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被慕脂视为生命中最重要之一,温觉十分欢喜,还有那么一丝油然而生的感动。
慕脂一生中最在意的三样东西,她的父王母后,还有我,还有就是这只木鸢。
慕脂在意父王母后是理所应当,至于这木鸢,温觉好奇的问道:“脂儿,这木鸢?”
慕脂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木鸢,用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道:“是我哥哥。”
“什么?”看到眼前的这只木鸢是慕脂的哥哥,温觉心中犹如万马奔腾而过。慕脂的哥哥,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竟然是只木鸢!
温觉开始仔细端详这只自己未来的大舅哥,看到大舅哥腿上的木筒后,温觉问道:“脂儿,大舅哥腿上的木筒是做什么的?”
“那是父王装载向我传达的一些重要信息的容器。”慕脂回答道。
“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慕脂自言自语道。
随后慕脂取出了容器中的信纸,开始仔细的阅读。温觉只顾着观察着自己的大舅哥,没有关心信纸上的内容。
“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看?”木鸢突然说道。
木鸢这一举动,将温觉吓了一跳。这木鸢,怎么会开口说话?
“温觉,出事了。”慕脂沉闷的说道,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显得很是焦灼。不似往日那个坐怀不乱的慕脂。
“怎么了?可是慕王爷遭遇了危机?”看到慕脂丝毫没有往日的沉着冷静,温觉猜测,可能是北域慕王爷遇到了危机。
“不,是国王。”慕脂否定道。
“黎盛国王?”温觉一头雾水,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国王黎盛在几年前,不知是何原因,退隐深宫,将政权交由自己最信任的臣子枫润,并任命为摄政王。怎么现在…
“就在几天前的早朝,深居后宫的黎盛国王突然上朝,国王向所有大臣宣布废除枫润的摄政王之位,并且要将枫润的爪牙清理干净。”
说道这,慕脂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枫润享受到了权力的甜头,怎么会甘愿交出手中的政权。于是枫润揭竿而起,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国王小看了枫润多年来的苦心经营的成果,被迫逃离皇都。”
“什么?”温觉大为震惊,先是外邦入侵,接着是国家内乱,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温觉有些猝不及防。
但温觉很快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问道:“那依照慕王爷的指示,我们该怎么办?”
“父王命令我们带领志凌要塞的军队,火速赶往蒲英城,护黎盛国王周全。”
“慕王爷想必也在赶往蒲英城的道路上吧?”
“嗯。”慕脂继而说道:“不仅如此,西域王,也在驰援的道路上。至于镇南王,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镇南王,这个称谓令温觉回忆起了水晶宫内的白缪,白缪正是被镇南王所困。镇南王作为浩瀚王国的执掌一方的霸主,既不像北域王那样战功卓越,也不像西域王那样富可敌国。
反而,镇南王在人们心中成了一个神秘的代言人,而他所管辖的南域也为人们所好奇。
在镇南王统治南域的期间,南域与世无争。不论是天骄之战,还是宗室之间的比拼,南域都如同罔若置闻。
就连这次王国的内乱,南域也没有派出一兵一卒,仿佛南域已经成为了一片世外桃源,早已与浩瀚王国脱节。
“慕脂,这镇南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温觉好奇的问道。
慕脂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对于镇南王,我也不了解,只知道世人对他褒贬不一。倒是我父王,每每提到镇南王,总是忍不住感叹,颇有几分惋惜之意。”
听了慕脂的回答,温觉对镇南王愈发的好奇。要不是事态紧急,温觉恨不得去南域一探究竟。
但是现在,为了国家的安定,温觉必须全力以赴,平定叛乱。
温觉与慕脂携手走进校场,在慕烈的配合下,大军火速集结,整装待发。
由于怀着救国家于危难的情感,三军人不解带,马不卸鞍。连夜赶往蒲英城,在翻过无数大山,跨过无数大河后,终于抵达了蒲英城。
有了温觉这一批生力军的增援,几度要被攻下的蒲英城不在岌岌可危,变得坚若磐石。
枫润得知蒲英城来了援军,心中变得紧张起来。策划了多次大规模的进攻,枫润甚至亲临前线,向众将士许下美好的承诺。
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在荣华富贵的诱惑下,枫润军队如狼似虎,大有舍命之意。双方经过整整两天两夜的鏖战,蒲英城的外城成为了一片废墟,双方均伤亡惨重。
见到蒲英城战况胶着,枫润再生毒计,他挑选了一批暴躁冲动的士兵,组成玉碎队。玉碎队负责冲进浩瀚军队阵营中自爆,为军队开辟出一条崭新的道路。
那些士兵经枫润一煽动,争先恐后的前去赴死,浩瀚军队万万没有想到枫润居然如此阴损,这样的玉碎进攻令浩瀚军队承受巨大伤亡。
看到一个个执意赴死的叛军,浩瀚军队出现了骚动,甚至出现了怯战心理。
终于,有人开始忍不住后退,开始逃跑。很快,形成了连锁反应,数以万计的士兵开始向城中逃窜,众将领竭力阻拦后撤的士兵,可怯战心理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开来,犹如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
战车上的枫润看到玉碎进攻取得如此成效,心花怒放,急忙下令进攻。
枫润的叛军一路势如破竹,蒲英城的半壁城池落入了叛军之手,黎盛,岌岌可危。
天无绝人之路,在浩瀚军队绝望之际,慕王爷带兵赶到。
慕王爷的增援,彻底摧毁了枫润的最后一丝希望,成为了枫润覆灭的最后一击。
看到迎空飘扬的慕字旗,蒲英城中军心大振,特别是蒲英城中的北域将士,斗志顿时被点燃,变成了凶狠的野狼。
在斗志被点燃的北域将士面前,叛军如同待宰的羊羔,被北域将士疯狂屠戮。他们想不明白,刚才对他们畏如猛虎的浩瀚军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凶猛?
叛军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被瞬间粉碎,而作为主帅的枫润,也在呆滞中成为了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