繁衍。”
【如意认同九霄琉璃说的。】
【现在是彻底清理异兽的最好时机。】
她对梵生说:“可是你留在我这里,我们也不能赶在开春之前班师还朝。”
梵生不高兴皱眉:“不希望我留下?”
“没有呀,我巴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
“我留下自有我留下的好处,就算我什么也不做,也能帮你稳定军心。南兮经过这半年的磨练,不用担心他守不住,你师傅就更不用担心了,你再看看你这里,澜若衣走投无路时最有可能找你突围,现在又有可能爆发瘟疫。”
“是不是瘟疫还不一定呢。”
暗思六个小时内梵生打死不会离开,她就先依了他,继续说:“你要留就留下吧,天这么冷,多个人暖床挺好的。”
不过,不趁梵生受系统影响,好生蹂。躏蹂。躏老凤凰,就对不起这六个小时。
她假装累着了,软若无力地挂进他怀里:“我想躺会,抱我去榻上呗。”
梵生不由心痒:“我陪着你。”
“嗯。”
他施了个障眼法在帐帘上,不似结界般一碰就会被弹开,但撩帘子进来啥都看得见,唯独看不见他和她,她榻前的屏风再挡上一挡,完美!
顾遥知窝被窝里,趴在梵生痒痒的胸口画圈圈,小爪子这般不安分,果然没画几下就被梵生敛进大手,一个翻身把她囚到身下,早已灼热的唇就覆了下来。
她先让她尝点甜头,由着他辗转深入,还回应他,听得见他的呼吸声渐渐加重,还有隐含在呼吸声里的克制,他仍然愿意等,等到战衣还原嫁衣模样,由她的师傅给她搭上红盖头,亲手把她交给他,天是为证,日月为鉴,宣告四海八荒她是他的妻,他才会把小妮变成他的女人。
她也在等,等他吻够了,抵着她额气调整呼吸的时候,她轻抚他脸颊:“好久没看到你女儿身的模样了,这会没啥事,你变一个给我欣赏欣赏。”
梵生心内是拒绝的,又中邪了般管不住自己,她一说完就答应了她:“好。”
如意原本在挂机,顾遥知特意叫如意上班,跟她一起坐等女神登场。
梵生有些别扭,跟她讲条件说:“就变一小会,你不准跟别人说,也仅此一次,以后不准再让我变。”
她全都答应,只恨没有相机,美美拍上几张留做纪念。
梵生理了理衣袍,从屏风的左边绕到后面,然后从屏风的右边出来,清贵高华的男神就变成了冷傲美艳的女神,不经意间蹙动眉心的动作,就已让人肃然敬佩而屈服于强大气场下。
“哇——”
【哇——】
【求签名!】
“求脱衣!”
【宿主好猥琐。】
梵生怒瞪,警告小妮子不要得寸进尺,可是小妮子不管他心理阴影的面积有多大,跑着去翻找出她的一套白衣,塞给他说:“你身上的袍子太大了,凑合穿会我的。”
“不要,”他把白衣推还给她,说:“看差不多就行了,我要去变回来。”
“过会再变,我还没有看够。”
“有什么好看的。”
“反正我就是要看,你去榻边坐着。”
梵生一百个不愿意,可又越发管不住自己,她让他去坐着,他就真去坐在榻边。
顾遥知啧啧砸着小。嘴一阵端详,自己完全没法跟梵生的女儿身相比,前没人家凸,后没人家翘,腿也没人家长,皮肤更是没有人家白皙细腻。
她忍不住感慨说:“我要是个男的该多少好啊,天天搂着你这么个大美人睡觉,做梦都要笑醒。”
“你是女儿家,我一向也是男儿身为主,我抱着你睡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我给你举个例,比如说被你九霄琉璃翊天君临幸,和临幸你九霄琉璃翊天君,这一样吗?不一样对不对?”
梵生听得皱眉又瞪眼,小妮子越来越为正经,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连灼的错,连灼不正经,才把小妮子教得不正经。
去屏风后变回男身身,小妮子拉住他说:“等会再变,我想给你打扮打扮,抹点胭脂,描个眉。”
“不行!”
“不行也得行,去妆台前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