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这么问,让莫倾心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也就一瞬间她便恢复了镇定,笑道:“靳少白,隔着大洋彼岸,你认为呢?”
隔着大洋彼岸怎么了?不过靳少白看着她一脸的真诚,眸光闪了闪,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好,他相信她!
“嗯!”他拖着她的臀部抱了起来,接着眉头紧蹙,“莫倾心,多长点肉,一个月后才能撑起婚纱!”
什么意思?莫倾心转念一想,开始挣扎,“靳少白,之前说过了,我不......”
“我只是在通知你!”他咬着她的唇瓣,打断她的话,伸手扯掉了她的浴巾,“我不希望我孩子的妈妈未婚先孕!”
他孩子的妈妈?呵,靳少白,你入戏太深了!上次的意外,有了一次足够了!她不允许再次发生。
隔天早上,莫倾心还在睡,靳少白便起床去了靳氏老宅。他想去看看凌木依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送去监狱才多久她就能疯了?
“二少,你能来太好了!凌小姐在发脾气,谁都哄不好!她一向最听你的话了!”他的车刚停下,管家吴伯就激动地迎了上来。
“是吗?”靳少白意味不明地笑笑,跟着他拐进了主宅的院子。
凌木依正在扔东西,整个大厅里一片狼藉。靳其山面色凝重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叹一口气!
“你们都是骗子,少白哥不要我了!哈哈,他不要我了!啊—不行不行,少白哥,我要少白哥!告诉我,少白哥在哪?”
“凌小姐,快停下来,你的少白哥来了!”
吴伯的声音让凌木依静了下来,她僵硬地转过头。
看到冷着脸的靳少白之后,她惊恐地躲到了靳其山身后,“他,他不是少白哥!爷爷,他是谁?他是谁?为什么不记得了?为什么......”
她一个劲地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头,打着打着开始哭了,“爷爷,我要少白哥!”
“凌丫头,别这样,爷爷这就让人去找!”靳其山难受地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呵......”靳少白笑了,犀利的眼眸眯了起来,“爷爷,她这个样子不应该送到精神病院吗?”
“靳少白,得饶人处且饶人,凌丫头已经疯了!”靳其山哆嗦着唇,更着脖子愤怒地吼着。
靳少白轻哼,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那爷爷可要看好了!我跟莫倾心的婚礼现场,不想出现一个疯子!”
原本捧着自己双手看的凌木依,听到这句话,身子猛然一颤,接着又呵呵傻笑着。
“靳少白,我不会承认莫倾心,她进不了家谱!”靳其山愤愤地转过了身。
“她不稀罕!”靳少白冷笑,幽深的双眸里尽是不屑,抬脚走向了门外。
靳其山闭上眼睛,一口气憋在心头,不上不下的,气得他浑身发抖!
......
星海湾,
靳少白走后没多久,莫倾心就醒了,被方姨盯着吃了一大份早餐,她去了恒远。
刚停好车,手机响了!
“倾心,靳少白有没有再为难你?”话筒里传来了盛仙仙的声音。那天在莫倾心楼下,她没等到江陵川,被赶过来的桑田强行带走了。
后来知道她没出什么事她才安心。
“嗯!没事!我到公司了,晚点再联系!”莫倾心挂了电话,刚准备踏进电梯。一个男人突然从背后蹿出来,把她打晕了。
等她醒来,发现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自己在堇色的总统套房里。她忙掀开被子,见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手机和皮包都不翼而飞了!
她想报警,可一想起那些警察的嘴脸,还是决定先回星海湾再说。好在身上还有点现金。
“少夫人,你总算回来了,二少在楼上等你!”莫倾心刚跨进星海湾,方姨就迎了上来,神情凝重。
莫倾心点点头,拖着沉重的双腿上了楼。
“去了哪?”靳少白倚靠在门边,目光冰冷如刀,直扎莫倾心的心窝。
“靳少可能不信!”莫倾心勾唇一笑,扶着墙壁,从他身旁越过,进了卧室。
“我问你去了哪?”靳少白的太阳穴突突跳着,阴寒着脸又问了一遍,忍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她知道她不说,他不会善罢甘休。她撩了撩挡在眼前的长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在恒远车库被人打晕了,醒来在堇色......”
“堇色?”靳少白的额间青筋暴起,嗓门徒然升高,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莫倾心,你是不是对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啊?一次是在堇色,第二次又是在堇色!”
莫倾心本来就挺压抑,被他这么一吼,头开始嗡嗡作响,脾气也上来了,“靳少白,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是有病才让你活到现在!”靳少白咬牙,接着把一沓照片摔在她面前,上面全是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以不同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男的是展鹏,女的没有一张正脸,但侧脸一看就是莫倾心。
地点很巧就是他俩第一次“滚床单”的那个房间,讽刺地一塌糊涂!
莫倾心这算是明白他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刚准备说点什么,被靳少白打断了。
“一个江陵川还不够吗?啊?那么老的男人你也下得了口?”他红着双眼,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抵在墙上。
后背被撞得生疼,莫倾心眉头也没皱一下,抬起清冷的双眸地盯着眼前这个愤怒的男人,“靳少白,如果我说那上面的不是我,你信吗?”
靳少白没有说话,只不过看着她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呵~”莫倾心侧过脸,无所谓地扯扯嘴角,索性破罐子破摔,“靳少白,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她又何必浪费口舌?
“我认为什么就是什么是吧?好,很好!”靳少白冷笑,眸中发出幽幽冷光,拎着她衣领的那只手改成掐住了她的脖子。
“莫倾心,你不是一直想死吗?我今天成全你!”他的手用了力。
她怎么敢这样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
即使呼吸困难,面色涨红,莫倾心仍是倔强地看着他,笑靥如花......
“二少,住手!你这样会掐死少夫人的!”啪—方姨手中的夜宵洒了一地,惊慌地冲过来。
原本隐隐听着楼上还有声音,想着靳少白的脸色一直不好,她不太放心,就借着送夜宵上来看看,谁知道看到了这么吓人的一幕。
“莫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地死掉!你这条命先欠着!”靳少白甩开她,恶狠狠地警告着,转身下了楼。
莫倾心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靳少白,我们之间早晚得有个了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欠不欠着都无所谓,这早就注定好了!
“少夫人,你有没有怎样?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方姨满脸担忧地把她扶到床上。
“没,没事......”她闭上了眼睛。
......
“四爷,事情办妥了!靳少白果然气炸了,这会在夜色妖娆喝酒呢!”
“呵呵,接下来该是我们疯疯癫癫的凌小姐出场的时候了!”
“一个疯子能成什么大事?”
“你可别小看了她这个疯子的能力,等着看好戏吧!”
“对了四爷,那个江陵川有没有......”
“他不是你能过问的!”
“知道了!”
......
早晨,太阳缓缓升起。莫倾心还没起床,便被敲门声吵醒了!
“莫小姐,我是纹身师小鱼,靳少让我给你做个纹身!”
纹身?莫倾心的睡意顿时全无,嘲讽地咧开了嘴角。靳少白,你是想在我身上永远留下一个耻辱吗?可你忘了,我会割肉削骨!
“莫小姐,先把上衣脱掉!过程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小鱼把纹身工具拿出来,开始做消毒工作。
“靳少白没告诉你吗?我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疼?不过,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任由你摆布?”莫倾心嗤笑,冷着一张脸从床上下来,走向门外。
门一开,外面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女人,“莫小姐,请回!”
莫倾心没打算搭理她们,盛气凌人地又往前迈了一步。
“莫小姐,得罪了!”她们一人抓住她一个胳膊,把她按在了床上。
莫倾心动弹不得,目光冰冷地看着小鱼拿起纹身笔,在她左胸口刻画起来......
呵呵,靳少白,先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现在又来这一套。就是为了让我不痛快吗?可是,我一点都不疼,一点都不难受,知道吗?我,不难受!
结束之后,她们放开了莫倾心,她仍是冷漠疏离的模样,只是唇边的笑意令小鱼心慌。
她仓促地给靳少白打电话,没人接!
因为他此时还躺在床上。
“啊啊啊—”随着这阵尖叫,靳少白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缩在床那头瑟瑟发抖的凌木依,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布满了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