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觉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继而说道:“人,是咱们一行杀害的。”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甄珍戏谑道。
温觉将事情的始末详细的告知甄珍,甄珍听后花容失色。归根结底,自己才是这件事的元凶。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内疚,也许,咱们办了件好事。”温觉安慰道。
“好事?”甄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些村民看我的目光,没有一丝仇恨,有的只是惶恐和感激。所以我猜,这个家伙生前应该是一个恶霸。”温觉推测道。
“要真如同你所说,那他死有余辜。而我们,也算是为民除害。”甄珍喜笑颜开。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躲避我们呢?”温觉楠楠自语道。望着霎时空无一人的街道,家家紧闭的门户,温觉深感无力。
“这个村子里的人真的是太没礼貌了,我们为民除害,他们不感激就算了,竟然还如同躲避瘟神一样躲避我们。”甄珍愤懑的说道。
此刻温觉心中所想亦是如此,但是仍旧有许多谜团萦绕在温觉心中,温觉想要解开层层迷雾,但却不知从哪做起。自己,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获得信赖的契机。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面容焦急,头发凌乱的老年妇女,一路敲锣哀嚎道。
“喜婆婆,她怎么来了?”躲藏起来的村里人议论纷纷。
喜婆婆是村子里的名人,村里的婚丧嫁娶,产子分娩,都是由喜婆婆一手包办的,所以喜婆婆在村子里颇有威望。
听到喜婆婆的哀嚎,善良淳朴的村里纷纷破门而出,不顾门外“虎视眈眈”的温觉一行,询问喜婆婆哀嚎的原因。
“水蜻姑娘,水蜻姑娘难产,眼看就要死了。”喜婆婆情绪失控,跪地嚎啕大哭。
“喜婆婆,你就没有办法了吗?”周边的人问道。
“水蜻姑娘腹中的胎儿怪异无比,分娩一天一夜,依旧没有结果。眼看就要胎死腹中,母子双亡。老身无能为力,所以来求助诸位。”喜婆婆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说道。
“甄珍,你有办法吗?”温觉悄悄问道。
甄珍给予温觉一个傲娇的眼神,昂首阔步的走上前说道:“这件事,不妨交给本小姐,保证母子平安。”
村民们看到甄珍,下意识的逃跑,将甄珍的承诺当做空气。
前一刻人山人海,这一刻寥寥无几。但是,庆幸的是,喜婆婆留了下来,相信了甄珍的承诺。
喜婆婆振臂高呼:“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喜婆婆,就都给我过来。”
喜婆婆的振臂高呼,使村民的心摇摆不定。村民中有人劝谏道:“喜婆婆,快离开这里,他们杀了朱武。”
“杀了朱武,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好事。”喜婆婆义正言辞的说道。
“可是。”有人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
“可是什么?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忘记了水蜻姑娘对你们的救命之恩了吗?”喜婆婆怒斥道。
“喜婆婆说的对,他娘的,老子不想受朱家的压迫了,要没有水蜻姑娘,老子早就饿死了。”一位面色如红枣般的大汉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的说道。
“喜婆婆说的对,我们的命是水蜻姑娘救的,理应报答水蜻姑娘。”村民中有人附和道。
“对。”
…………村民积压多年的怒火如同岩浆般汹涌的喷发,纷纷响应,争先恐后的簇拥到喜婆婆身边。
“求小姐救水蜻姑娘一命。”喜婆婆噗通跪地,诚挚的恳求道。
喜婆婆的真诚感染了醇厚朴实的村民,纷纷跪地高呼:“求小姐救水蜻姑娘一命。”
甄珍受宠若惊,急忙搀扶年迈的喜婆婆,说道:“有话好说,大家先起来。”
“小姐不答应,老婆子我就不起来。”喜婆婆生怕甄珍不答应,执拗的不肯站起来。
“小姐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村民附和道。
“我答应大家,一定尽我所能,救治水蜻姑娘。喜婆婆,快快带路吧!”甄珍一锤定音。
“好。”喜婆婆欣喜的说道,猛的站了起来,丝毫不顾及衣服上的灰尘,引领甄珍去水蜻姑娘的住处。
人群瞬间腾出一条通道,甄珍温觉和嗷娃畅通无阻的到达了水蜻姑娘的住处。
甄珍到达后,看到几位妇女围着床榻忙碌,显然床榻上的,便是村民口中的水蜻姑娘。
“婆婆,大事不好了,水蜻姑娘,她昏过去了。怕是要胎死腹中,母子双亡了。”床榻周围的妇女见到喜婆婆回来,哭哭啼啼的说道。
“什么?”喜婆婆大惊失色。心中忐忑不安。
“小姐,时不我待,请速速救人。”喜婆婆请求道。
甄珍用灵魂之力感知水蜻的伤势,及时抑制了伤势进一步蔓延的可能。
“血止住了。”众人欢呼雀跃。
甄珍并未理睬众人,继续查探着水蜻难产的原因。
原来如此。一番查探后,甄珍微微一笑。
水蜻之所以难产,是因为水蜻怀胎之时服用了太多大补的草药,物极必反,以至于灵气太过充盈,无法疏导。
“水蜻姑娘只是小问题,本小姐保证母子平安。”甄珍自信的说道。随口摆摆手,示意喜婆婆等一干人退下。
甄珍的话喜婆婆一干人顿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静悄悄的离开。她们庆幸,惭愧,还有怀疑。
但是喜婆婆的怀疑实属多虑,这种情况在甄珍的家族,太过普遍,所以甄珍自然是信手拈来,万无一失。120
温觉本想跟随喜婆婆在外等候,却不曾想被甄珍硬生生拽了回来。
“干什么?”温觉不解的问道。
“留下来。”甄珍掷地有声。
“我可没有那些特殊的嗜好,我可是正人君子。”温觉脑海中浮现着少儿不宜的画面,羞涩的说道。
“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做助产士。”甄珍冷冷的说道,隐约猜到温觉脑海中的画面。
“噗。”温觉内心吐血三升。推脱道:“我温觉一个堂堂的八尺男儿,你竟然让我做助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