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长鱼瑾睡得迷迷糊糊的,怎么感觉脸上黏黏糊糊的。
半眯着睁开眼,我去,吓得瞌睡都没了。
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就在头顶上晃。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小狼。
“我去,给我吓出一身冷汗。你要干什么?”长鱼瑾说话的语气有些凶,半夜被吓醒,谁还能没有脾气呀。
小狼感觉到长鱼瑾生气了,什么舌头讨好地舔了舔长鱼瑾的脸。
长鱼瑾懵逼中一抹脸颊,好家伙,全是它的口水。
生怕这玩意儿再舔她,长鱼瑾一股脑儿坐了起来,也不管有多冷了。
没想到就她坐起来的这空档,小狼瞅准了就往她被窝里钻。
长鱼瑾有些傻眼,片刻后只能无奈的躺下。
她知道它刚才为什么舔她了,因为今晚她没让人守夜的习惯,屋里没烧炭,怕冷只好把自己裹成蚕蛹,这家伙想进进不来,只好把她弄醒。
小狼把脑袋抵在长鱼瑾下巴下,把鼻子杵在被子与外界交接的狭小间隙中,刚好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长鱼瑾感觉下巴毛茸茸的,似痒非痒,还挺舒服的。
她手轻轻放在小狼后腿上,小狼的腿伤已经好了,不过伤口处还没有长毛,秃着呢。它也明白是长鱼瑾救了它,还对它特别好,知道出去不好混,也就留在长鱼瑾身边蹭吃蹭喝了。
呃,现在还得寸进尺了,开始蹭睡了。
“你这家伙,可真是聪明。是你的新家不够暖和吗?”长鱼瑾在被窝里轻轻给它顺了顺毛,喃喃道“也是哦,据说那可是很金贵的狐狸毛做的披风呢,暖和程度自然是一般东西比不过的。”
说着说着,长鱼瑾就睡着了。
第二天。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长鱼瑾看着奶娘花容失色的样子,将怀里的小狼搂了搂,小狼就像没骨头一样软趴趴地趴在长鱼瑾胸口上。
长鱼瑾歉疚道:“奶娘,你别怕,这是小狼。”
不说还好,一说奶娘脸色更难看了。
“小姐。您怎么能,您怎么能让一只畜生和您同睡!您可是千金之躯呀!怎么能……唉!”
说着,奶娘都有些说不下去了,顿感无力。
知秋端着洗漱的水进来:“奶娘,您这……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奶娘感觉自己胸口里积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她稳了稳心神,指着长鱼瑾的被窝,很是无力地说道:“你去看看小姐被窝有什么吧。”
知秋放下脸盆,好奇地往长鱼瑾床边走,一边喃喃道:“小姐被窝里能藏个啥,难道还能藏个男人不成?!”
长鱼瑾有些尴尬,知秋这样儿,说不定真的能干出掀开她被窝的事儿,于是她赶忙在知秋动手之前就先把事儿说了:“行了行了,什么男人,哪来的男人,是小狼!”
“啊?”知秋停在原地,反应倒是没有奶娘那么激烈。
“它怎么钻小姐的被窝呀,怎么进这屋的呀?”
知秋这么一说,长鱼瑾也才反应过来,小狼的窝不她这屋里呀,怎么过来的呀它?
长鱼瑾愣了一下才笑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进来的,说不定它看我们开门关门自己也学会了。”
知秋往被窝里瞅了一眼:“哟,那还真是成精了呢!”
长鱼瑾摸摸小狼的脑袋,小狼睡得香香的,感受到有人在摸它,还往长鱼瑾怀里拱了拱。
哟哟哟,真是心都要化了。
“真的好可爱哟,像个小宝宝一样。”长鱼瑾叹道。
奶娘在一旁听着着主仆两人你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感叹这小狼的聪明,完全没有意识到让这么一只畜生睡到小姐被窝里有多么不合适。
奶娘直觉胸口郁积的已经不是一口气的问题了,分分钟可以吐出血来。
“奶娘,您快帮我把衣服烤一烤吧,我想起来了。”长鱼瑾连手都不想伸出被窝,只是梗着脖子朝奶娘说道。
奶娘只好说:“小姐,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万一让这庄子上的人知道不知道给怎么说您,况且乡下婆子一天闲的没事干,那个嘴呀,可能说了。”
长鱼瑾当然知道乡下婆子嘴巴的厉害,一点破事儿都能说破天去。
“奶娘,别人说啥管我什么事儿,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咋说咋说。喜欢我的人呢,我怎么着都是好的,看不惯我的人呢,我做什么都是错。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我要好好做自己。”
见奶娘还要再说,长鱼瑾赶紧道:“奶娘,今儿厨房做了什么?”
奶娘将未出口的话咽下,道:“我这就去看看。”
这事儿再重要,也不及小姐的早膳重要。
看奶娘终于走了,长鱼瑾这才松了口气,幸好知秋不是这样,不然两个人一起来教育她,她可受不了。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