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蕊正准备告辞，黄管事却出言拦住了她。
“刚才我跟珊夏姑娘闲聊了几句，石神医最近做出了一种比皂角、猪胰子更容易清洗能力更强的东西是吗？”
石小蕊说：“是啊。”
黄管事说：“我还听珊夏姑娘说，石神医最近也做出来了一些，就是在担心怎么销售出去是吗？如果石神医愿意的话，这种东西可以由我们东家负责销售。”
石小蕊确实在思考自己做出来的肥皂要怎么出售，因为京城几家大一点的商铺她也没什么人脉，石小蕊都打算要是还想不出来办法，就直接带着肥皂上门推销了。
黄管事这个提议也算是解了石小蕊的燃眉之急，石小蕊追问道：“真的可以吗？”
黄管事说：“这种事我还可以做主，就是我们东家知道了，也只有赞同的。”
石小蕊这样医术高超的大夫，寻常人跟她交好还来不及，等闲是不会没事去得罪她的。
石小蕊高兴过后，想到了更多：“那放在你们这里销售的话，是个什么章程呢？”
黄管事主要是想买石小蕊一个人情，能不能挣到钱其实并不重要，不过看着石小蕊这么认真，他也不仅拿出了平时跟其他商人打交道时的严谨态度。
“放在我们商行出售的话，首先当然是确定一下石神医这样东西的质量和效果了。”
石小蕊爽快的说：“没问题，我可以先拿几个来让你们试用。”
石小蕊对自己的肥皂信心十足，根本不担心试用的结果不好。
在商言商，反正两家离得很近，石小蕊想想现在自己家里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被人看见的东西，就干脆把黄管事请到自己家里去了。
黄管事刚在大堂上坐定，珊夏就带着一块肥皂过来了，同时还贴心的准备了一盆温水，准备让他当场实验清洁效果。
不过因为黄管事平时就挺爱干净的，不仅手上没有污渍，衣服也是今天刚换上的，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可以洗的地方。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石小蕊灵机一动，端来了一个砚台。
这砚台里面还留着昨天刚研出来没有用完的墨汁，墨汁算是不怎么好清洗的了，完全可以用来充当试验品。
黄管事也明白了石小蕊的用意，伸手在砚台里面沾了一点墨汁。
他担心这个“肥皂”的清洗能力不如石小蕊预计中那么强，万一沾的比较多，洗不掉就很尴尬了。
石小蕊没想的那么仔细，单纯以为黄管事是比较爱干净。
黄管事沾了一点墨汁，在手上轻轻揉开，然后先在温水里面洗了一遍，果然手指的纹路间还留着许多黑色的痕迹。
然后他拿起了那块长方形的肥皂，因为手上还有水，很轻松的用肥皂在手上搓出来一层细细的沫，他就着一搓，很轻松的就把指纹里面的黑色墨迹搓掉了。再往水里一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石小蕊说：“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这个肥皂做出来的第一时间，她们就实验了几种常见的、不好洗的污渍，只要是第一时间用上，就算没能彻底洗干净，也比市面上现有的所有洗涤剂清洗力度大了。
黄管事顿时起了兴趣：“除了墨汁，其他的污渍能洗掉吗？”
石小蕊说：“大部分都能洗掉。”
黄管事说：“那就好，不知道这个东西，石神医打算怎么定价？”
石小蕊其实对肥皂能卖多少钱有点没谱，她现在做的肥皂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土肥皂，做的时候是打算面向大部分人推广的，这样的话定价高了，未必会有人买，定价低了还不够费工夫的，不划算。
石小蕊干脆把这个问题扔回给了黄管事：“您觉得这个东西值多少呢？”
谈到买卖，黄管事就显露出专业水平了，作为一个大商人的管事，虽然自己一般很少直接接触买卖，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也比外行人懂得多了。
“那就要看这种肥皂的成本，以及每块大致能使用的次数了。我看这肥皂的外表其实是可以改动的，但是石神医做成这种普通的形状，想来是不打算当做高档商品出售了？”
这人真是好专业啊！石小蕊点点头，说道：“确实是这样。因为我之后打算再开发出一种看起来更漂亮的肥皂，那种我是打算卖的贵一点的。”
黄管事说：“那么能问一下，这种肥皂的成本吗，如果不走高档商品路线，想赚钱那就只能靠数量了。”
石小蕊大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碱面不怎么要钱，这个肥皂主要就是贵在猪油和人工上面，虽说是自己家里人做的，看似没有花钱，但是也必须考虑进去，毕竟人又不是机器，用出来的力气最终还是要靠营养补充回来，那也是一笔钱了。
想是这么想，但是刨除成本之后，每块卖多少钱，石小蕊心里还是没什么底。
黄管事见她沉默不语，给她出了主意。
想要省事一点，黄管事可以代替赵老板跟她签个协议，把她的肥皂方子买下来，一下子就可以拿一大笔钱。
要是想要细水长流，也可以直接放在赵老板的商行内寄卖，商行就象征性的收点运输费用，卖多少自己赚多少。
石小蕊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这种量大低廉的肥皂本身利润率就不高，自己根本没有计划大规模招人、办个工厂之类的，于是选了第一种。
就连精油肥皂，石小蕊思考了一下，也打算一事不烦二主，价格合适的话也跟赵理签了算了，毕竟就算再挣钱，也需要不少的人手，陆劭就算买了人，原计划也不是当成工人用的，最终还是要另外招人。
签订契约最好还是跟真正的老板赵理签，既然达成了意向，石小蕊想了想，连着把自己以后准备开发一下成本更高、估计赚的也不会少的精油肥皂的事情告诉了黄管事。
而且精油方面，自己也已经找到了头绪，等形成了经验，原材料能跟的上的话，很快就可以大批量生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