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星别过脸装作不曾瞧见亦不去理会,主子那是心疼夜主子服药难以下口,这才主动服用避孕汤药,一星,你个愣头不解风情晓得这叫情趣么?不过,话说这汤药似乎剂量不轻,主子,您不担心日后......咳咳咳。
“她可有起榻?”贝季不曾抬眼依旧在书写着甚,亲昵的低声问道。
一星嘴角直抽搐,主子,那位此刻亦不在身侧,您如此温柔那位又瞧不见。
“回主子,小厨房尚未得到吩咐。”一星目不斜视的回禀,夜主子的专用厨子贝历还未开始着手准备膳食, 那位定是尚未起榻,唉,这都日上三竿了,主子亦太生猛了些......
二星见一星目光闪烁,嗤笑了,这家伙定是......嘿嘿,几时寻摸着时机偷偷的报告给主子。
贝季抬眼看了下沙漏,巳时正了,扫了一眼堆积如山的账簿书册,低声道:“你等将账簿整理整理,若无漏洞一切照旧,若有重大纰漏,拎出来严惩便是。”说按便搁笔起身,大袖微动便抚平了褶皱之处,随即便挺拔潇洒。
两人见主子快步而离去,有些傻了眼,主子这是放权了么?不是吧,只为了多些时日与夜主子相处?两人面面相觑,不禁打了个寒颤,主子是将夜主子放在一切之上,便是权势、地位一概往后论处。
偶有奴仆路过见此,急忙的躬身退让至角落,这又是有何大事了不成,主子怎地如此慌张?
跨入院落安静无比,游廊下她的三位侍女之一的贝染候着,远远便行过礼退至庭院一侧,别看她万事甩手不管,那驭下之术毫不含糊,诸多属下皆是恭谨有礼,丝毫不见逾越之态。
房门无声的开启又合上,贝季悄然来找到榻前,透过薄如沙的帘子瞧见她正安睡,浅浅的呼吸似乎亦带有一丝的暗香,脸色晕红,唇微动嘟囔着,翻了个身又继续安睡。坐在榻旁,他拉扯好锦被,轻手捋顺她的发丝,俯身轻轻落下一吻,在发际,隐隐的幽香扑鼻而来,险些令他失守。
深吸一口气,起身打开衣橱寻着她今日的衣衫,虽然是清一色的黑裳,可勾绣出的花色不一,精致绝美,有她执笔描绘,亦有他的添笔之作,这件外衫上的红梅从裙摆攀岩而上,粗看之下寥寥几笔,可亦有细腻的心思在其中,那花朵的红丝线乃是他亲手所染而成,整件衣袍亦依照他描绘的图册所制,想到前几日她试穿这件衣裳,真真让他惊艳了,叫他双眼冒狼光,随之而来的叫他浑身猛然一紧。
贝季有些无奈的看着,精力过剩么?以往做和尚之时怎地不曾如此了?
“嗯哼,唔唔......”低低的嘟囔声叫得他回过神来,她又翻了个身,面向外,一手伸出搭在枕边,睫羽微微抖动,他莞尔一笑,走过去,用指腹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柔嫩滑腻如凝脂,细细绒绒的鬓角几缕发丝俏皮的滑下。
“可要起塌?”低低的询问,语气亲昵温柔。
娄阡陌转动眼珠子,嘴角弯弯,满足轻叹息,昨晚又是一夜疯狂,何人能够想到他面上温润谦和,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然之态,不曾想在榻上竟是如此的......
贝季情不自禁地又俯身下去,又是满室春色。
贝染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门扉,屋内的响动无须侧耳聆听亦知晓是甚,昨夜不是她当值,想必亦是如此吧,挥手将闲杂人等遣派离去,她亦候在庭院角落,忽然瞥见贝慕白从垂花门旁的一株大树上掠过,想追上可又止步,现在是她当值,不得擅离职守,便是主子不加以严惩,她自身亦得乖乖的去领罚,否则隶下如此之多的奴仆有样学样,她更是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