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早晨很适合杀个罪人,监狱大门缓缓打开,囚车被推出监狱,囚车里面是一名女子,女子没有脚,取而代之的是蛇尾,身上还有着蛇的鳞片,女子低着头,不敢看周围人的嫌弃、愤恨目光。
囚车在市井上面游行,人们扔着烂菜和鸡蛋,口里骂着恶毒的话语,恨不得把他现在就杀了“混蛋,就是蛇人害死的我爹。”
“贱女人,害死了我男人,去死吧!”
“兽人可没几个好东西!”
“没几个?根本就没有好东西!”
“打死她!”
“……”
几个从监狱里出来的兵卒,努力的拦着人群,为的就是不让她死在这里。
老人、孩子还有妇女都在不停地咒骂她。到了市中心,囚车停了下来,人们的打骂还没有停。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也不知道人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雨一直下,一直下……一直下到晚上,世界静的可怕,就像世界只剩下那个囚车,和囚车里的女子,女子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女子模模糊糊的听到声音,由远而近,她睁开眼睛看到从远处走来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女孩,抱着一碗热腾腾的汤,不顾风雨向她走来。
她饿坏了,但却不愿意喝那碗汤,因为那是和她长得一样的魔鬼端来的她,玩了命的挣扎,但她却忘了自己被困在囚车里,等到那个小女孩爬到囚车上,她恐惧的闭上了眼睛不愿看这魔鬼的脸,耳朵却还是听得到,“姐姐,喝一点吧!”
她不回答,紧闭着眼睛把头歪向一边,又听到小女孩稚嫩的童音说:“姐姐,对自己好点吧,在梦里就不要再被他们欺负了啊,至少在梦里吃饱啊!”
“吉时已到!”不知在哪里有人喊了一声,声音震耳欲聋,“行刑!”她想着要死了吗?杀我也要选吉时啊……从天上跳下来两个巨人,就像是上天派来带走她的无常鬼。
“滚!”在她身边的小女孩对着比自己高了几十倍的巨人骂着,就像是见到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你们两个别想在这里为所欲为,这里可是我的天下!”说罢,小女孩边在她的注视下边的越来越大,眨眼间便超过了这两个巨人,两个巨人对着小女孩挥起了巨大的拳头,而小女孩则无视那两个拳头在自己身上招呼,两只手分别抓住了两个巨人的头,抓着头将他们两个拎了起来,两个巨人抓着小女孩的手仿佛很是痛苦的样子,双腿来回踢着。
“不要啊!”囚车里的女子为两个巨人求情,却已经晚了,小女孩刚刚捏碎了他们的头,两个巨人不再动弹,倒在地上,血不停地从头流出来染红了大地,两个巨人的死引起天地变色,从天上落下了一只脚,她被这只脚踢碎,小女孩也无法拦住这只脚。
疼痛从面部传来,又听到不耐烦声音的说:“睡糊涂啦,快干活去!”
女孩揉了揉眼睛,看到刺眼的阳光,和熟悉的大门口明白了刚刚只是重复了好多次的梦罢了。女孩去干活,刚刚进门,便撞到了一个红衣大汉,女孩倒在地上。大汉看了一眼女孩,将她踢到一边,走了出去。待大汉走远,女孩才揉了揉有点疼的头,走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来到后院,举起斧子劈起了昨天没有劈完的木柴。
元凡大陆,一零二八年,八月,诺亚山东约二百里森林内邋遢的夏子文心事重重
“唉!一个月了。”夏子文叹了口气,继续赶路,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绕过一颗颗参天大树,眼前出现了一处断崖,断崖约五十米,横在眼前,这时正有一身穿红衣的魁梧大汉,在断崖中间向上爬去,显得很是吃力,还很滑稽。大汉丝毫没有发现有人盯着他,只顾着向上爬,为了崖顶的一株灵药。
“有意思!”夏子文看着大汉内心想要玩一玩,于是他披上了一件黑袍遮住容貌,走到断崖底部,也向着崖顶爬去,但男子比大汉灵活得多,很快追上了大汉,大汉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穿黑袍的。
夏子文话语里带着挑衅对着大汉说:“要快一点了。”说罢,便飞快的向着崖顶爬去。
“哼!”大汉冷哼一声,继续慢慢向着崖顶爬去。男子这时已经到了崖顶,看清了那一株灵药就听“咔!”的一声脚下的石头碎了,身体向下一沉,手下的石头也碎了,夏子文迅速向下坠落,这时指尖闪过一丝光芒,一把漆黑的未曾出鞘刀出现在他手中,将刀鞘狠狠地插入石壁内,就挂在了半空,然后拔出来跳到崖底。
“为了那个灵药,我看了很多书。”大汉笑了,边爬边说,“崖顶那个灵药,名叫狐尾草,有助突破,生长之地土壤会变成泥,岩石会变得松软,以我这身体重量,不能爬得太快,不然会像你一样掉下去。”
“以你的体重根本到不了它后面几米。”夏子文向他大声喊。
大汉嘴角露出一丝戏虐,突然,右手握拳狠狠地打在岩石上,岩石打出了一个洞,左手再打出一个,然后继续向上爬。
“靠,这都行!”夏子文对他神奇的的操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随后半蹲,向上一跳,五十米距离,瞬间到达,抓住这像狐狸尾巴的草,借住惯性扯断了根茎,然后落在悬崖上方,看向大汉笑说:“天材地宝都是没有主人的,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大汉此时露出头,不苟言笑:“狐尾草根才是精华。”左手拔出草根,右手扔出一把碎石,夏子文本能的躲开碎石,而大汉这时,已经拿着草根下了断崖。男子看着崖底的大汉,转身离去,低声说:“没玩够……”
半天时间过后……
“混蛋!快把我的狐尾草还给我!”在这片寂静的原始丛林中,一句粗暴的言语,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只见从遥远的天边,两个人影一人是身材魁梧的红衣大汉,另一人是身穿黑袍遮住样貌的夏子文。红衣大汉正在不停的对着他发出凌乱的元气攻击,显然被气得不轻。
夏子文在前面一个侧身轻松地躲过了攻击,大笑着:“哈哈!你个废物,追的上我再说。”
红衣大汉听了脸涨得通红,大骂道:“混蛋!你只会躲吗?是男人就和我打一架!”
“你连跑都跑不过我,还打什么打?”说着,加快速度继续狂奔,而红衣大汉很快被甩在了后面,距离拉得越来越远直到甩掉他。
夏子文站在树杈上,发现没有追来,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这个笨蛋,被我偷到了吧!哈哈哈!”
很快笑完了,又叹了口气。这才将自己的黑袍脱下,露出了夏子文本来面貌。
四处张望了几眼,便是跳下树杈,向着一处树木较为稀疏的一处走去,很快就看见了一条长年累月被人走出来的小路,小路尽头能隐约看见小镇,此时的小镇安静祥和,人们悠闲的做着自己手中的工作,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有什么反应。
走在用青石铺出来的路上,心情慢慢变好,于是放慢脚步悠哉悠哉的在小镇上逛了起来,走到小镇中心他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异常气息。“嗯?这是……兽人吗,兽人怎么会在这里?去看看。”夏子文皱了皱眉,自言自语。
兽人半兽半人,样子恐怖,在小镇居民的印象里就是听不懂人话的杀戮机器。好奇心使得他顺着气息找了过去,穿过几条街,最终在一处奢华的大门前停下,大门此时是敞开的,门前站着两个护卫,门上还有着一个大大的牌匾,写着两个大字——曹家。
看了片刻这个曹家,夏子文就默默走开了,来到不远处的一间客栈,这间客栈距离曹家只有几十米。
“您是要住店吗?”一个穿着麻衣的老者来到夏子文身前笑着问,“我们店是这方圆百里唯一一家客栈,您要住宿得话我这就去给您备晚饭去。”
他点了点头,问老者:“这里有一个曹家,里面有兽人吗?”
老者有些诧异,不明白曹家哪来的兽人?但随后一想,就明白了,回答说:“那不是,而是一个兽人和人的后代,一直都在曹家生活,也有三年了。”
“哦!这样啊!”夏子文点点头知道了。
“这是你房间的钥匙,在二楼,去吧!”
接过钥匙,走上楼梯看了眼钥匙上的字,来到了一间写着相同字的门前,走了进去,反手关上房门,走到窗边的桌子旁坐下,欣赏小镇的风景,直到日落。
因为不远处就是曹家,那些人走来走去也都看得清楚,天快黑的时候夏子文看到一个红衣大汉怒气冲冲的走进了曹家大门。
夏子文嘿嘿一笑,心说真有缘。出于某种贪玩的心情,他很想知道这个怒气冲冲的红衣大汉回到家会不会拿自己的下人出气,果然他看到了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女孩被踢了出来,小女孩在地上狼狈滚了几米才停下。旁边两个一直站班的两个护卫像是听到了什么命令,又像是到了换岗的时间,走进大门将大门死死地关紧。
女孩走到门前,躺在了角落里缩成一团。夏子文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她就是那个兽人的后代?”
夏子文坐在窗前一边看着小女孩那惨兮兮的样子一边吃着老者送来的晚饭直到天色暗淡下来,渐渐感到有些冷,就放下筷子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