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我想争取这个机会。”甄珍顿时焦急起来。
“既然如此,潜心修习,将清郢一年的课程在三个月内尽数参悟。”淑贞院长诉说甄珍获得机会的条件。
“三个月,好。”甄珍瞠目结舌,时间的短促令甄珍深感压力,但是相较于结果,甄珍毫不犹豫的接受。
“你不想知道缘由?”淑贞院长好奇的问道。
甄珍手托香腮,迟疑了一瞬,继而说道:“只要淑贞院长不会食言,缘由无足轻重。”
甄珍这话令剧情发生了反转,淑贞院长转身离去,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她与阿澜又何尝不是如此。爱情如同一杯烈酒,喝下去的人,非伤即醉。
但只要拥有沉醉的过程,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甄珍正处于沉醉的状态,体会着爱情的曼妙。
淑贞院长亦是如此,淑贞曾几何时,以为自己醒了,从爱情的烈酒中苏醒。
几十年过去了,她才深刻的意识到,沉醉不过是被封印起来,封印在心中最柔软的禁区。今天由于机缘巧合,不经意的触动了封印。
爱情,再度苏醒。
突如其来的苏醒令淑贞院长猝不及防,一切偏离了淑贞的预料。淑贞原本希望通过温觉激励甄珍。
之所以三个月为期,是因为疯子所教育的学子,无一例外的不会逾三月之期。三个月后,多半会在竞技场度日,若非受了重伤,无名不会接纳。
因此,无名学子的心中的怨气在竞技场的每一场竞技中积累,“天之骄子”的优越感加剧着怨气的爆发,纷纷离开无名,甚至离开蒙特学院。
风屿却是个例外,风屿拜入无名后,历经疯子三个月的折磨,直接被发配到竞技场后,重伤次数不下一手之数。更有几次达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幸亏几经救治,才勉强从阎王殿中出来。
但是即便如此,风屿依旧没有离开无名,反而将所有人眼中的疯子当做信仰,当做天下最优秀的老师。
淑贞清晰的记得,有几位长老赏识风屿的天赋以及坚韧不拔的毅力,想要收为己用,却无一例外的遭到了风屿的婉拒。
遭到婉拒后,仍旧有长老不甘心风屿在无名被**,几次三番的招揽,风屿斩钉截铁的拒绝,再无半点委婉之意。
风屿耿直的性格成了一把双刃剑,耿直的性格赋予了他坚韧不拔的毅力,也成为树敌的直接原因。
一些睚眦必报的长老被拂了面子,深感屈辱,派遣修为深厚的学子去重创风屿,以示惩戒。
风屿也正是因此隔三差五的遭到重创,但是对于这件事,几大院长以及诸位长老罔若置闻。
原因很简单,竞技场本就是一个会流血受伤的地方,即便是心知肚明风屿被刻意针对,也无人提及。
另一个原因,也是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无名学院,名如其院,无半点名气,无名的弟子受到了凌辱,也无人出头。
想到这里,淑贞心中替温觉忧心,但是这是温觉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多么艰难,他只有砥砺前行,也只能够砥砺前行。
砥砺前行过后,迎来的往往是荣耀与提升,但是不知道为何,淑贞会允许甄珍三个月修习课程,之后同温觉一同进入竞技场。
要知道,竞技场是一个虎狼盘踞之地,危机四伏,即使甄珍天赋异禀,想要不受伤害的概率,很是渺茫。
之所以将她送去竞技场,一方面是培养甄珍杀伐果断的风格,一方面是希望能够让她免受思念之苦。这一切,仿佛是冥冥之中决定的。
这一个夜晚,淑贞院长感觉经历了太多,取出了储存多年的烈酒,想要用烈酒驱逐心灵的疲倦。
一杯敬月光,一杯敬阿澜。淑贞一碗一碗的饮尽烈酒,内心的情感再也抑制不住,欲语泪先流。
两行清泪思恋人,爱情这杯酒,初尝不知酒中意,再尝已是酒中人。
“阿澜,数十年了,我等了你数十年,你到底在哪,你还好吗?”淑贞院长遥敬月光,诉说着情感。
明知没有答案,淑贞还是不断的询问,每问一个问题,喝一碗烈酒,决堤的泪水同烈酒混合在一处,苦辣无比。
直到烈酒饮尽,淑贞院长才昏睡过去,一切才暂时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