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女人!”靳少白的眉头紧蹙,直接拒绝了莫倾心,看着她脸色微变,他笑着拿起了她的左手,“你可以继续!”
“少白哥......”凌木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围观的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都说靳少白无原则地纵容着莫倾心,还真一点都不假!
“手疼!”莫倾心觉得没趣,甩甩泛红的掌心,转身走了!
靳少白迈开长腿,跟了上去。除了刚开始,他没再看凌木依一眼,把冷漠无情发挥地淋漓尽致。
少白哥,还是不行吗?即使我有了你的孩子,也抵不过一个莫倾心吗?
凌木依怔怔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了,她才从地上站起来。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她失魂落魄地走了!
莫倾心,该死,你真该死……
手机响了,“被打了?”那头传来了靳亦年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
“四爷,杀了莫倾心!你杀了她!”凌木依突然觉得鼻腔酸涩,激动地握着手机,红了眼眶。
“杀了她?你不觉得太便宜她了吗?”靳亦年轻笑,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让人那么痛快地死掉了!
还有,靳少白让他被幽禁,被惩罚,他怎么也得还他一个大礼。他不是最在乎莫倾心吗?那他就毁了他们,让他好好尝尝锥心刺骨的疼……
这边,靳少白驱车带着莫倾心回到了星海湾。
车一停,她扭头就走。
“莫倾心,书房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今天你踏出这个门,我就毁了它!”靳少白手臂搭在车窗上,漫不经心地挑着眉。
莫倾心的脚步停了下来,微微侧了侧脸,“靳少白,我为什么要信你?”
能让她感兴趣的东西只有那个车祸的真相,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她知道呢?
靳少白没有说话,对着她笑笑,打开车门,走进了屋里。
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门内,莫倾心深吸一口气,最终选择跟了上去。靳少白,我希望终有一天,你能良心发现!
“少夫人,你总算回来了!”方姨正在客厅里拖地,看到莫倾心,她忙放下手里的拖把,过来给她拿拖鞋!
“嗯!”莫倾心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脚踏上了楼梯。
书房里,靳少白正面对着门坐在电脑椅上,见她进来,他把椅子转了过去,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
听到声音那一刻,莫倾心的心咯噔一下,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这不是福伯手里的那个吗?他为什么会有?
看着她的反应,靳少白背靠着桌子站起来,深邃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她,“莫倾心,只有我不想查的,没有查不到的!”
没有查不到的?这几个字让莫倾心的心紧了紧。也就是说,他目前没有动她,也可能是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回来的真正目的?
“这里还有一个版本,要听吗?”靳少白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移到了鼠标上,等着莫倾心的回答。
“好!”随着她的这声话落,电脑里再次传出了声音。
这次的内容跟刚才的不同,是靳少白跟客户在谈一个合作项目,只不过他其中的几句话被人挑出来,打乱顺序,恶意拼凑在了一起,才有了上面的那个录音。
怎么可能是这样?
莫倾心忍住心中的波澜,故作镇定,“靳少白,录音你也可以处理!”福伯不可能骗她的!
靳少白的眸色变冷,双手插进裤袋,走向门外,“莫倾心,这盘录音你保存好,自己拿去外面找人核实!”
走到她身边时,他稍作停顿,丢下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什么意思?福伯因为钱而背叛了她?
莫倾心站在原地,面色凝重地反复听着录音。如果真像靳少白说的这样,她该怎么办?
原本以为总算有点线索了,到头来又回到了原点?但福伯绝不是贪财的那种人,录音她会拿出去核实!
直到楼下的闹钟敲响,她才心情沉重地走出书房。准备去客房取回上次落下的东西,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方姨,客房的门怎么回事?”莫倾心站在二楼走廊上,问着楼下忙碌的方姨。
“少夫人,你搬出去之后,二少就让人封了!”方姨直起身子,为难地低下头。
封了?莫倾心冷笑一声,下楼,径直走向门外!
莫倾心,你又怎能指望如此薄情的男人,会有良心呢?你看,你一走,他就巴不得把你的痕迹全删除!
“少夫人,二少今晚不回来,他说不能把你留下来,我们全部滚出去!”方姨忙拦在她身前,仓促地揪着围裙。
莫倾心的眉头抽搐着,冷着一张脸盯着她,半响之后,她转身上了楼。
靳少白既然留下了这句话,就算方姨可以放她走,外面的几个保镖也不会允许。她倒想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
主卧还是之前的样子,单调的黑白色,到处都充斥着靳少白的气息,让她心生压抑。
最后,方姨把床单被套全换成新的,她才能勉强入睡……
半夜,靳少白还是回来了,看到床上缩着的娇小身影,他的胸口涌上了一股暖流,紧绷的嘴角微微扬了扬。
去浴室简单冲洗一下子,他轻轻躺在她身边,把她圈入怀里,相拥而眠!
莫倾心,果然,有你在,才像家!
......
早上醒来,盯着身旁的空位,莫倾心恍惚了半天。昨晚她怎么梦见了靳少白,就躺在她身边......
“少夫人,早餐做好了!”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莫倾心应了一声,起身进了浴室。
吃完早餐,她去了天爵府旁边的茶楼,找一个僻静的包厢,给福伯打了电话,约他一起吃喝茶!
不管如何,她都不愿相信福伯会叛变。可是在她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透过门缝,她竟然看到了他在往她杯里的茶水里下药。
她推门的手垂了下去,靠在墙壁上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一秒,两秒,三秒......她只给了自己五秒的时间,再次睁开眼,她又恢复一贯的清冷。
进去之后,因为有段时间没见,两个人寒暄了几句。
“福伯,我父母对你怎样?”莫倾心突然把话题转到这里,用余光打量着他的神情。
福伯把茶杯放下,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慢慢回味过往,“老爷和夫人一直对我很好,从不把我当下人看待,让我觉得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嗯!福伯的确是家人!不过,有人却在我这里挑拨离间,颠倒是非!福伯,你要不要听听是什么样的?”莫倾心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把那个完整的录音放了出来。
“小姐,对不起!我一时财迷心窍,我......”录音刚放到一半,福伯就神色慌张地站了起来,愧疚的一塌糊涂!
“你不用说对不起,本来你也没义务帮我!是我强人所难了!”莫倾心的语气平平,没多大反应,只是脸上难掩失落之色。
“不过,下次见面,我应该不会再叫你福伯!”她拿起茶杯,看了一眼福伯,他不敢与她对视,眼神飘忽不定。
她仰起头,一饮而尽,轻轻地笑了,“从小就陪在我身边的福伯真的已经不见了!”
福伯难受地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莫倾心就昏了过去。
“小姐,对不起!福伯对不起你!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在他手里啊!对不起……”眼睁睁地看着莫倾心被人带走,他再也忍不住地用头一个劲地撞着墙壁,老泪纵横。
......
堇色的大床上,莫倾心拍着昏沉的脑袋,缓缓睁开了双眼,房里熟悉的布置令她不由得失笑出声。
莫倾心,这辈子你就跟这个鬼地方杠上了!
她整理整理凌乱不堪的衣服,转过身,看到了躺在她身旁的男人—江陵川。他上身赤裸,露在被子外面,胸口有几条暧昧的抓痕。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嘭—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莫倾心僵硬地转过脸,看到了阴寒着脸的靳少白,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周身的气息几乎降至冰点,令人如置冰窖。
“莫倾心,你他妈活腻了吗?”他几大步冲到她面前,揪着她领口,直接把她拖下床!
在凌木依给他打电话说,莫倾心和江陵川在私会时,他还不信!毕竟昨晚还窝在自己怀里安睡的小女人又怎么会上了别人的床?
事实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她莫倾心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是啊!她活腻了才会心甘情愿地喝下了福伯的那杯茶!不过,好在他给他挑的男人是江陵川,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对不对?
可,在靳少白出现的这一刻,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难受?就像被针扎的一样疼......
“靳少白,你睡了凌木依,我睡了江陵川,我们扯平了!”莫倾心忍住弥漫在整个胸腔里的苦涩,眉眼弯弯。似乎这样子想,就会好受一些!就会不那么的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