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要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了,公子有什么要求可尽管提,我都会尽量办到的。”
长乐走近一看,竟发现这人的眉眼同楚大哥有几分的相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看了许久那人的脸,却是怎么看,怎么像。
红衣男子这才露出一抹笑容,邪魅而惑人,“都会尽量办到吗?”
长乐点了点头,随后想到这话似乎说的有什么不对,便再次开口:“都会尽我所能。”
红衣男子点了点头,“那……何不先告知身份?”
长乐顿时安静下来,身份……虽然得了他们相救,可是也并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好是坏,此时若说了身份,岂不是很危险,况且她还是北溟的公主。
见长乐犹豫,红衣男子再次开了口,“连身份都不能如实相告,方才所说的话……难道只是说说而吗?那也未免太过没有诚意了。”
虽然红衣男子此刻脸上带有淡淡的笑容,但是语气中却丝毫没有隐藏他的不悦。
他双手别至身后,长身玉立,立在他们的面前,气质绝佳。
长乐正要开口说什么,楚文轩却向前走了一步,与红衣男子的距离近了近。
“既然得阁下相救,自报家门倒也是有必要的。”
“在下辅国将军府长子,姓楚,名文轩。”
长乐没有想到他竟会对这人将自己的身份如实相告,而方才……是特意拦着她,不让她说出来吗?
红衣男子听后,眼眸中现出一抹亮色,“你是辅国将军之子?”
红衣男子像是确认一般,再次询问了一遍。
楚文轩有些疑惑,他的语气中分明有一丝诧异,随后想了想,也能想得通,父亲名望极高,有人听过他的名字,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楚文轩点了点头。
随后看了一眼身侧的长乐,“她是我的远方表妹。”
听了此话,长乐正要开口解释什么,楚文轩却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话。
红衣男子倒没有注意到长乐的身份,看着楚文轩,在思虑着什么。
“你方才说有恩必报是吗?”
红衣男子再次问道。
楚文轩点了点头,“阁下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自然会报这恩情,阁下有何事,可尽管跟我说。”
红衣男子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我是从外地过来做生意的,对都城并不熟悉,届时或许要去你们府上待上几日,这个小小的要求,你觉得如何?”
楚文轩听后,没有犹豫多久便答应了。
“好,届时阁下过来,我定然会接待阁下的,不过……阁下的名讳……”
红衣男子思虑半晌,随后道:“我叫染漓。”
楚文轩点头道:“好,我记下了,日后阁下尽管来寻我便可。”
红衣男子点了点头应了声。
之后楚文轩跟他道了别,这才领着长乐离开。
叶染漓在原地停留了许久,看着楚文轩离开的背影,在思筹着什么。
“主子,为何方才要救他,我们不是一向都不管别人闲事的吗?”
身后一个男子上前来询问道。
“林逸,你且给我留意着他,或许我们刚来,便有了线索了。”
叶染漓的嘴角扬起一抹莫测的笑容。
“是,主子,可是……他是何人,为何令主子如此上心呢?”
林逸疑惑的问道。
叶染漓的脑中依然回想着方才看到他的时候,那抹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尽管带人去留意着他,方才他们受伤了,你带人去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
惊喜林逸虽疑惑,但也没有再问,应下了。
“那主子您呢,您去何处?”
叶染漓淡声笑道:“届时有事自会传唤你们,你们不必担心我。”
再看另一边,楚文轩扶着长乐的身子上了马,二人共乘一匹马。
长乐坐在他的身前,即便此刻身子难受的紧,但能与他这般近的距离,即便不说话,也让她的心忍不住“砰砰”的跳个不停。
两人都受伤了,所以寻了许久才寻到一处客栈,只能停下来先休息一阵再走。
楚文轩自然知道她是受了伤的,方才还是自己内心的一处不安稳,提醒了他,返了回去,果真看到她遇险。
左右来说,今日也是为了跟着他,才会受伤,所以说到底他还是要负这个责任的。
楚文轩扶着长乐进了客栈的客房,坐到床榻上,这才开始查看她的伤口。
长乐的身上有多处的割伤,方才被摔下马又将她的身子摔的紫的紫,红的红,很是难受,但是此刻看着他蹲在她的面前,细心的为她处理着伤口,心里却是暖的紧。
虽然身上很难受,但似乎这痛也被那丝丝的甜意所掩盖了。
有一句话说了,此时无声胜有声,便是她此刻的心情。
长乐看到他的身上也有很多的伤口,却没有顾上,只顾着给她处理伤口,便撕了身上的布条,给他包扎着伤口。
楚文轩的动作微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长乐,长乐赶紧移开了眼神,胸口跳的很快。
长乐掀开他的衣袖,方才被割伤的那一块。
“这…怎会有三颗距离如此匀称的朱砂痣?”
长乐好奇的问道。
这便是方才叶染漓所看的地方,刚好这一块衣衫被割破。
楚文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自小便有了。”
长乐点了点头,“这三颗朱砂痣长的可真漂亮,三颗朱砂痣围成了一个三角,之间的距离又如此匀称,我还没有见过如此巧合的事呢。”
楚文轩强行收回了手臂,不愿再给她“瞻仰”
切不知正好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头。
长乐下意识的“嘶”了一声,朝一旁挪了挪。
楚文轩迅速便感觉到不对劲,拉过她的身子。
长乐不愿意让他看到,正要挣脱,却被他的一个眼神吓退。
“今日谁让你跟着我,如今受了伤也是你自找的。”
虽然如此说,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只是放轻了,拉过她的身子,将肩头那一块衣裳拉开,便看到一大块紫红的痕迹,这正是方才跌下马时摔伤的地方。
楚文轩以为只伤了这一处,可是等他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才发现她的身上已是遍体鳞伤,而她却没有喊过一声疼。
他的心里顿生一丝怜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还未及笄的稚嫩女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