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昏过去了，拿水把她泼醒。”
程萧瑟面无表情地跟其中的一个男人说了一句，紧跟着男人点了点头，搓着手把手里面的一大瓶水对着俞柔柔的脑袋浇了下去。
零下的寒冬，男人们进来身上都似乎飘着雪。
这瓶水泼下去，黎思羽看着都冷，她红着眼要跟男人拼了，可程萧瑟扬了扬下巴，就有两个男的过来把黎思羽的手抓住了。
“松开我！松开！”
黎思羽吼着。
程萧瑟在她的耳旁轻笑，眼看着俞柔柔小小的身体激灵了下，又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睛朝着这处看来时，程萧瑟扬起手又一巴掌甩到了黎思羽的脸上。
俞柔柔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姨母！”
俞柔柔鼓着腮，手和脚挣扎了起来。
站在她身旁的那男人的表情却诡谲了起来，他压着俞柔柔的肩膀，动作看起来竟莫名温柔，而看俞柔柔的眼神，更是温柔到一种可怕的境地。
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黎思羽被程萧瑟的两个耳光甩得脑子一团乱，这群男人不是善茬，她担心他们欺负俞柔柔。
她的目光全在俞柔柔的脸上，程萧瑟见状笑意更浓。
“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关心她呢。”
“真是亲妈啊，母女情让我深受感动，”程萧瑟嗤之以鼻，瞟着黎思羽，手指头勾起她的下巴，“既然如此母女情深，那么待会儿，要享受的话就干脆你们母女一起享受。”
程萧瑟这话，说得诡秘。
尤其是她尖牙利嘴的模样，透出几分阴森的感觉，黎思羽回头来看她，背脊蹿上来一股森寒的凉意。
“程萧瑟，你什么意……”
话还未说完，程萧瑟又扬手使尽力气甩了黎思羽一巴掌。
又一巴掌，再一巴掌……
城郊，因为工业污染严重化被政府叫停的废弃工厂，大雪弥漫了整个屋顶，给人凄凄冷冷的感觉。
废弃工厂背后是西江，之前工人们临时搭建的住的小木屋没有拆除，足足几分钟的时间里，只从里面传来一声声响亮的耳光。
雪越下越大，而地段也越来越偏僻，饶是俞晏池跟着面包车一路到了废弃工厂的附近，为了不让他们起疑，他刻意把车开走，隔了两三分钟才绕回来。
俞晏池拿着手机下了车，只可惜，手机没电了。
他烦躁地把手机塞到了裤袋里，忙不迭进了废弃工厂。
楼上楼下四层，特别宽，他找了足足两圈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关黎思羽的踪影，不过终于在十分钟后下楼才看到停在废弃工厂背后的面包车。
再往前多走几步，看到了那间木屋。
从屋里面传来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柔柔和思羽的哭声！
黎思羽数不清自己被程萧瑟甩了多少耳光，反正，当她的脸疼得火辣辣，几乎快要裂开时，程萧瑟才从另一个男人的手中接过半瓶矿泉水泼到了她脸上。
那一刻，她几乎是生不如死。
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能让自己情绪失控，却还是抵不住柔柔被吓得大哭出声。
“姨母，姨母……”
听着俞柔柔悲伤难过的哭声，黎思羽也揪心地疼。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么？”
程萧瑟大概是甩黎思羽几十个耳光手甩疼了吧，扭着手腕盯着她问。
黎思羽咬着嘴角没有作答。
“我念大学，和顾霆钧是一个学校的，”程萧瑟笑了，笑得有些讽刺，“大学的时候他没有一次不无视我，没关系，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情书一封封的给他，他不看；早餐一次次的给他送，他不吃；哪怕后来他和乔相思谈恋爱……这些都没关系。”
“因为最后，乔相思也离开他了啊！可是你算什么东西啊，都未婚生子当孩子妈的人了，每天还在我面前装清纯？”
不仅未婚生子，还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当初刚带那孩子来公司的时候，黎思羽还好意思腆着脸跟她大摇大摆地抬杠，搞得好像那孩子真就如她所说是她弟弟一样。
呵呵，只可惜，这次她花大价钱从一位离职的护士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顾霆钧知道你干的这些脏事了吗？”程萧瑟说完，又意识到什么，凑近了黎思羽几分，“哦，我差点忘了在你们婚礼上，你的亲生妹妹已经让人把你的老底揭给顾霆钧了，现在他不嫌弃你，全世界的人都在嫌弃你呢。”
“恶心吗？我就问你自己恶心吗！”
程萧瑟猛地揪住黎思羽的衣服，凶神恶煞地瞪着黎思羽。
“你放开我姨母，放开她……”
俞柔柔在一旁疯狂哭诉，只可惜程萧瑟压根儿听不进去。
“顾霆钧这么好的男人，凭什么就只配你这样的货色？为了你，他不惜把我从公司赶走，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黎思羽早就被程萧瑟的耳光扇得头晕目眩，此刻满脑子都混混沌沌的。
程萧瑟在她的耳边喋喋不休，她也只是隐约听清了“顾霆钧”、“同学”、“乔相思”这些字眼。
“你说话啊！”
程萧瑟又几近疯狂地把黎思羽一搡，紧跟着她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眼前一阵黑，黎思羽怔楞地甩了甩脑袋。
动作，显得有些傻。
程萧瑟哈哈大笑，正抬腿打算再踢黎思羽几脚，结果被其中的一个男人给拦住了。
“别伤太严重了，待会儿哥们玩起来没意思。”
“我们跟老李不一样，我们只喜欢成年女人，玩也要玩还能叫出声求饶的，能喘能动的，你把人踢坏了我们怎么办？”
黎思羽蜷在地上，傻傻地盯着远处俞柔柔的方向。
眼看着站在俞柔柔身边那中年男人在把玩俞柔柔的头发丝。
也不知道是她的反应慢了，还是男人真的慢动作，在黎思羽看来他拨弄俞柔柔头发的动作，慢到极致，透出几分可怕。
也是这时，黎思羽听到了耳边那男人说话的声音。
桃花眼，倏地震惊地瞪圆。
只喜欢成年女人，玩也要玩……
黎思羽的耳侧，这些普普通通字眼交汇成的词汇不断地环绕，像是一段从暗黑深渊里的弦乐在耳畔奏着。
“猴急成这样，我又没说要现在弄死她。”
程萧瑟轻怪了声，转眼又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淡然地扫了黎思羽和俞柔柔所在的两个方向一眼，接着才淡淡地说，“行吧，可以上了。”
她要好好欣赏一下两母女看着彼此被摧残被享用的场面，很期待那幅壮观而又撕心裂肺的场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