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通常对玩弄自己感情的人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对方之所以能够成功，是有人愿意沉溺在这种虚假中。
你之砒霜，我之蜜糖。
凤鸾不知道雁归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本来可以报复其他人，但她没有，她只是希望能好好报答那个唯一对她好的人。其实这也是让凤鸾最谜的一点，如果原主提出要教训萧青阳这个渣男，她还是很能理解的。可是凤鸾真的摸不准人心，特别是女人的心思，她心里也不知偏向谁......
更何况这个雁归死的时候，都还不满17岁，到死都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凤鸾略感头疼，走一步算一步吧，凤鸾谈不上偏爱这个叫她“欲罢不能”的姑娘，但还是不愿意毁了人家温温婉婉的形象。
格格：(▼ヘ▼#)
睁眼说瞎话！
“提醒一下，大神已经坏了人家的形象了。”格格的声音在凤鸾的脑海里响起，语气里带着连它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幸灾乐祸。
“我很努力地克制我自己啊！”凤鸾心里在狂嚎，“你看不到吗？”
格格愣了一下，是的，它差点忘了。凤鸾一旦认真起来，实力也是爆表的，她落到如此境地，也只是她傻得对那个人的攻击不还手。
“格格！”
“是。”它差点忘了，光明神是她的禁区，“是格格僭越了。”
一个侍女走进了朝凤鸾说道：“姑娘，到您上台的时候了。“
凤鸾应了一声，穿上了红似火的衣服，脚踝上挂着一串精致的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凤鸾照了照镜子，非常喜欢自己的造型，这才像花魁嘛！哪像原主整日里多愁善感，衣橱里都是些素净的衣服，平时也喜欢淡淡的妆容，可旁人一声妓子就给雁归打上了风尘女的铁标签。如今凤鸾就如了他们的愿，穿上艳丽不俗的衣裳，描上攻击性极强的妆容，你们不是说雁归是个狐媚子嘛，老子这就教你们什么叫真真的千娇百媚，娉婷万种！
凤鸾又从别的房里偷出一根像钢丝细的情趣绳子缠在腰上，回头就看见侍女一脸便秘像。
“茭白姑姑，你跟了我几年了啊？”
茭白有些诧异，不过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约莫三年。“
“不止吧！”凤鸾扭头打量着她，大约三十岁左右，看着比较木讷，长相也不多出众，“母亲她没走之前，也是姑姑你一直暗地里照顾我的。我记得有次我训练受罚禁闭，还是姑姑偷偷从门缝里塞给我两张饼子嘞。”
茭白绝对算得上一直跟在雁归身边的照顾的人。
事事以雁归为先，事事为雁归着想，当真是二十四孝好下属。
你杀人我递刀，不管你善良你恶毒都守在你身边。
虽然雁归做不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但是她凤鸾会干啊！
不过凤鸾想把她培养成她的人啊，于是朝茭白说道：“跟你爆个料，我不是雁归。”
格格：大神你干什么蠢事啊！！自爆？！
“我就知道！我家姑娘才不会这么离经叛道！才不会抽剑威胁人！”茭白很是愤怒，“你这个残虐的野蛮人，你把我家姑娘还过来！”
凤鸾：噗......
虽然早就抱着可能会被身边亲近的人看穿，可是她没想到她凤鸾在烦人的眼里就是这般模样！离经叛道？！残虐？！野蛮？！
尼玛，我当初造这些玩意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感觉自己不再爱了~
格格：这都是报应。
“尼玛，你看看我的这张脸，这世界能有这么美的人吗？”凤鸾指着自己的脸，质问道。
“你这人好不要脸！”茭白撩袖子，一副要把凤鸾的脸皮揭下来，“这分明是雁归姑娘的脸！劝你速速将雁归姑娘放回来，否则我定要叫你蹲大牢！”
这尼玛......
“我这么跟你说吧，这身体是雁归的，而灵魂是我的。”凤鸾解释道，“根本不存在我绑架她的道理。”
凤鸾：心好累.....
“那我家姑娘呢？还会回来吗？”茭白突然有些丧气，就算有人真的假扮雁归，不可能连身上的胎记和记忆都能做到分毫不差的地步。
凤鸾知道茭白对原主是出于真心的，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开口道“她死的干干净净的，回不来了。”。
“大神，其实你可以无偿帮雁归完成心愿的。”格格看着凤鸾一脸便秘的样子，禁不住开口。
“那我咋办？！”凤鸾在心里做了一番天人交战，“能不能收一点啊？！”她不可能因为一时同情心泛滥就成全对方啊，她也有回归神界的大任好伐！
格格卒。
它不该对这个无耻的女人抱有期望的！！
“可以，不过原主的寿命会减少。”
“无妨，有什么比死还难以接受。”凤鸾不以为意。
凤鸾对茭白说：“我离开后，你家小姐就会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走？”
小婊砸，够耿直的啊！凤鸾无力道，“我有事。”
“什么事？”
凤鸾看着茭白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有些不耐烦道：“有你什么事。”
“那你什么时候走？”茭白有些认命。
“等我想走。”
茭白：......
凤鸾提醒道：“我现在就是雁归，你就要听我的，像以前一样，免得人看出什么破绽出来。”她之前就见茭白一直眼神复杂的打量着她，这叫人不得不引起注意啊。
“小奴尽量。”这时茭白恍惚听到楼下传来的铃声，随即提醒凤鸾，“时辰到了。”
“那就走吧！”凤鸾扶了扶发髻，转身下了楼，走动间留下一串一串的铃铛声。
***
五月初五，谁都知道，今天是雁归姑娘登台的日子。而今天刚好是凤鸾穿越过来的第三次登台，也是穿越的第二周。
格格不得不感叹一句，大佬不愧是大佬，短短两周就将雁归的名号打了出去，而且很响亮的那种。
待到锣鼓声起，万众期待的登台。
台上人一身红装，头插雀翎，脚踝上套着银铃铛，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只见她忽而双眉紧蹙，表现出无尽的愁绪；忽而莞尔一笑，表现出无边的欢喜；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风姿；忽而轻柔地点额抚臂，画眼描眉，表演着细腻妥贴的梳妆！
台上人虽然只有九岁稚龄，却眉眼间可见日后风采。光是一颦一笑便可倾倒众生，若是往台下看一眼，怕是让人忘乎所以。
可惜台子搭建的离最近的观众的座位都有三四米远，不过在这里却没人说什么。先不说雁归姑娘生的仿佛天上的仙女，更别提她还是万花楼的老板。在她的管理下，楼里的姑娘想接客便接客，不想接客便卖艺，生生成为了这京城青楼圈里的一股清流，偏偏生意也不差。
台子后台还放着不少达官贵人送来的礼物，有贵重如用玛瑙打造的物什，别出心裁的各地珍品，用黄金塑的雁归的人像，还有用银票折成的花篮，茭白见到后，不禁嘴角抽了抽，这样全部拆开，手都能抽筋了。虽说茭白不喜凤鸾张扬的作风，但不得不敬佩她的手段。
尽管泠妈妈拿的是凤鸾分给她的份子钱也是让她每天数钱数到手酸，嘴笑的都快扯到耳边了，若是早知道雁归这么会打理生意，她早就把雁归当接班人培养了，至于曾经凤鸾对她做的事也都抛之脑后了，每天都幸福的冒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