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又称大年夜、除夕夜、除夜、岁除等,是时值每年农历腊月的最后一个晚上。
除,即去除的之意,夕,指夜晚。除夕也就是辞旧迎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节日。除夕因常在夏历腊月二十九或三十日,故又称该日为大年三十,是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
家家户户忙忙碌碌或清扫庭舍,迎祖宗回家过年,并以年糕、三牲奉祀。农历一年的最后一天叫“岁除”,那天晚上叫“除夕”。除夕自古就有通宵不眠、守岁、贴门神、贴春联、贴年画、挂灯笼等习俗,流传至今,经久不息,受汉文化的影响,除夕也是汉字文化圈国家以及世界各地华人华侨的传统节日。
“小泽,快点,走了”。
“嗯,马上”。
苏泽家的超市在大年三十这天依旧营着业,只不过只营业半天,中午吃完饭苏泽一家就要回奶奶家过年了。
苏泽家离奶奶家也不远,苏泽骑个电动车二十分钟也能到,但是太冷了苏泽还是选择了坐车。说是坐车,但苏泽家的车是辆厢货,苏泽只能在后面车厢里拿个小凳子坐着,这时候苏泽才想起了蒋浩的用处。
苏泽他们到的时候,苏泽的两个婶婶和奶奶正在床上包着饺子呢,两个伯伯在贴对联,扫院子,挂灯笼。
苏泽的爷爷在苏泽七八岁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命捡了回来,但从那以后就坐上了轮椅,脑血栓,一条腿,一只手不能动,再有就是不能说话,不过神志还算清醒,在苏泽奶奶的照料下现在已经过了十多年了,他精神还算好,但这就是苦了苏泽的奶奶了。
苏泽进门挨个打着招呼,皇太后跟着一起包起了饺子,苏泽的爸爸也忙活起了其他事情。
大伯家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大男小,小伯家有一个孩子,一个男孩,不过因为大伯小伯家都在本村,所以这三个人在家里玩还没有过来。
苏泽想着去帮帮忙,但差不多已经忙完了,没有自己可以插手的活了,无奈的苏泽只能也来到了床上,当然不是包饺子,铺个被窝躺一会,静静的等待除夕夜的到来。
“晚上去哪嗨”,刚打开手机就看见蒋浩发来的消息。
“嗨你妹,守夜”,苏泽翻了个白眼,大年三十还尼玛想着嗨。
“守夜就是不睡觉而已,那也不耽误嗨啊”,蒋浩对于大年三十的态度也就这个样,他更喜欢一些现代化,年轻化的东西。
“滚”,苏泽此刻只想安安静静的,不想跟这个神经病聊天。
“好嘞,那我晚上去找你”,蒋浩就这么爽快得决定了,第一次来安德过年,自己一个人玩一点意思都没有。
“别,我只想安安静静做个美男子,不会和你出去鬼混的”,发送,发送,发......哎,怎么发不出去了,我靠,我忘了,没网了。
苏泽奶奶家信号不怎么好,网络很不稳定,但也挺奇怪的,出了这条过道,信号就变成了4G,只要进了奶奶家的院子,就变成了H,没办法外面这么冷总不能出去玩吧,刚才能和蒋浩发出消息,都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还好苏泽早有准备,提前下载好了电影电视剧的,可以供自己熬过这几天了,那几个弟弟妹妹没到这边来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看了看给蒋浩发送中的那条消息,算了,不管了,成功或者失败,还是看天命吧。
天快要抹黑的时候,年的气氛才渐渐的烘托起来,人们都开始准备迎接神明的到来,称为接神。
接神,传统民俗信仰之一,多在除夕之日,也有在元旦或迟至正月十五者。接灶,表示灶神自天上返回,此日,中国民间将新的灶神像安置于灶的神龛上,并敬以酒果点心。
苏泽假这边是大年三十这天,天刚一黑开始接神,从村子口到村子末,依次开始点鞭炮,村子口开了第一响然后挨着他的开第二响,以此类推。
每当这时候村子里的孩子都纷纷冒了出来,要看这一年一度的烟火盛宴,苏泽也被迫下了床,因为点过炮仗之后还要去几户家里拜神,家里的男丁这个时候拜,女丁初一早上起来之后去拜。
苏泽看着漫天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着,可惜身边少了一个能陪自己看烟火的人。
“大人,新年快乐啊”苏泽冲着天空说着,哎,不能发消息啊。
最近拆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以后都住了楼房不在村子里了,到那时候,春节的各种习俗会慢慢暗淡吧,到最后可能会只留下个春节的壳子。
围着村子在各家走了一圈,这才能回到家吃那顿一年只有一次,人最齐,也最丰盛的那顿年夜饭,年夜饭,所有人都坐下之前,是不允许动筷子的,只有最后一个人落了座,才能开吃。
年夜饭上,人们把所有的不开心事都抛在脑后,聊着吃着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也庆祝着一年到头家人在此团圆。
苏泽看着电视里准时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吐槽着这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眼界好像提高了许多,所以才会这样认为吧。自从手机这样东西开始普及之后,电视的地位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大部分人都会等春晚直播完毕后,看看重播里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部分拿出来看一看。
“喂,你在哪呢”,蒋浩打着电话,苏泽这个小村自己导航了半天才找到。
“哦,来了”,苏泽这年夜饭吃完了,大伯一家和小伯一家已经回家去了,只剩苏泽和他小伯刚刚把爷爷费劲的弄到床上睡觉,现在在客厅磕着瓜子解着闷。
“干嘛去呀”,小伯问着苏泽。
“蒋浩来了,你认识,上次喝酒的那个”,苏泽解释着,也对,多少年了,自己都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今年突然出去也该引起怀疑的。
“出去玩?”,小伯小心的问着苏泽,生怕让苏泽的奶奶听到。
“嗯”,苏泽也没否认,一会肯定要出去的,也要告诉奶奶一声。
“走”,苏泽的小伯正无聊想去打会牌呢,这机会马上就来了。
苏泽也没说什么,跟奶奶说了一声就带着小伯出去了。
“你怎么这么....慢啊”,蒋浩刚要吐槽一句苏泽磨磨唧唧的耽误时间,一下看到了苏泽身后的小伯,想起上次喝酒,现在还有点想吐。
“送我去打牌,你们该去哪去哪”,小伯上了车就说了一句。
苏泽也没说别的话,只让他跟着小伯的指示走就好。
没一会儿,跟着小伯指示来到了一户人家,在门外就能听到熙熙攘攘打牌搓麻将声,这也不属于非法赌博,也就是过年这几天村子里的年轻人在这家约好了打牌,当然是以钱作为担保。
这跟赌博不是一个性质,所谓十赌九骗,他们这就是为了过年图个乐呵,凑到一块打个牌解解闷,至于赌资,就全当是添得彩头。
小伯到了地方就下了车,这些年有输有赢,反正图个乐呵,也没多少钱的事。
“咱们也去凑凑热闹?”,蒋浩其实也不知道要去哪玩,安德这地界大部分都关门不营业了,玩嘛,玩什么,在哪里玩都无所谓。
苏泽没回答他,直接开了车门走下车,蒋浩把车停好也跟苏泽走了进去。
这家的屋里地方可不小,几桌打麻将的,几堆打扑克的,炸金花,斗地主玩什么的都有。
苏泽和蒋浩对视了一下,眼睛一亮,开搞,这种娱乐项目他们俩个可是没少玩,学画画的时候没什么可玩的,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棋牌室,在这里看了看,都是正常打牌娱乐,小赌怡情嘛,苏泽都打算好了,赢了放自己兜里,输了在蒋浩兜里拿。
苏泽和蒋浩钻进了不同的人堆里,先简单点,炸一炸金花,简单粗暴,来钱快。这炸金花也不是全凭运气,演技也很重要,从对方的眼里就能看出他手里的牌能让他到底有多大底气,虽然这里全是牌场老手,但也不妨试一试。
小牌场,虽然没几个人认识苏泽,但打牌嘛,来者不拒,何况是个小年轻,老牌手最喜欢这种年轻人了。
走走过场热热身嘛,再加上苏泽的运气一直不是很好,虽然苏泽该丢的时候丢,该拿的时候拿,但最终也只是个不输不赢不亏本的局面。没办法,苏泽自己都对自己的运气叹气,自从离开她之后自己的运气的确不怎么样,蒋浩那边则是小赚了一点。
下面则是到了2v1和2v2的团体赛了,斗地主和麻将,农民局配合配合很容易赢,地主局配合配合,也很容易赢,至于麻将,运气好点两人哪边赢都行,运气差点一边点炮,完美,打了没几个小时两个人就盆丰钵满了。
小伯今天晚上运气不太好,输了两千多,这刚要走,看到了苏泽和蒋浩两人,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要输惨了苏泽的爸爸又该怨我了,临近一看一听周围人说,自己显然是多虑了,这两个人不知道赚了有个小几千了,要不是认识还以为出了老千呢。
其实苏泽他俩只是在要输的时候把输的钱压到最低,要赢的时候把可以赢的钱抬到最高而已,他们没有什么大赚的时候,只是小赚累积的就这么多了,这种事情,还是要稳扎稳打。
苏泽和蒋浩玩累了就下了桌,这也是已经凌晨了,一会还要去拜年,也该散了。赚了也不少,蒋浩也没看在眼里,直接给了苏泽,苏泽一张张的数着,这钱的味道真香。
在另一边守夜的安心这几天心情有点不好,关于苏泽的感情史问题纠结了好久,她也问了安逸,安逸只是说了她想的太多了,他渣不渣也不关我们的事,他只是我们的哥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