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听到白妈妈的呼喊之后又在房间里墨迹了一会儿才走了出来,她在犹豫,在纠结,最后决定吃饭完之后开机,如果苏泽打来了超过二十通电话,那这次就暂且原谅他。
“妈,怎么今天吃饭这么晚?”
白卉尽力的伪装着,尽量不让白妈妈看出来自己的情绪不对,否则追问起来说起自己和苏泽赌气的事,八成是自己要挨半天骂,然后去跟苏泽道歉,所以为了不低头,必须演好这场戏。
“什么活儿都不干,只窝在屋儿里看手机,还有脸嫌吃饭吃的晚,想吃就吃,不想吃滚回屋儿里去。”
白妈妈并没有给白卉好脸色,不知道是因为白卉这句话的气,还是因为自己的准女婿受欺负的气。
白卉听完默不作声的来到了饭桌前坐下,委屈是肯定委屈的,但也只能委屈着。
“洗手了吗?”
“没有,忘了。”
“洗手去,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吃饭洗手都不知道,小玉都知道洗手要打香皂,要不洗不干净,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就知道玩手机,像什么样子。”
白卉又站起来去洗了手,足足打了两遍香皂之后才回到了饭桌上,原来刚刚自己的想法是错的,无论白妈妈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苏泽赌气的事,自己都会挨骂,只不过是程度的问题。
“刚才跟谁打电话呢,打了这么一大会儿。”
吃了没两口,白爸爸眼神嫖了一眼白妈妈,然后就问出这样一句话,毫无疑问,白爸爸这是被迫参与了进来。
“哦,跟小泽打电话呢,小泽这孩子懂事儿,问了声好拜了个年,我说给他红包说什么都不要。”
白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时机拿捏的还算准确,这点事儿要是再办不好就没必要吃饭了。
白卉听到妈妈说到小泽的时候表情明显就有了变化,就连放下碗筷的声音都不小心大了一些。
“苏泽打电话来了?什么时候打来的?他说什么了?”
“吓我一跳,放东西就不能小点声,你这死丫头。”
“不小心,不小心的,他打电话来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问了声好,拜了个年,你瞎激动什么啊。”
白卉悄悄的咽了口唾沫,苏泽这贱人不会打电话过来告状了吧,真那样的话可能自己命不久矣,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不像是这么回事。
“他就没再说什么别的?”
“还能说什么,大过年的打个招呼拜个年不是应该的嘛,你这孩子怎么神叨叨的,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让小泽发现了?”
“没有,没有,我能干什么坏事儿啊,我整天在家里都没出去过。”
白卉假装着自然,差点就把自己的狼身份自爆了,虚惊一场。
还好苏泽没跟自己妈妈说自己赌气这件事,否则白卉觉得要原谅他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白卉不打算再说话了,老老实实吃完这顿饭再去解决一下自己和苏泽的问题,两军交战还是不要触及第三方好了。
“人家那孩子挺好的,打了电话这是一片心意,别老是发红包发红包的,俗气。”
白卉没说话但白爸爸却接起了话茬,听完让白卉瞪大了眼睛,要变天了,有人违逆圣旨,这必是一场腥风血雨,抓紧吃饭,吃完饭抓紧撤。
“俗?你说谁俗呢?俗什么?孩子打电话来是一片心意,我给人家发个红包就不是心意了?发个红包俗什么俗?群里抢红包你不也抢的挺欢的吗?”
面对这种情况白卉知道,不能再说一个字了,谁说谁挨骂,开一下午政治思想纠正会议,甚至晚上还不给饭吃。
“我不是说发红包俗,是给人家钱太俗了,那孩子现在非亲非故的,你给人家钱人家也不可能要,人家还以为你是在给人家说客套话,多敷衍。”
白爸爸的再一次回答让白卉也再一次的瞪大了眼睛,疯了,爸爸疯了,一会不会一怒之下株连九族满门抄斩吧?
“你说的倒是好听,不说发红包说什么?按你这么说就该说句谢谢然后挂了?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白卉在这样的气氛下越吃越块,这比电视剧可真实太多了,神职白卉都能过感觉到附近一平方米之内的怒气值。
“不要吵了,耳朵痛。”
就在白卉在想爸爸下一句花要说什么的时候去听见了一句小奶音说了话,歪了歪头发现白玉在旁边捂着耳朵冲着爸妈说着。
“哦,小玉耳朵痛啊,不说了不说了,想吃什么啊,妈妈给你夹。”
看到妈妈的表现之后白卉又感慨着这人世间的不公平,这句话白玉说是这副场景,如果换成是自己来说一定会被急头白脸的骂一顿。
“老师说了,吵架不好。”
“对对对,小玉说的对,爸爸妈妈不吵架,吃饭吃饭。”
“就是,有什么事心平气和的说,老是吹胡子瞪眼的谁能受得了,刚结婚的时候哪是这样的,要早知道是这样的我早就找你爹妈退货了。”
白卉从小到大经历过的爸妈吵架也有很多次,不过大多数都是爸爸以失败而告终,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爸爸好像有点据理力争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到自己。
“你快别说了,刚结婚那会儿,你可是百依百顺,我说一你不敢说二的,哪敢顶一句嘴,生怕我一生气这婚就不结了,我那时候教训你你怎么还能忍着不去退货啊。”
“行了吧,那时候是你爸妈偷摸的跟我说多担待,多让着你点儿,说你有公主病,脾气大,能忍着就忍着,这我才同意结的婚,要不是你爸妈那么苦口婆心的说,我看着老两口也不容易,谁会跟你结婚。”
白卉吃完了碗里的饭菜,本来以为是一场战争想着吃完饭马上回房间远离,但没想到不是战争,改成叙旧了,恰巧白卉对自己爸妈结婚那时候的事挺感兴趣,所以就坐着认真听着,就连白玉也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只是不知道他听的听不懂。
“我脾气大?我当时是温柔点儿没这么大脾气那还轮得到你?那时候我可是跟班草谈过恋爱的,要不是后来我赌了个气几天没跟他说话,他受不了跟我散了,你哪来的机会能跟我谈。”
“守着孩子别乱说啊,你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那时候是因为校花怕耽误学习跟我散了,我伤心欲绝才让你趁虚而入,然后你就赖上我了,还好意思说。”
听着爸妈像是在吵架又不是在吵架的讲故事方式,白卉想笑又不敢笑,两个人自己说自己的,都是要面子的人,到底是谁赖上的谁都有无所谓了,毕竟现在都有了一个亲儿子和一个不知道亲不亲得女儿了,后悔也没用了。
不过听着听着,白卉再想象爸妈说的当时的场景的时候,下意识的把妈妈说的那段的男女主人公变成了自己和苏泽。
班草?赌气?好几天没说话?然后就散了?白卉这才反应过来这正是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事情,看妈妈讲故事时认真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在编故事的样子,不过妈妈说的是好几天,自己这就半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没问题。
“爸妈,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好,小玉吃饱了也回去吧。”
白卉在把自己和苏泽带入妈妈刚才说的故事中后,白卉的脑海中出现的就是白若云,白兰,欣力,还有好多好多女人的脸,这群女人没什么道德可言,趁人之危对她们来说太过平常了,绝对不能给她们任何机会。
想到这些白卉就不再继续听故事,而是急匆匆的跑回了房间。
白爸爸和白妈妈瞥着白卉回了房间,才对视一眼叹了口气继续吃起了饭。
“小玉表现的真棒,吃饱了就回房间看动画片吧。”
白妈妈这次过后也算是个名导了,白爸爸和白玉起码也能拿个什么奥斯卡小金人了,总之这场戏圆满成功,多有演员全部杀青。
“这孩子随谁呢?冒冒失失一惊一乍的,一点都不沉稳。”
白妈妈看着白卉急匆匆回到房间的样子知道苏泽这事八成已经妥了,再就看苏泽自己的造化了,不过白卉这孩子这性格到底随谁呢?
“从小就这样,让你给宠的。”
“闺女小时候哪有不宠的,不宠着这个时候就该叛逆了。”
“儿子也没见你严到哪里去,你呀,就是宠的太厉害了。”
“儿子是块宝,小时候打了骂了,长大了不孝顺。”
白爸爸没再去说什么,叛逆?不孝顺?不可能,您这个性格脾气哪里有人敢有谋反之心啊。
“我刚才演的不错吧,这过年了,是不是该给个零花钱?”
男人的尊严就在于这个月的零花钱能不能超过五十这个面值,一般情况下不逢年过节的男人是没尊严的。
“刚才发挥的确实不错,给,再给二十够吗?”
“够了。”
“给可以,先解释一下刚才说的那个校花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说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