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叶一辰伸手拦住。
嗯???
张树根有些不解的看过去,嘴角的笑容快速收敛,“有事??”
“就是你把我弟打成重伤的?”叶一辰瞪着眼睛,气势临人的道。
“你弟?是谁?”
“叶昌勇”叶一辰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认识!我现在很忙,麻烦你让开。”张树根确实不记得自己打伤过这么一个人。
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受许多人崇拜的战神叶一辰,哪受得了别人对他不敬,猛地一拳冲着张树根的头部打去。
这一拳的速度和力道着实惊人,站在旁边的人都可以听到一阵拳头和空气摩擦发出的劲风。
砰!!!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树根只用了一只手指头就挡住了,打过来的拳头,侧过头慵懒的眼神里折射出几分寒意,道:“在我生气之前,立刻在我的眼前消失,不然后果自负……”
叶一辰瞳孔一缩,感觉眼前这个人给他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叶一辰还想再次发起攻击,身体第一时间反应是最诚实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拳头。
可是就在收回拳头的瞬间,一个转身拔出腰间的92式自动手枪,指着张树根的头。
“别动!倒是想看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的子弹硬。”手里有了枪,叶一辰马上就有了底气。
“当然是我的脑袋硬,你要不要试试?”张树根头也没回的道。
这边是贵宾病房区,走廊上基本没有人,不然肯定会引起骚动。
面对枪械,何丝言有些紧张,毕竟人体再怎么强悍,这么近的距离是无法抵挡住热武器的攻击的。
能够感觉到何丝言的呼吸明显快了许多,张树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细腰,让她不要紧张。
“别以为我不敢开枪,今天就让你血溅当场。”说罢,扣动扳机,撞针撞击子弹,弹壳弹出砰的一声,枪管喷出一道火花,子弹射出。
“啊!!!!!”何丝言惊叫回荡在走廊上。
正在所有人等待子弹击穿头部的画面,不过很快他们脸部的表情僵硬,子弹虽然打中了张树根的头部,可是并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脑袋开花,中枪的人竟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好像刚刚那一枪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回过头给了何丝言一个灿烂的笑容,另外一边的叶一辰和他身后的人,全部被刚刚的画面给震慑住了。
这个人是修真者???
一定是这样!!!
叶一辰还没回过神,手上的手枪被轻轻一弹,竟化为了灰烬。
这个时候,张树根突然转身,拳头收到腰间,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拳头一出周围的空间都要被撕裂开来。
一股死亡气息迅速扑面而来,叶一辰想要躲避,可是已经晚了,在拳头和他身体几乎是零距离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住手!!!”
张树根虽然及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可是那股强大的拳劲,还是间接把叶一辰整个人给击飞了,把病房的墙都给撞出一个窟窿。
“哦!”张树根一脸憨厚的表情,收回拳头侧过头望向走廊尽头的人。
“这个人是我以前的部下,还请根哥手下留情!!”随着身影越来越近,那人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小V脸看上去还有一些没有完全褪去的青春的稚气,他的眉宇之间和眼神里却充满了刚毅之气。
修真者的视力非常好,早就看到这个人正是在清娱经纪公司有过一面之缘的曾南。
抱拳躬身,态度无比的尊敬,虽然只是见过一面,曾南总觉得张树根身上有种别的修真者没有的气质,那就是他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
为了追求更高的修为,修真者其中很多部分的人都投身各大势力,放弃了自由,不惜沦为杀人机器……
曾南离开部队的这些年里,暗地里做了不少调查,所以他才觉得张树根与众不同。
或许,不远的将来,他会是那个能搅动,这个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的局面。
叶一辰狼狈的走了出来,这么多年的体能训练,勉为其难的抗住这波拳劲的余波,他浑身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满是灰尘,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捂住腹部踉踉跄跄的走到曾南身前。
“金狼教官!”叶一辰敬礼道。
哼!什么金狼!什么教官!
早在三年前的那次任务里,曾南已经不再是天狼的教官了,他背负着曾经出生入死兄弟的血海深仇,这几年他从未放弃,一直在调查贺力和他身后的组织。
“哟!!原来是你呀!那我就卖你一次面子,放过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张树根不以为然的挥挥手,搂着何丝言继续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见识到了如此强悍的力量,叶一辰再也嚣张不起来了,低着头道:“金狼,那个家伙又出现了……”
把边境上那场惨败的行动和曾南一丝不漏的讲述了一遍,叶一辰长长的叹了口气,愤愤不平道:“要是能组建一支属于我们自己的修真者队伍,那些宵小之徒就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牺牲!”
“或许……只有他,才能改变如今的局面!!!”曾南望着已经远去的两道身影,眼神里尽是笃定。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和我们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教官对他的态度为何如此的恭敬???
顺着走廊尽头的方向看去,一双渐渐消失的背影,叶一辰的心里疑问丛生,不知从何问起……
医院的门口,一辆外省车牌的救护车停在贵宾通道的门口,医护人物从车上推下来一个浑身瘦的不成人样的少年,这个人就是程佑佑,跟车的人随后而至。
“大叔!!”程楠楠和冯铁男同时叫道。
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张树根,对她们点点头,道:“先到病房再说!”
一行人跟着急救推车来到了六楼的贵宾病房,何丝言一直在前头带路。
这里的每间病房都是单间,何丝言给预定的这一间非常宽,有单独的洗手间,里面甚至还有一件休息室。
医护人员把程佑佑从急救推车转移到病床上,正准备插管,张树根阻止道:“其他的都不用了,只需要给他输一些营养液就行。”
随行的两名医生都见识过张树根高超的医术,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站到一旁。
手起指落,七根银针顺势落在程佑佑的身上,只是穴位和上次的截然不同。
嗡嗡嗡!!!
银针传来的震动之声,在这安静的病房内分外明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床上的程佑佑身上……
下一秒,程佑佑的身体开始抖动了起来,眼皮抖动了几下,上半身一挺一口黑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正好吐到床边的脸盆里。
“弟弟!!!”
“佑佑!!!”
见状,程家人全都一脸惊慌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