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莫倾心,看着她沉沉睡了过去,靳少白离开医院去了关押凌木依的一处民宅。
看见他,凌木依还抱有一丝幻想,欣慰地笑着,“少白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靳少白冷笑,冰冷刺骨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刃,直接刺向她,“当然!你杀了人,我得让你偿命!”
凌木依瞪大眼睛,脸上的血色尽褪,唇瓣哆嗦着,“少白哥,你,你说什么?”
突然她像想到什么似的激动地大喊:“少白哥,我没有杀莫倾心,我只是打了她一顿,用脚踢她。她不可能死的......”
“莫倾心怀孕了!”靳少白额上青筋暴起,双眼猩红地低吼。
怀孕了?所以......
该死,她怎么可以怀上少白哥的孩子?
凌木依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抬头泪眼婆娑地哭诉着,“少白哥,我不知道,不知道她.....”
不知道?呵,恐怕知道了,这次死的就不会只是孩子了!他为什么会允许这样丧心病狂的女人留在莫倾心身边?
“押回国,交给警方处置!”没再看她,靳少白对着阿杰冷冷地下着命令,冷冽的脸上尽是狠戾之色。
他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机会伤害到莫倾心,就是死也必须死在监狱里。
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不要!少白哥,不要!你想怎么处罚我都行,求你不要把我送进那里!”凌木依拼命地挣扎,想要从阿杰手里挣脱开来。
靳少白有多狠她不是不知道,进了警局,她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少白哥,莫倾心是个恶毒的女人,她接近你是为了报仇。我亲耳听到她跟展鹏......”
靳少白凌厉的眸子一眯,厉声冷喝,“带走!”
他不想再听她说任何一句话。如果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他会立刻让她为他的孩子偿命。
在英国又休养了一周,靳少白带着莫倾心回了锦城。
她想回恒远上班,他不允许。她就呆在星海湾,闲来无事就画几幅作品。
整理画作的时候才发现,她设计出来的竟然都与孩子有关。她苦笑着把它们全部拖进了回收箱!
莫倾心,快醒醒!那是靳少白的骨肉啊!怎么可以这样恋恋不舍?
书房的门开了,靳少白走了进来。
看着莫倾心坐在窗边,即使是温暖的阳光,也驱散不了弥漫在她周身的那种淡淡的阴霾,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他忙大步上前把她拥入怀里,“莫倾心,都过去了!不要再难过!”
莫倾心对着他笑,一如从前,“谁说我难过了?靳少白,除了你,我从不会强求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
那个孩子不属于她,不应该存在,所以他悄然离开了。
靳少白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难受。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莫倾心,我们属于彼此。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莫倾心开始挣扎,抗拒得很,“靳少白,不要!”
“别动,我就抱抱你!”靳少白声音沙哑,把她按在胸口,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二少,二少夫人,夫人和小姐她们来了!”方姨轻轻敲了敲门。
“想去见她们吗?”靳少白附在她耳边轻轻地问着。
莫倾心推开他,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明媚地勾起眼尾,“为什么不?跟婆婆小姑搞好关系对我有利无弊!”
她还需要靠着跟她们可以时常出入靳氏老宅呢!
靳少白手里的监控没什么用,她必须尽快去老宅找证据。
这次死了个孩子,下一次还不知道等待她的灾难会是什么?
虽然知道她的话不能当真,靳少白还是觉得欣慰,拥着她下了楼。
身穿黑色高订套装的钱淑华坐在沙发上,优雅又高贵。
在她身边是笑意盈盈的白浅,她穿着暗红色长裙,外加一件白色皮草马甲。
再边上是一身运动打扮的靳希言,看见他们,她亲热地过来拉莫倾心的胳膊,被靳少白警告的眼神,吓得退了回去。
她委屈地揪着手指,“二哥真小气!我又不会把嫂子吃了,干嘛这么防着我?”
“你这么扑过去,不妨你防谁?”白浅噗嗤一笑,打趣着。
莫倾心勾了勾唇,坐在茶几前给她们认真地泡起茶来。
见她的气色精神都不错,一旁的钱淑华才试探性地开口了,“倾心,孩子的事,我们都很痛心!你别难过了,你和少白都还年轻,以后会有很多孩子!”
本来她对莫倾心没什么好感,见靳少白真心喜欢,凌木依又成了那样,她也只能认下了这个儿媳。
以后?他们没有以后!莫倾心把茶放在钱淑华面前,低头冷冷地笑着,丝毫不掩饰她眼底的讽刺。
一旁的靳少白,薄唇紧抿,神情暗了下去。
“妈,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倾心吗?”见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白浅忙使了一个眼色,岔开了话题。
“对!倾心,听说你体质偏寒,这些都是我让老中医开的处方,让方姨炖了,好好调理一下!还有少白的......”
莫倾心始终噙着笑意,看着钱淑华把补阳滋阴的中药食材一点点堆满桌。
恐怕,关心她是假,把她当生育工具是真!
不过,像孩子这样的意外,她不允许再发生。
夜色妖娆这边,
江陵川正坐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今天是他出院的第一天,过来庆祝庆祝。
他俊逸儒雅的外形,早就吸引了一大群女人。
一个性感漂亮的美女扭着腰肢过来搭讪,“帅哥一个人吗?需不需要......”
“滚!”江陵川看也没看她一眼。
“神经病!”美女气呼呼地走了。
手机响了,是Z先生。
“江先生,还有闲情喝酒啊!你心上人就遭罪了,正在家里休养呢!”
江陵川的酒瞬间醒了一半,抹了一把脸,“心心怎么了?”
“你可能不想知道!”Z先生呵呵笑着,接着又幸灾乐祸地开口了,“她有了靳少白的孩子。不过,死了!”
死了?这一整句话,江陵川只听到这两个字。他震惊地挂了电话,踉跄着走向门外。
到外面看着漆黑的夜空才想起此时是深夜,就算要去看莫倾心,也要等到明天天亮。
他索性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了睡眠中......
有个人影走向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仔细地为他盖好,又看了他一会儿才抬脚离开。
早上,江陵川是被汽车鸣笛声吵醒的,他拍拍胀痛的脑袋,发现身上有件男士外套。
他仔细环视了一圈,宽阔的街道上,除了他再无旁人。他把它叠整齐放在石凳上便去了星海湾。
此时,莫倾心正在为一款名为“暖”的钻戒绞尽脑汁。
门铃响了,
她打开门,看到了铁门外的江凌川,有些狼狈但依旧对她露出了微笑。
有段时间没见,他削瘦了不少。
注意到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被撕破的衣摆上,江陵川有些不好意思,“保安不让进,我翻墙进来勾到了!”
莫倾心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掐着掌心转过脸,“江陵川,既然知道不让进,为什么还要进来?”
“我只想看看你!心心,你还好吗?我听说......”他的声音收住了,生怕再一次伤到莫倾心。
“我没事!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来,我不会见你!”莫倾心冷漠地转身,迈开脚步。
回锦城之前,为了不牵连无辜,她让福伯给她造了一个假身份,就是居住地也从小镇换到了大都市,可没想到还是遇到了江陵川的父母。
她不知道那天靳少白有没看到他们,也不知道那个高深莫测的展鹏,是敌是友。
但这给她敲了一个警钟,必须格外的小心谨慎,必须不顾一切地远离江陵川。
再让靳少白或其他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查出她真实身份是早晚的事。
“心心,心心......”
莫倾心把他的声音搁在门外,靠着门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江陵川,忘了我,好不好?
“少夫人,门外是谁?”方姨打扫好卫生,从楼上走了下来。
“送快递的,找错门了!”莫倾心收拾好情绪,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方姨虽然有疑惑,但看着她不愿多说也没再问了。
“对了少夫人,二少出门前让我告诉你,周末他休息,让你想想去哪里游玩!”
她哪里都不想去!
周末,靳少白带莫倾心来到了一个小型的私人海岛上,为了带她出来散心。
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也足够安静。
但他可能不知道,跟他在一起,她开心不起来。
手机响了,看了看身边的莫倾心,靳少白走到了一边,“武警官,什么事?”
莫倾心微微侧首,冷笑一声,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海中央的游轮上。
如果她没看错,对着她拼命挥手的那人应该是盛仙仙!
“想怎么处置凌木依?”靳少白从身后抱住她。
碍于凌木依的身份和靳其山的权威,警局那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