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孟方怡紧紧的抱住彭富城的脖子,把冰凉的鼻头藏进了他的脖颈里。“我从来没有说过不爱你。”
“你说过,你说你已经不爱我了。”彭富城抱住孟方怡,委屈的说。
“我那是气话。”孟方怡不在装得那么傲气了,她本来就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还和白浅夏不清不楚的,甚至……
“你不怪我和白浅夏……”彭富城怯怯的问。
“怪。”孟方怡的小脸颊在他满是胡茬的脸上蹭了蹭。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穿了一条和你一模一样的裙子,我喝醉了,真的以为那是你。”
“一样的裙子?”孟方怡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走的时候不是把衣服都带走了吗?”
“方怡,相信我,我的心里全部都是你,容不下别人。”彭富城抱着孟方怡柔柔的说。
“我知道。”孟方怡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方怡,我想看一看你住的地方可以吗?”彭富城的心思孟方怡都明白。
“嗯,不早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留你吧。”孟方怡躲在彭富城的怀里,娇羞的点了点头。
“哈……”彭富城横抱起孟方怡,迈开步子向公寓走去,“抱老婆回家了。”
“嘘,现在都半夜三点多了,你是不是想把邻居都吵醒啊。”孟方怡轻轻地把手指头放在了他的唇瓣上,“我可不想明天一早就被楼下的阿婆砸醒啊。”
“那你亲我一下,亲一下我就安静。”彭富城只有在孟方怡的面前才会想一个孩子一样。孟方怡仰起头,“吧嗒”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害羞的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萧毅濡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一心想要打败彭家,他自认为以萧家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屈居他们的身后,无奈楚笙一心向着彭富城,他只能用自己不光彩的手段了打击彭家。“叮铃铃”的电话声在夜里格外惊悚,萧毅濡站在电话前,迟迟落不下手,而电话就像是催命符似的不停的响着。
“萧爷,我们失败了,彭氏近十年的账已经查清楚了,没有任何的问题。”电话里的消息让萧毅濡心头一震,沈老太曾经提醒过他,想要打败彭家,必须付出双倍的代价。
“那就准备实行第二个计划……”说完,挂断电话,萧毅濡瘫软的坐在了沙发上,此时此刻,他多想自己的儿子可以在他的身边替他分忧解难,可是如果他做的一切被楚笙知道,那后果可能真的是他无法承受的。沈家的落败在萧毅儒的眼睛里,就是因为自不量力的结果。
彭富城靠着床头抽着烟,看着孟方怡裸露在外的肩膀,吐了一口烟,替她盖好了被子,今夜他注定失眠,他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楚笙父亲的杰作,可是他没有办法出击,更无法告诉任何人,楚笙和萧毅儒本来就不能相提并论,他心里明白,萧毅儒已经出手,就不会善摆甘休,他必须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来迎接他的挑战。
天微亮,天边传来几声鸟鸣,楼下偶尔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孟方怡一觉醒来,隐约中闻到了淡淡的香烟味,她翻过身,看着出神的彭富城,伸手抱着了他坚实的腰身,把头枕在了他的腹部。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彭富城回过神,搂住了她的肩膀,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怕醒来晚了,你就不见了。”孟方怡的小脑袋在彭富城的腹部蹭啊蹭的,就像小猫向主人撒娇一样。
“不会的,我一辈子都在你身边。”彭富城嘴角抹上一层浅笑。“方怡,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请你不要怪我,不要恨我,更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
“你在说什么啊。”孟方怡抬起头,紧蹙着眉头,不太高兴的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彻彻底底把你忘了,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我不会为你哭泣,更不会为你伤心。”
“方怡……”彭富城听着孟方怡的话,看着她含着泪水的双眸,心狠狠的痛了起来。
“富城,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允许你离开我。”孟方怡抱着彭富城胳膊,深情的说,彭富城看着他的眼眸渐渐深邃,一翻身把孟方怡压在了身下,贪婪的吮吸着她红润柔软的唇瓣,孟方怡紧闭双眼,享受着彭富城给她的安心。
萧毅儒一夜未眠,老奸巨猾的他已经想到自己匿名举报的事情败露,以彭富城的手段和人脉,这件事情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由此,更加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生成,他的野心使他足够自信,路家根基稳固,产业的重心不在岚城,他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有彭家,他只想除了彭家,可怕的是他要的不仅仅只是彭家的事业,就算楚笙一辈子不理解他都无所谓,他只要给他一个高枕无忧的未来,他始终不相信彭富城永远会当楚笙的兄弟。
“我什么都没做啊,你都这么久没回家了,一回来就这样……”萧毅濡委屈的说。
“我警告过你,不许动彭富城,不许动彭富城,可是你呢?”楚笙大声苛责道:“你背地里举报彭氏,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可是你现在要干什么?要杀了我的兄弟。”
“然然,爸爸是为了你好。”萧毅濡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误解。
“为了我好?”楚笙冷笑着,“萧毅濡,你能别侮辱这个好字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楚笙!!!”萧毅濡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别逼我!”
“看你能奈我何!”楚笙说完,转身走出了书房。
“看住少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他出去!”萧毅濡一声令下,楚笙被人团团围住。
“萧毅濡,你就是个畜牲!”楚笙恨恨的说。
“带少爷回房间!”萧毅濡忍着心痛背过身,摆了摆手。
黑暗正笼罩着大地,四处都是静谧,没有一丝喧闹。此时此刻,人们应该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彭富城安静的坐在别墅的窗前,看似放松,其实他一直注意着别墅里的一切,突然一瞬间,整个别墅漆黑一片,他缓缓的放下酒杯,伸手抓过一边的黑色风衣套在身上,躲在了窗帘后面,别墅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彭富城看了看窗外,宁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不到任何人,只有随风摆动的树孟,他打开窗户,直接跳了下去,他顺着林荫小道别墅,却和一个手持消音手枪的杀手狭路相逢。
“彭总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啊!”那个人用手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你是谁?”彭富城镇静的问。
“不重要,我会带着你死亡的消息去请功,等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就会恢复平静的。”那个人冷笑着说。
彭富城感觉到抵在太阳穴的枪打开了保险,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拧住那个人的胳膊,把枪口压了下去,一拳打在那个人的脸上,他发出沉闷的声音,倒在了地上。
孟方怡惊醒过来,抬眼看看周围灯火辉煌,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马上就十二点了,楚笙的电话打不通,彭富城的电话没人接,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烦躁,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她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赤着脚,慢慢的向门口挪动。
“谁?”孟方怡警惕的问。
“方怡,开门。”门外传来彭富城虚弱的声音。
“富城,彭富城。”孟方怡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快速的打开房门,彭富城脸色苍白的靠在门框上。“你怎么了?”
“嘘。”彭富城用手指按在她的唇瓣上,“我们进去说。”说完,搂住孟方怡的肩膀,慢慢的向屋里走去。
在灯光的照射下,彭富城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孟方怡伸手去脱他的风衣。
“方怡,你去给路峰打个电话,让他带个医生过来。”彭富城按住她放在风衣上的手,小声的说。
“医生?”孟方怡不明白为什么要找医生,可是彭富城的脸色确实苍白。“好,我这就去。”
“对了,方怡,能在看到你真好。”彭富城躺在沙发里,虚弱的说。
“你别说话了,我一直在。”孟方怡拨通路峰的电话。
路峰带着医生赶到孟方怡家的时候,彭富城已经昏迷了,孟方怡早已双眼红肿,哭成了泪人。
“路峰哥,富城,富城……”孟方怡看着风尘仆仆的路峰,毫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一次决堤。
“你别怕。”路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顶说,“医生,你快看看怎么回事?”
路峰和孟方怡席地而坐,身后紧闭的大门里是生死未卜的彭富城,孟方怡双臂紧紧地抱住双腿,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
“方怡,你别担心,他会没事的。”路峰小声地说。
“我不知道他受伤,我真的不知道。”孟方怡语无伦次的说,“是我,是我太粗心了……”
“方怡,你别怕,他不会有事的。”路峰轻轻地搂住孟方怡的肩膀,“彭富城是属猫的,你见过那只猫会那么容易死掉呢?”
“是什么人要害他,楚笙呢?我给他打电话为什么没人接!”孟方怡着急的问。
“你什么都别想,回头彭富城醒过来,什么都知道了。”路峰心疼的说。“你睡一会儿吧,回头有你辛苦的呢。”
孟方怡靠在路峰的肩膀上,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房门轻轻地打开,路峰赶紧示意他别说话,抱起孟方怡放在沙发上,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林医生,富城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路峰拉着医生站在公寓楼下,夜如墨一般黑。
“他的腹部受了枪伤,问题不大,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按时吃消炎药,注意休息,没什么大碍。”林医生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两盒阿莫西林放在了路峰的手里。
“林医生。”路峰抓住准备离开的林医生,说:“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谁打听都不要说。”
“我知道,我给彭先生看病不是一回两回了。”林医生微微笑了笑,他知道,这样的伤肯定是被人下黑手了,如果此时此刻被有心的人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