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手段啊,你是什么时候挨打的呢?”
不仅仅是校长,就连几位商学院的老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李子豪所解释的实在是太过牵强,有些扯谎的嫌疑了。
“前天下午四点钟到五点钟左右,我在操场散步,被人拉走的,拉到一个小角落,他就打我。”
“听听,都听听,大白天的就做出这样的事,这事如果不给我门子豪一个满意的说法,我一定起诉你们学校。”
李子豪的妈妈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一直在李子豪旁边安抚着他,可怜天下父母心,每个家长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苏泽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气愤,这倒霉孩子就不知道给父母省点心,哎。
“家长不要着急,这事不是在问嘛?总要问清楚才行。”
“这位同学,按他所说,你那个时间在哪?做什么?”
“嗯...在宿舍,躺着,睡觉?要么在和对象谈恋爱?时间跨度太大,就这两个事情,都有可能。”
在哪?做什么?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落,打一个讨厌鬼,不过这些我是不可能说的,编成什么好呢?编成什么都不好,还是老老实实的趴着睡觉吧。
“有谁能证明吗?”
“睡觉的话,舍友能证明,谈恋爱的话,对象能证明,或者你们可以去查监控。”
苏泽敢这么说,那一定是算计好了才回答的,监控什么的,哪几个管用,哪几个不管用,能照到哪?哪里是死角,这些都太好查了,摄像头?就是个装饰品。
“你说的这证明人都是跟你有直接关系的人,都不能作数,我们可以认定为你有说谎话的嫌疑。”
“直接关系?我睡觉总不能在别人宿舍睡吧?照你这么说,我谈恋爱还必须找一个老师校长之类的呗?”
就是这么回事,能证明我身份的都是我的人,是不是真的一定都是偏向我说话,但你确是无可奈何,因为你没有任何证据,哎,可怜的小伙子。
“咳咳,别乱说话。”
邹院长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虽然话糙理不糙吧,但这么多老师在这儿,还有校长也在这儿还这么说,有些不合适。
“还有我想问一句,我说的您就认为是谎话,他说的你就相信?为人师表,这样是否有些太儿戏了?”
“儿戏?你喜欢讲道理?我跟你掰扯掰扯,你来告诉我,人家为什么说谎?他身上全是伤,你什么事都没有,他说谎的意义何在。”
“意义何在是吗?校长,我想问几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苏泽冲着校长微微低头,请示了一下校长的意见,虽说校长这还没问万,但苏泽想校长也没什么好问的,而且也问不出什么。
“可以。”
“好,我想问问,我和他有些过节相信在座的老师都有所耳闻吧?”
“当然都知道,有过节你就把人打成这样?这就是你的理由?”
商学院的院长真是能唠叨,全场除了苏泽之外就只有他一直在嘚不嘚的说着插着话,苏泽自然是直接性的略过了。
“既然是有过节?那为什么只能是我找他的事,不是他找我的事呢?”
“他找你的事?他找你的事他能受这么多伤?你当在场的老师都看不见吗?”
“那不知道各位慧眼的老师们看没看到,我从一进门就有一点好奇,他这伤,为什么会这么轻?头上脸上都没有挨打,就只有身上有些几天就能好的伤,这如果是别人打的,未免也太仁慈了。”
苏泽直接从椅子离开站了起来,来到了李子豪身边,又围着这个房间里的老师们转悠着。
李子豪听到苏泽所说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站在他旁边妈妈不停的安抚着,满脸怒气的看着苏泽。
“你什么意思!嫌我儿子挨打挨得不够呗!吴校长,你们学校都是这种学生?我现在都觉得我的孩子在这里念书是种错误。”
“你这学生是在落井下石嘛!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不能这么说吧?”
“这样的学生就该开除,留在学校对学校没什么好处,还不知道下次会整出什么事儿呢。”
周围的老师们也是众说纷纷,苏泽这几句话确实有些过分了,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是我打,我会打的更厉害,不要着急,我就是在讲道理,就像这种程度的伤,我可不可以说成是他自己打的然后嫁祸与我呢?”
苏泽说刚说完全场一片寂静,想法很大胆,看着周围老师的表情,有些人信了,有些人不信,还有些人在犹豫。
“嫁....嫁祸?你在耍老师们玩吗?这样的话你都敢说?”
李子豪终于忍不住激动的说了一句,刚被打完李子豪还在思考为什么打的这么轻,也不算太疼,直到上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这还真是个阴谋。
“怎么?是我猜对了?从现在的局面来说,我们俩到底是谁在戏耍老师们,还不好说。”
“你放屁!”
“咳咳,注意情绪,注意用词。”
几句话之间扳回局面,反败为胜,这就是语言的某种魅力吧。
“他为什么要嫁祸给你?”
久久没有说话的校长露着说笑容不是笑容,到还算是严肃的表情问着苏泽。
“为什么?应该是因为过节吧?在座的有不少人听说我们俩有过节,但谁知道我们之间的过节是什么?相信你们口中的受害者没跟你们说过吧。”
“当然我不能因为这个就说他嫁祸于我,还有前几天的一件事情,学生一直纳闷,直到今天我才依稀有了个答案。”
“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苏泽也不能确定这位仁慈的校长脸上的表情,是在对自己笑,还是对自己的肯定,总之没有什么恶意,对苏泽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前两天我所成立的社团有人去捣乱,说是查这个查那个,把社团翻了个底朝天,直到我这个社长去了才有所收敛,我以为是学校派去的,想着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到底要查什么,结果几个人一看我要打电话就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来过。当时翻的乱七八槽的,收拾了半天才又继续工作,许多社员也很不满,也在埋怨我这个社长。”
“当时我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那天刚好是我打他的谣言传出去的那天,这未免也太巧了,我现在都怀疑是有人故意想把这两件事关联在一起。”
苏泽的话说完人们又是一阵沉默,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巧事,很明显的砸场子闹事,这很明显,在座的老师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这种事,一听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那就更明显了,有人到你的社团捣乱,你下意识的以为是他,然后就打击报复,很合理啊。”
“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说成是,他社团捣乱未成,没解恨,又想着给我个致命一击,甚至可以退学的地步?这样说,是不是也很合理?”
你走一步我也走一步,苏泽此时是寸步不让,这么多人愣是没让这个不满二十周岁的孩子后退一步。
“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过节?”
“我其实也不知道,准确的说是他跟我有过节,我倒是没当回事。”
苏泽要的就是把面前这个坐着的人逼到角落,没办法,不是我心狠手辣,是你实在是不长眼,触碰到了不该去触碰的东西。
“你....我跟他,没什么过节。”
“哎,那怪了,刚才商学院的院长去抓我的时候说你跟我有过节,还那这个当抓我的理由呢,难不成你与我的过节这么快就消失了?那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大度啊?”
“这........”
苏泽的反驳让李子豪一波的人又没了话说,现在的局面,他们自己也看了出来,非常不利,要证据没证据,说还说不过人家。
“要不我来说吧,我和这位李.....李.....我和这位受害人是在高中认识的,是因为一个女孩,没错,就是早恋,我长这个样不早恋有些浪费了,自从我和那女孩淡了恋爱,我与这位受害人就有了过节,警告我,威胁我,不过后来渐渐没了声音,直到来到这儿有看到他,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别的不说,他的眼光还算是不错的,就是人不咋地,那个女孩很单纯,很善良,她想把每个人都留在身边,即使知道这个人不怎么好,没淡过恋爱,受不得委屈,可爱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只可惜,现在不在我身边了。”
“说完了就算了,别扯那些没用的。”
听到有人制止苏泽才停了下来,这属于情不自禁嘛,有一点吧,这些话没用吗?当然有用,为后面的事情做铺垫。
“所以,这就是你们之间的过节?因为一个女孩子?”
“不不不,不是我们之间,是他跟我的过节,我说过了,我没当回事。”
看着李子豪轻轻发抖的身子,苏泽无辜又不解的看着李子豪,李子豪在他的面具下看到了另一张脸,那张脸在问着自己,为什么不会好好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