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笑陵身后披着大红披风,并不潇洒,在苏尘眼中甚至有些恶搞,他笑吟吟的看着风尘仆仆坐下的蓝笑陵道:“如果你把内裤外穿,一定很像超人。”
蓝笑陵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在他自己眼前挥了挥手,好像是要将苏尘不中听的话给拍开,随即又哈哈一笑,道:“你没事的话一定不找我,先让我猜猜你找我为了什么样的事。”
说罢,他沉吟一声,一脸猜测之色道:“与华山派灭门有关吧?”
苏尘坐直了一些身子,看着蓝笑陵道:“算是吧,我要见一个人,你帮我约。”
“谁啊?现在你的名声可盖过我蓝某人,如果对方不愿意给你面子,我出面的话恐怕也只是无用功。”
苏尘摇头道:“我要见的人是琅琊阁的阁主马真人,此人行踪诡异,我找不到他,但你一定可以。”
“呃?你见他做什么?你不是对华山派的事更有兴趣吗?难道,他与这件事有关系?”说到最后,蓝笑陵眯着眼上下的审视苏尘,想要从他的脸上得知一些消息。
但苏尘就是伴着一副棺材脸道:“你都不知道的事,我肯定不知道,天下第一大会在修士界有多少耳目你比我更清楚,我要见他,给我一个时间吧。”
蓝笑陵无奈的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道:“报酬就算了……”
话还未说完,苏尘将一瓷瓶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蓝笑陵笑道:“这是极品紫宸丹,我可不欠你什么人情,除了你替我挡住了苍羽的杀心。”
蓝笑陵点带你头,将桌子上的瓷瓶收好,连看也不多看一眼道:“我们是朋友,如果顺利的话,三天后我会让人找你。”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苏尘站起身道:“多谢。”
“交易嘛,不用谢,但我们是朋友,有件事我想告诉你,这个真不要钱。”
看着蓝笑陵鸡贼的笑,苏尘无奈又取出了一瓶丹药,甩手扔给他道:“说。”
“北海有巨变,你师弟似乎已经深陷其中,除了他还有慧海和尚,不过这应该不算坏事。”
苏尘闻言眉头皱起,一边思索着一边往外走。
北海这个词在这一段时间内苏尘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人提起,那枚古怪石头就是华山派某位太上长老自北海带出来的,从林凡的口述中,灵气复苏这件事似乎与背后有某种必然的关联,而前段时间,蓝笑陵在北海,现在又得知吴昊与慧海二人也在那儿,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尘想不通,于是拿出手机,准备试试看能不能打通他吴昊的电话,毕竟他此时并不急迫,也不想用传音密令打扰他们,说不定二人正进行着某种重要的事情。
手机才刚拿出,就震动了起来,苏尘看了一眼来电,是林清婉的号码,连忙按下接听键后。
接通后,林清婉的声音传来:“苏尘,听说你在京城?”
苏尘点头道:“是。”
“没什么,你有空的话去看看我父母。”
苏尘当然知道林清婉不会因为这件事特地打电话给他,正要询问,林清婉又说:“虞清秋已经在回上海的路上了,她一个单身女人独自在外,我打算让她和我们住一起,你看有问题吗?”
“住一起?”苏尘错愕道。
林清婉应了一声,说:“是啊,我虽然说过不让你带其他女人回来,但她和柔姨算是例外吧,以后不准再沾花惹草了。”
苏尘调侃一般笑道:“家里房间还挺多的,要是你觉得浪费的话……”
“滚。”
说完这句话之后手机便挂了,苏尘嘿嘿笑着收回手机,将打电话给吴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走在大街上,雄赳赳气昂昂,这种走上人生巅峰的感觉实在太TM爽了,虽然不能说每一个男人都对妻妾成群抱有无限幻想,可谁会拒绝这种好事。
苏尘恨不得此时抛下所有事情,赶到青秀山别墅内享受着温柔乡里的生活,但也只能想想,除了女人之外,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这是苏尘最后一刻认为自己是幸运的。
虞清秋走了,苏尘在京城中的日子索然无味,整夜流连喧闹的风月场所,期间上林清婉家中走了一趟,得到了丈母娘很热情的招待,之后苏尘又借故回了酒店,他还是本能的抗拒那种生活。
这一日,苏尘在酒店中无聊的看着电视,酒店的门却被敲响,打开门,一名身穿灰袍老者站立门口,苏尘见到了他会心一笑,让开身子让他进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老者看着苏尘只是随意的裹着浴巾,摇了摇头,面色沉着的自顾自在落地窗边坐下,声音低沉道:“你找我何事?”
此人正是琅琊阁阁主,马真人。
苏尘沉吟了一声,问了一个心中早有答案的问题:“华山派灭门之事,你可知情,可参与?”
阁主冷冷撇了苏尘一眼,冷笑道:“你这是在盘问我?”
苏尘耸耸肩,也在老者对面坐下,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听听你怎么说,毕竟…从表面上来看,你的嫌疑最大,可我知道,以琅琊阁的势力,还做不到这地步,这些日子想必你也在积极调查此事,而这背后也许还有更大的黑幕,既然我们目的一致,何不通力合作呢?”
琅琊阁主盯着苏尘看了好半晌,最终似乎颇为满意的点头颔首,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早就看出你不简单,却没想到你修炼速度如此之快,转眼已要追上老夫了。”
苏尘耸耸肩,对琅琊阁主的话不以为意,他还是灵台修士时,琅琊阁主确实放过他一次,但苏尘却肯定别有原因,想到此处,苏尘突然抬头猛地盯着马真人道:“你就是道门弃徒马友全吧。”
“你知道了?”
苏尘一愣,马友全这个名字是他在路上从智岸的口中套出来了,几番核对,最终确认了离水渊那位道门前辈无果唯一的弟子就叫做马友全,这个名字虽然很土,但在三百年前,可以算的上是相当时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