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枫把江清月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虽然房间里设施还不齐全,但床铺还是有的。
江清月又发出了一声嘤咛,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身体往萧聿枫的怀里靠。
“怎么了?”萧聿枫出声询问,他没有松开手,反而低垂着眉眼,望向江清月,任由她抱着抓着。
“热……”江清月扭动着身体,不断地触碰着萧聿枫的身体。
“你觉得热,还往拥有火属性异能的冯天奇怀里钻?”
萧聿枫面无表情,显然还在对刚刚的那个画面心存芥蒂。
“聿枫……”江清月不知道为什么萧聿枫突然对她这么冷淡,但是她实在是难受的受不住了。
江清月觉得浑身都像有蚂蚁在爬,就觉得哪里都痒,但又没有感受到刺痛。
其实萧聿枫现在的气已经消了,他知道江清月到底是怎么了。
但他不知道,江清月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现在不是寻根问底的时候,萧聿枫看到江清月这幅虚弱又难捱的样子,内心不由得又疼痛起来。
他始终见不得她受苦。
萧聿枫轻声道:“你好好躺在这,我去拿桶水,给你降温。”
说罢,他就起身要离开,可是江清月又一把抓住了萧聿枫的臂膀。
萧聿枫无奈地叹气。
“如果我没有赶来,你是不是也要对冯天奇做出这样的动作?”萧聿枫无奈的语气里带着一些苦涩,“我怎么会忘记……你明明已经那么做过了。”
萧聿枫的眼前又浮现了江清月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但很快,萧聿枫又收回了心思,他现在必须尽快让江清月冷静下来,这样的江清月应该是遭人暗算,他又不知道江清月中的到底是哪种药物。
希望冰水会有一点效果吧。
可是江清月根本不放萧聿枫离开。
就连江清月自己也分辨不清,她现在到底是受药物的控制,还是她的本能所驱使。
萧聿枫心下感叹着这药物的烈性,只能抬高手掌,按住了江清月的头发。
瞬时,江清月就感到了一股清凉的气息,包裹住了她混沌的脑袋。
那是一种她非常熟悉的感觉,又让她十分安心。
【待在原地,等我回来。】萧聿枫的语气很温柔,但是不容江清月有分毫的拒绝。
江清月听到自己的脑袋里有声音响起来。
仿佛是破开万千迷茫,有如黄钟大吕,直接从头顶灌入,直直地倾泻了下来,她没有感到一丝痛苦,反而很是信任这个声音的主人。
江清月慢慢地放软了身体,在萧聿枫的操控下,静静地躺了下来。
萧聿枫收回异能,又默默地看了一眼江清月,才快步离开房间,去打了一桶冰水提进来。
冰块在水桶中晃动,发出了轻巧又悦耳的声音,江清月睁开了双眼,迷糊地瞧了它一眼,想分辨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别动。”萧聿枫拿着毛巾,把它放进了冰水桶里,拧干之后,再将它敷在江清月的额头上。
萧聿枫摸了摸冰毛巾,再碰了碰江清月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被这冰冷的毛巾一刺激,江清月整个身体都抖了一下,她想抗拒,但是萧聿枫却压着她,不让她乱动。
整个降“火”的过程异常艰难,萧聿枫也不愿意让别人过来帮忙。
他甚至想过,如果让连浩海来,再将江清月整个人都放在冰水里,可能效果会好不少,但是萧聿枫并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看到江清月的这幅样子。
这么勾人的样子。
江清月很痛苦,萧聿枫也能感受到,但他狠下心,不再让她乱动。
以现在这样的情况,萧聿枫不可能和她发生关系。
他不会在江清月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对她动手动脚。
萧聿枫此时看江清月在痛苦地发着抖,只能动起自己的异能,一点一点地减缓江清月的痛苦,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安慰着。
直到萧聿枫拿着毛巾擦拭着江清月那滚烫的四肢时,江清月的意识才慢慢回来了。
“……聿枫?”
可是江清月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嘶哑。
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是又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清醒了。”萧聿枫听着她这次明显带着清明的声音,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咳咳……”江清月还想说什么,但是脑壳里一阵疼痛,简直是在她的脑子里炸了开来,似乎有血的味道从不知名的地方传到她的鼻尖。
血腥味很快就窜上了她的喉咙间。
萧聿枫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把她扶了起来。
“先别说话,你躺好。”萧聿枫的声音很低,但又不算冰冷。
江清月紧紧地闭着双眼,只能感受到自己喉咙里的血味。
很腥。
【在这里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江清月本来还死死皱着的眉头慢慢松了开来,她觉得自己很累了,而萧聿枫的声音又实在太过温和,简直是像要把她哄入眠。
这么想着,江清月真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萧聿枫等了一会儿,发现江清月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就坐在她身边,凝视着江清月的脸。
等到江清月终于睡熟了,萧聿枫才缓缓站起身,走出房门。
是时候,该质问一下冯楚楚了。
不管是不是冯楚楚干的,江清月是在冯楚楚房间里出的事,他必须找冯楚楚问个明白。
此刻,冯楚楚还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很害怕,她也知道,萧聿枫会找上门来,她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
冯楚楚也不敢逃跑,她没有地方可以去,最后肯定还是会回到这里来,只要她在基地里,就总会逃不过萧聿枫的视线。
就在冯楚楚乱七八糟地做心理建设的时候,萧聿枫走到了她的门外。
冯楚楚本来想要拿出手表联系慕容娅,但是现在,她连忙将手表脱下来,扔到了床上,用被子盖好。
萧聿枫走了进来,他的眼底泛起了冷意,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冯楚楚,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他明显在等待她的解释。
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冯楚楚吓得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