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董宪辄走出房间,沈砂言打开手机准备录音。
人一辈子能遇见几次奇迹?听他讲故事,绝对算一个吧!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她!
黑灯瞎火下,董纪年一个人坐在酒吧二层的大座喝着闷酒,他的好友都下去跟妹子跳舞了,这过年前的聚会,过得好不无趣。
“纪年!别闷闷不乐啊!”
阎峰凯走上楼,搂着女伴坐到了董纪年身旁,他拍了拍他的肩,笑得非常生动。
“没心情。”
端起桌上的一瓶啤酒,董纪年靠着沙发,仰头豪饮。有人还在病床上躺着,他却在花天酒地,怎么会有兴趣?
看着他这般,阎峰凯也不自讨无趣了,他给女伴递了杯酒水,坐在沙发上笑着楼下的三五好友。
音乐声从衣袋里传来,董纪年不耐烦地掏出手机,他看了看来电号码,放下了酒瓶。
“哥?”
“她醒了,要听故事。”
“…什么意思?”脸上的表情瞬间丰富,他把听筒凑近耳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
“你比较清楚这些,所以你应该知道,哄人睡觉要讲什么故事。”
“哈哈哈?哥你没拿我开涮吧?你竟然要亲自给二言讲故事?还是那种,沙雕的睡前故事?”
董纪年有点怀疑人生,他确认他没听错,那么,这岂不是要世界末日了?
他哥会捧着绘本,一张万年冰山脸给讲些小蝌蚪的故事?或者是小猪小乌龟的故事?泥马!他根本想象不了!
“快说。”
“好啦!你去杂物室看看,有个纸箱子是我放那的,里面都是你小时候的用品,当然还有童话书!”
“你把那些东西搬过来做什么?”
“妈让我搬的!她还留了好多呢!”
“算了,我去找找。”
听着那边挂断了电话,董纪年放好手机,面上又露出了往常的笑容,他端起酒杯,跟阎峰凯碰了个杯。
而后者嫌弃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沈砂言在床上待了十多分钟,董宪辄才拿着一看就没被翻动过的绘本进来,他重新坐到床边,翻开了硬壳的一页。
“不是吧?辄哥你真的不是天然?”
瞧着封面上“卖○柴的小女孩”几个大字,沈砂言要笑吐血了,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天然。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拿出自己的搞笑本领,讲点不正常的故事吗?
又或者,讲点不正经的故事啊!
“天然?”
看他一本正经地疑惑,沈砂言有点心疼。
“当我没说…不过我觉得吧,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是应该给我讲点有趣的故事…”
将绘本放到一旁,董宪辄凑近了去,“怎样叫有趣?”
“比如说啊!一只兔子觉得灰常无聊,就拉过另一只小兔子深情款款地看着它说,‘我喜欢你……”
故意顿了顿,沈砂言接着讲故事,“‘旁边的胡萝北’,隔日,它又对那只小兔子说,‘我喜欢你……身后的湖水’。
时不时,它心血来潮,就会对那只小兔子说,‘我喜欢你……脚边的花朵’。久而久之,小兔子被它惹怒,它去问隔壁的邻居,问它,‘最近老有个家伙每天都来耍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制止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