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靳少白的瞳孔一下子放大,气息不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觉得事实残忍吗?还有更残忍的!”莫倾心拉开浴室门,走到衣柜前,也不避讳,当着他的面换上了衣服。
注意到靳少白炙热的视线,她伸手摸了摸后背的几条刮痕,回眸一笑,“这些都是你四叔把我按在地上施暴时留下的。他说,这么美的身子,不享用太可惜了!怎么会美呢?我两个月没洗澡了,他竟然也下得了口......”
“闭嘴,莫倾心!”靳少白的脖子仿佛被人掐住一般,干涩的厉害,屏着呼吸把她按进自己的胸口。
这就受不了吗?靳少白,你不会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
她那时的唯一的念头竟然是,靳少白有洁癖,即使是死,她也不能让他得逞!想想还真是讽刺,她竟要为靳少白守住清白,竟要为他去死?
“靳少白,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莫倾心冷笑着地推开他,率先迈开了步子。
靳少白停留片刻,幽深的双眸黑不见底,跟了上去。
接着,莫倾心带着靳少白从凌宅酒窖的地下通道,进入了靳亦年囚禁她的地下室。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绳索,脏乱不堪的被子和食品的袋子,发出阵阵令人作恶的气味!
看着他难看的脸色,莫倾心笑了,“靳少白,这就是我这两个月生活的地方。怎么样?不错吧!不用工作也不愁衣食,多谢你四叔的照顾呢!”
“莫倾心......”靳少白的嗓子沙哑,整个胸腔充斥了一股酸涩,紧紧地抱着了她。
他的心很疼,因她而疼!似乎除了抱着她,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莫倾心,对不起!还好一切都来得及,她就在怀里......
“靳少白,放开!不要......唔......”莫倾心很抗拒他的拥抱,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开了,被他以吻封喉,堵住了呼吸……
“莫倾心,都过去了!以后,有我!”靳少白抵着她额头,眼神坚定,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不管再遇到什么问题,他都不会再松开她的手!
有你?靳少白,你还真会说笑话!凌木依呢?你们的孩子呢?我的那个孩子呢?我父母的仇呢?我的人生都是因为你才会变得这般不堪!我最希望的就是没有你!
走出地下室,靳少白看着衰败的凌宅,心里感慨万千!这里,以前跟凌木依在一起时,他无数次的进出过,在凌诀夫妇死后,他也想过让人长期打扫,保持原状,最终因为凌木依的反对而打消了念头!
她当初给的理由是,父母喜欢安静,不想被旁人打扰。现在想来,因为她不是亲生的,没感情,所以才会那么冷漠!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临离开凌宅时,靳少白又看了一眼酒窖的地方。如果不是莫倾心带他过来,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两家隔那么远,竟是相通的!
想起这个,莫倾心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深吸一口气,“福伯,是他救了我!”
福伯得知她死了的消息,准备去凌宅祭祀她,顺便打扫一下卫生。在酒窖里无意间发现了一条地下通道,顺着地下通道,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莫倾心正被靳亦年压在身下。他什么也没想,抡起手里的扫把就打过去。
靳亦年起身来夺,也动了杀心!谁知道,在推搡打斗中,他后脑撞上了墙上的铁钉,当场死亡!福伯带着莫倾心趁着夜色逃出了凌宅,接着他把她送到盛仙仙那就离开了!
福伯?靳少白眯眼,陷入了沉思!在莫倾心和他之间,他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靳少,把我抓起来吧!”莫倾心仰头看着沉着脸的靳少白,冷笑着把手伸了过去。他跟她说他四叔的事,不就是想让她承担杀人的责任吗?
“的确该抓!”靳少白用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踩灭,拉着她上了车,驶向了星海湾。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静谧的车厢里流动着轻柔的钢琴曲。
“二少,武警官在客厅里等你!”车刚停下,方姨就迎了上来。
靳少白的眉头微拧,侧过脸叮嘱着,“呆在这里!”随后推开出门进了屋!
武警官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见靳少白,忙站了起来,“靳少,你可算回来了!怕你出门,局里的事情还没忙完,我们就过来了。谁知道还是......”
“说重点!”靳少白松松领带,冷眼一扫,打断了他的话。
武警官的笑容僵了僵,不自在的轻咳两声,“靳少,有人今天早上看到了二少夫人,是真的吗?”
“武警官不是已经有答案了?”靳少白轻哼,口气薄凉,一双冷眸尽是寒意。
“没有亲眼所见,我不敢妄下定论!”武警官搓着手,呵呵笑着,气势再次下降了不少。
“靳少,你四叔尸检报告出来了,在他的指甲里发现了二少夫人的皮屑!”他硬着头皮,把报告递了出去。
“嗯!”靳少白眼皮也没抬一下,不准备去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这摆明了是护内了!
武警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必须带她回去接受调查!”局里就是看着他和靳少白有那么一点交情才派他过来,可是,他根本就没打算给他面子啊!
“带走靳太太,不可能!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在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时,靳少白冷然启唇,语气坚定不容拒绝。再次解释了什么叫护内!
他不可能再次让莫倾心去想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给她催眠,让她忘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靳少......”武警官有些为难,看到了走进来的莫倾心,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二少夫人,能再次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想知道什么?问吧!”莫倾心无视他的热情,冷着脸走到沙发上坐下了。
手机响了,靳少白看了一眼屏幕,又看看漫不经心的莫倾心,蹙着眉出去接电话了!
“二少夫人,请问你失踪的这些日子都在哪,做了什么?”靳少白这尊大佛一走,武警官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问起话来都有底气多了!
“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里,每天都是对着四面墙发呆,唯一的消遣就是靳亦年时不时会下来聊聊天!”莫倾心不甚在意地笑着,明明这样煎熬,她却似乎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你是他侄媳妇,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武警官眉头紧锁,这个跟他得到的资料很有冲突。
为什么?莫倾心的眼底的晦暗一闪而逝,口气冷淡,“不知道!可能是他觉得好玩!”
“请二少夫人配合!”武警官的脸色变了,一改之前和善的态度。
“你们在质问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想过靳亦年都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警官先生觉得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莫倾心丝毫不把他的警告当回事,靠着沙发上,盛气凌人地盯着他。
她真的不知道靳亦年的目的是什么!他所谓的那个看靳少白不爽,她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其实在这个期间,他有逼问过她来锦城的目的。她也曾想过他和她父母的车祸有关,但也只是猜测!不过这些,她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的。
“二少夫人,我们绝对没这个意思!这只是一个正常程序!”余光瞥见立在门边的靳少白,武警官暗自倒吸了一口气。
“靳少白,你说我要不要把我的遭遇都告诉他们呢?”莫倾心勾起眼角,对着靳少白明媚地笑了!
“想知道什么问我!”靳少白走过来,还是这句话,只是清冷的眸子里覆盖着厚厚的冰霜。
“好好好!那,今天就到这里,打扰靳少和二少夫人了!”武警官忙识趣地站起来,仓皇逃离。
“心心,心心......”武警官他们前脚刚走,江陵川后脚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碍着他如今的身份,也没人敢拦他。
看到莫倾心,他跟入了魔一样,一把抱住她,笑着笑着,眼眶湿润了,“心心,真好!还能看见你,真好!”
当得知她还活着的消息,他真的不可置信。
“江陵川,放开!”靳少白拉过莫倾心,阴寒着脸,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江陵川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擦了擦嘴角,依旧笑容满面。对啊!莫倾心是他嫂子,他应该注意避嫌。事到如今,只要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靳少白,是我让他过来的,我有话要跟他说!”莫倾心对于靳少白的举动不满,语气自然不好。
靳少白隐忍着握紧拳头,最后还是走开了。
“恭喜你,陵川!不对,现在应该是靳氏三少了!”当知道这事的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应该是替他开心的。她亏欠的这个白月光一样的男子,从此往后,不会在颠沛流离了,多好!
“对不起心心,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怕你会接受不了,我,我......”江陵川焦急地解释着,却发现似乎越解释越乱。莫倾心的承受能力一项很强,又怎么会接受不了呢?
“陵川,不用说抱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莫倾心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即使我夺了靳少白的继承权,即使我还幻想着可以与你共度余生,你也可以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