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小兄弟但说无妨，只要不是涉及我姜国大密的，我一定如实告知。”
“姜国主玩笑了，在下想问的是关于那地灵液之事。”
杨轩心中思量了一番，还是径直说了出来：“在下服用那地灵液后，体内确实多有变化，只是，似乎只有五分之一的经脉吸收了那地灵液，这是何故？”
虽然地灵液的效力很是有限，但目前他只有五分之一的地方被改变过了，若是将其余的地方一同改变，想来定然会有较大的变化。
他此话一出，那姜皇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小兄弟，这是我的失误，哈哈哈哈！忘了将此事告诉你了。”
“哦？何事。”
“事实上，你所说的五分之一的经脉，那已经是地灵液能够改造的全部了，其余的经脉，哪怕你服用再多的地灵液也是无效的。”
“怎么会？”
杨轩眉头微皱，有些难以理解，毕竟，在融合地灵液之时，他并未感觉到上限，而未曾改造的经脉也无特殊之处。
“杨小兄弟，在这种事上，我自然是不会骗你的。”
姜皇笑着摇了摇头：“你的想法我能够理解，想当年，我父皇让我服用之时我也不相信，总觉得还能再多用一些，实则不然，这里面另有玄机。”
“还请姜国主明示。”
杨轩微微拱手，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姜国主可谓是猜透了他心中的想法，这让他不免有些好奇了起来。
“明示倒算不上。”姜皇摆了摆头：“杨小兄弟可曾听说过灵气的属性？”
“灵气属性？可是五行。”
“不错。”姜皇点了点头，道：“灵气生于天地，自带有金木水火土的力量，而我们的根骨亦是如此，自出生之时，根骨形成之后，也是会随之带上五行的力量。”
杨轩的反应很快，话到此处，便大概明白了姜皇的意思。
“姜国主的意思是……这地灵液只是改造了这其中的一种属性？”
“哈哈！杨小兄弟果然天资聪颖。”
姜皇抚掌大笑，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不错，正如你所说，这地灵液只是改造了我们五行之中土系的根骨而已，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体内的经脉只被改造了五分之一。”
“原来如此。”
杨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明悟了个大概，脸上则是露出了些许失望之色。
照姜皇这么说的话，他想要再弄些地灵液继续提升资质的想法恐怕也是落空了，毕竟，五分之一已然是地灵液所能达到的极限。
而那姜皇显然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犹豫了片刻之后，当即幽幽问道：“杨小兄弟可是想继续改造资质？”
杨轩苦笑一声，摆了摆手，将桌上的杯酒一饮而尽后，这才说道：“不瞒姜国主所说，在下先前的确有如此打算，只不过，如今看来确实有些妄想了。”
“哈哈！杨小兄弟的野心倒是不小。”
姜皇双眼微眯，静静的说道：“只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
杨轩的头霍然抬了起来，眼中神采跳跃，只不过面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姜皇盯着他看了好半晌，见他始终不说话后，这才继续道：“杨小兄弟，我也不吊你的胃口了，不瞒你说，这世上，其实还有另外四种灵液，它们分别代表着一种属性，与地灵液相差无几，若是能得而服之，正好能将其余的经脉完全改善。”
“除了地灵液以外还有四种灵液？”
“不错，这些灵液都是由天地精华汇聚而成的，只要同属性的灵力足够浓郁，它们便会自然产生，虽然稀有了一些，但却真实存在的。”
“原来如此，杨某受教了。”
杨轩对着姜皇抱了抱拳，暗暗将此事记在了心中。
地灵液对他资质的改变已然能够察觉到了，虽然功效算不上强大，但也是到了无法无视的地步。
若是能将这种改变放大五倍的话，光是想想就有些骇人听闻。
哪怕他原本的天赋只是中品层次，若是能将体内的经脉全部改善一遍，恐怕能达到上品的层级，即便有些不及，但也是相去不远了。
若是在早先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太过在意，但自从经过小黑豹的引导后，再加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他也是逐渐明白了修为的重要性。
而想要达到更高的修为，资质也是极为关键的一环。
“对了，姜国主，你可知这些灵液的产生之地？”
杨轩正想着，突然对着姜皇问了一句。
“这……”
姜皇犹豫了一下，旋即说道：“杨小兄弟，这些灵液都乃是天地精华凝聚而成，极为珍惜，即便以我的身份也不过只知道一种而已。”
“还请姜国主告知。”
“据说，在我们姜国以北的地方，有一个名为阴木宗的宗门，曾经就拿出过木灵液，只不过，因为相距太远，所以消息不是很确定，大多时候都只能当个谣言听听。”
“这样吗，看来，这灵液实在是有些珍贵啊。”
杨轩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姜皇身为堂堂的一国之主，除了本国的地灵液外，竟是再没听说过其他的灵液，可想而知它们的珍惜程度。
“那是自然。”
姜皇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就光是给杨小兄弟的那小半壶灵液，都是以整个姜国的山川大势，用了数年的时间这才形成，其珍惜程度甚至要超过了不少法宝。”
杨轩点了点头，只得将刚萌生出来的希望又给压了回去。
如此珍贵之物，哪怕他真的寻到了，也不一定能得到。
姜皇能将地灵液给他，恐怕主要还是因为姜国修士太少，想要招揽他的缘故，否则的话，恐怕他连这种东西的存在都不会知道。
撇弃了这个话题后，两人又是闲谈饮酒，盘中的佳肴却未曾动过。
待到酒过半巡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偏殿之前，更是见得到月光洒落。
银白的月光与橙黄的灯火接触在一起，在青石板上划出了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