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不再言语,时间悄悄过去,张伟先行醒了过来,感觉到右臂一阵剧痛,呻吟了几声,开始叫唤:“哎呀,我这胳膊废啦,好疼啊,疼啊,啊——”
雪儿擦了擦泪水安慰他:“放心,会好的!”
“还是疼啊!”
老者从纳石饰品内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个药丸塞进张伟的嘴里。很快张伟就不叫疼了,张伟好奇的问他:“前辈这什么药啊?这么快就能治好我的胳膊。”
“没治好,只是麻醉你的那条胳膊,断了你都不会觉得疼。”老者解释听起来好可怕。
“呃……”这解释的太吓人了,张伟不在哼哼了,四处看了看,看到雪儿在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低声自言自语,“这要是蓝莹哭就好了。”
张伟这么想着,只见雪儿上来扑到自己身上抽泣上了,没完没了的,张伟惊呆了:“我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蓝莹都不会为我这么哭吧。”
不说话也不回答,雪儿就是哭,哭累了离开房间不知去了哪里,这时蓝莹醒了见到张伟和雪儿一样先是自己站在一旁看着张伟哭一会儿,然后扑倒张伟抽泣上了,没完没了的,张伟看着雪儿哭自己和看着蓝莹哭自己感觉不一样,看着蓝莹张伟说:“蓝莹啊,我没事的,不信你问这位老前辈。”张伟给老者使眼色,意思是不要告诉她坏消息。
老者隐瞒了一些,告诉蓝莹:“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蓝莹点了点头,问他:“疼吗?”
“呃……不疼,前辈给了我止痛药,没感觉的。”张伟摆出笑脸。
“哇啊——”蓝莹又哭开了。也没办法,蓝莹就这样,路边饿死只流浪狗蓝莹都会哭,更不用说是自己这么亲近的人了。第二天比赛雪儿打的很顺利,任凭对方如何攻击都能完美的化解,等到对方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雪儿在慢慢进攻,把对方消耗的筋疲力尽到认输为止,往往雪儿的比赛都是耗费那么长的时间。蓝莹那场就简单的多了,故技重施,几秒钟解决战斗,一点都不拖拉。而张伟因为输了比赛所以不能在选手的位置上坐着了,就跑跑去和药宗宗主坐在一起,手臂绑着绷带老者告诉他这条手臂断了几根筋所以以后会有些不协调,张伟很痛心自己成了残疾人,但在蓝莹面前还是说着没事,会好的,不用担心。
第二轮也比完了,剩下六十四人,又要休息几天才能继续比赛,这几天张伟作为病号是特别的享受啊!每天雪儿和蓝莹都亲手喂饭,不说别的,单单蓝莹给自己喂饭时那关切的目光简直就让张伟忘记了所有病痛,恨不得他宁愿半身不遂一辈子要蓝莹照顾。
长话短说,第三轮开始没遇到任何阻碍的通过那个十六岁的张伟还是简单粗暴的打赢了,雪儿也是把对方累得认输,蓝莹就有些费力了,释放了美杜莎之瞳并没有长时间的定住对方,对手的灵魂也有一些修为,所以蓝莹只是把对手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打到一半蓝莹落了下风,张开蝠翼飞了起来,离开对手的攻击范围然后居高临下的不停释放元气攻击,有着吐纳的支撑蓝莹可不怕消耗,而对手就惨了,也是累得不行不甘认输了。
第三轮比试结束后剩下三十二人,没有休息直接继续到了第四轮,剩下十六人,连着进行第五轮剩下八人。
蓝莹这几场几乎都是按着雪儿的方法打下来的,消耗太大快累坏了,连着比来比去休息的少了,对手越来越强,比赛越来越紧凑。今天这场八进四的比赛蓝莹是差点输了的,开始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蓝莹张开蝙蝠翼出来和他打斗没有占到明显的上风,对方最后将元气注入到兵器内,对手的兵器是双锤,重量大,高高举起,重重砸下,蓝莹提起吐纳横着挡在头顶,只听到金铁相交的声音响在耳边,蓝莹惨叫一声,手臂被震得骨裂了,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而对手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攻击,老裁判刚欲站出来宣布结果,蓝莹就站了起来,打断了他说:“请等一下,我还没输!”
有着吐纳的变态恢复这点伤算什么?只见蓝莹手握吐纳也是同样注入元气很快威压就出来了,蓝莹的对手皱着眉头警惕的把双锤挡在身前,蓝莹提着吐纳前冲,横切,一阵眼花缭乱的刀光剑影过后蓝莹的对手飞出了赛场吐了口血,两个锤子出现几十条刀痕,蓝莹直挺挺的站在赛场中,老裁判宣布比赛结果,然后蓝莹就昏倒了。
经过连续的比试,选手都已经精疲力尽了,终于休息了几天,等到开始最后的比赛时全城都在讨论这四个人,更多的是议论张伟那简单粗暴的比赛方法。
“赛场上“第二轮的时候可是掰断了一个选手的胳膊呢,太残忍了。”
“也是,感觉他对所有人都是点到为止,对那个人怎么就直接废了呢?”
“听说是情敌!”
“别逗了,昨天我还听隔壁的老王的老婆的妹子说是因为两人是有着杀父之仇的呢!”
“瞎说!我亲眼看到的,明明就是同门师兄弟为了抢师傅的遗产!”
“……”
传的越来越扯淡,实在不堪入耳,而张伟作为被众人议论的对象,实在无法辩解,只是每天躲在客栈内享受蓝莹的关爱。蓝莹一边喂食,一边问:“张伟,你说他对所有人都没有让他们受伤,怎么偏偏就对你……”
后面的话不说了,蓝莹觉得不适合,觉得不应该让张伟回忆起那段。
“鬼知道啊,本来打得好好地,本以为就那么输了,裁判过来宣布比赛结果就完事,谁知道他抓着我手就掰,我都没反应过来。”张伟却不以为然,回忆起当时被蹂躏的种种细节。
“你……恨他吗?”蓝莹问。张伟瞥了一眼蓝莹现在的表情想了想,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觉得他是个疯子,离他远一点的好。”张伟是这么说的,但不是这么想的。
“雪儿呢?”张伟四处看了看,“这几天她总是不常在啊!”
“她说有事,出去了。”蓝莹回答。
……
“你有没有背后埋怨我啊?”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传来十六岁的张伟的低声。
“没有,就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掰断他的胳膊。”雪儿回答,“你为什么总找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啊?总感觉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伟嘿嘿一笑,解释起来:“我总感觉蓝莹就跟在你后面嘛,拐来拐去的她不就找不到了。”
“做贼心虚!你下一步想干什么啊?”说这句话的时候雪儿小脸泛着些许红晕,应该是知道他下一步是怎么想的。
张伟坏笑着说:“当然是按着计划来了,”
雪儿小脸更红了:“那个……胳膊以后会好吗?”
“你都问了多少遍了,会的会的,你看我现在多健康。”
“嗯!”雪儿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说罢就欲转身离去。张伟在身后提醒:“蓝莹,别让自己熬夜累到。”雪儿点头,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